第364章 觉醒边界

“轰隆！”震动越来越剧烈，像是地震来了一样。

我靠！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设施都要塌了。

我强压下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努力回忆着老头子留下的那些资料碎片。

“只有真正‘觉醒者’才能终止轮回——方法藏于记忆回溯。”我喃喃自语，感觉脑仁儿疼的厉害。

记忆回溯？

老头子，你到底想让我看到啥啊？

“老大！我锁定了核心区位置，也规划出一条最短路径！”李娜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带着一丝紧张，“但是，这条路要穿过生物隔离区，那里可能还残留实验体。”

实验体？听起来就不是啥好玩意儿。

“怕个鸟！老子当年在越南丛林里钻来钻去，啥没见过？几个疯子而已！”花仔荣的声音带着他一贯的粗犷和不屑，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他已经抄起了家伙，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荣叔，小心点！”我赶紧喊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通道里一片狼藉，墙体开裂，钢筋扭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紧紧握着拳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老大，这边！”李娜的声音再次传来，我跟着她指示的方向，一路狂奔。

拐过一个弯，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一群人，或者说，曾经是人的人，正呆滞地站在那里。

他们穿着破烂的白色实验服，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动作迟缓，就像一群行尸走肉。

他们身上还残留着一些实验仪器的痕迹，手腕上、脖子上，都带着编号。

我扫了一眼那些编号，突然觉得有些眼熟，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老头子留下的笔记，飞速翻阅起来。

“初代志愿者……编号……实验记录……”

我越看越心惊，这些家伙，竟然是“凤凰计划”最早的志愿者！

“小心！”李娜突然喊道，同时抬手就是一枪。

“砰！”

一个“实验遗留者”晃了晃身体，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实验遗留者”似乎被枪声惊醒，开始缓缓地向我们移动过来。

花仔荣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举起手中的冲锋枪就要扫射：“妈的！都是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送他们上路！”

“住手！”我一把抓住花仔荣的枪管，厉声喝道，“他们是人！”

“人？！”花仔荣瞪大了眼睛，指着那些“实验遗留者”，怒吼道，“他们现在这个样子，还算是人吗？！老子当年亲眼看到，他们被那些狗娘养的科学家折磨成什么样！徐天，你清醒一点！他们早就不是自己了！”

“我知道……”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那些缓缓逼近的“实验遗留者”，心里一阵刺痛。

他们曾经也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肉，有感情有思想，但现在，他们却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你爸的‘唤醒’计划，毁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花仔荣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愤，“他为了那个所谓的‘凤凰计划’，牺牲了多少无辜的人！现在你还要执迷不悟吗？！”

我沉默了。

老头子的“凤凰计划”，真的是对的吗？

我看着那些“实验遗留者”空洞的眼神，看着他们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心里充满了迷茫。

也许，花仔荣说的是对的，老头子错了，我也错了。

“放开我！老子要杀了这些怪物，替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花仔荣还在挣扎着，想要挣脱我的束缚。

“荣叔……”我看着他，眼神坚定，“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也一样。但是，相信我，我会亲手终结这一切，我会给所有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花仔荣愣住了，他看着我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最终，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枪。

“好……”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我信你。”

我松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实验遗留者”。

“走吧。”我说道，“我们必须尽快到达核心区。”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同时开始飞速运转大脑，寻找着脱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