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蜃楼海市幻复空——数字时代的集体崩塌症

“水仙子”指尖轻点造仙宫，虚拟云台转眼空。

千人一面描皮相，万种风情滤镜中。

忽惊沙暴卷蜃楼，残垣照见素颜容。

方知镜里花魂原是冢，血泪凝成数据洪。

镜花缘里照骨镜

《镜花缘》载唐敖游历海外，于轩辕国得“照骨镜”，任你金冠玉带，镜中唯现森森白骨。这奇镜若落在今日社交媒体，怕是要碎成万片——某网红在直播间高呼“素颜出镜”，背后却叠了十层滤镜。忽遇系统故障，真容乍现，观众惊见其眉骨处竟有十年前整容留疤，弹幕瞬间刷屏：“轩辕国遗宝在此！”

这般闹剧，恰似《笑林广记》新篇：书生赴京赶考，用Ai代写文章高中状元。殿试时皇上问及“子曰”，他脱口而出“子曾经曰过”，被金瓜武士叉出时大呼：“算法误我！”

数字蜃楼三重幻

第一幻：千人千面

《镜花缘》中两面国人生就阴阳脸，今人青出于蓝。某名媛晨发瑜伽照配文“自律即自由”，午晒法餐照称“偶尔放纵”，晚po读书照写“腹有诗书”。网友扒出三张背景光影相同，原是半日摆拍所得。这“三位一体”神通，倒应了《西游记》里孙悟空拔毫毛变替身的本事。

第二幻：盗梦空间

《列子》载老役夫夜夜梦为人君，昼则复役。某外卖小哥盗用富豪生活照，在朋友圈假扮“创投新贵”，两年诈骗百万。被捕时苦笑：“白日送餐爬楼，夜里云端品酒，真不知哪个是梦。”

第三幻：楚门世界

《聊斋志异·画壁》朱孝廉入画贪欢，某主播为流量造假，自导“穷山村教师”人设。直到真支教老师晒出教室照片，网友方知她所谓“破旧课桌”竟是古董花梨木——原是某影视基地道具间。

崩塌链式反应

第一爆：代码反噬

《周易》云：“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某明星买水军刷榜，竟将Ai训练成“黑粉”——Ai分析数据后自动生成黑料，如“某年某月假唱实锤”。工作室哀叹：“这算法比朝阳群众还毒！”

第二爆：记忆觉醒

《酉阳杂俎》载波斯人洗象镜，能照见前生。某大v被扒五年前小号发言，女权言论与现今“宠妻狂魔”人设相悖。粉丝倒戈：“原来你才是两面国传人！”第三爆：生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