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朱允熥的回答(第2页)

时间仿佛被拉长、凝滞。只有烛芯偶尔爆出细微的“噼啪”声，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窒息时刻”……我特么要憋死了！皇爷爷说句话啊！（打赏瓜子x100）

“帝王心术”这就是帝王！沉默比雷霆更可怕！（打赏锦囊x20）内含弹幕：“朱元璋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允熥危？”完了完了，允熥殿下是不是说得太狠了？皇爷爷不喜欢？（打赏鲜花x5）

“允炆机会？”允炆殿下的仁政才是正统！皇爷爷肯定认同二哥！（打赏银元x10）弹幕：“天真！洪武大帝是靠仁政得的天下？”

朱允熥的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揣测祖父此刻的想法。那沉默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将他所有的策略、所有的解释都吞噬了进去，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这就是天威！这就是伴君如伴虎！刚才赈灾对策获得的赞赏带来的那点虚幻的暖意，此刻被这冰冷的沉默冲刷得荡然无存。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在这位开国帝王面前，自己渺小如尘埃，所有的思虑、所有的表现，都不过是对方棋盘上的一枚棋子，其价值与命运，只在执棋者一念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朱元璋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赞许，没有斥责，没有失望，也没有激赏。只有一片深沉的、如同古井寒潭般的平静。那双阅尽沧桑、洞悉人心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锐利依旧，却将所有情绪都完美地收敛在那深不见底的瞳孔之后。

他的目光平淡地扫过朱允炆，掠过朱允熞，最后在朱允熥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得朱允熥几乎要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深渊凝视”这眼神！感觉灵魂都被看穿了！（打赏金条x1）

“无喜无怒”最恐怖的就是这种面无表情！完全猜不透！（打赏银元x20）

“简在帝心？”这一眼……允熥殿下到底是入了皇爷爷的眼，还是上了黑名单？（打赏锦囊x50）内含弹幕：“核心提示：朱元璋心思极深，沉默往往意味着最深沉的考量！”

然后，朱元璋开口了，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天色不早了。”

仅仅几个字。

“董卿，”他转向大学士，“今日课业，到此为止。”

说完，不再看任何人，迈开步伐，那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踏在金砖上，如同沉闷的鼓点，一步步向外走去。沉重的殿门被侍立在外的太监无声地拉开，外面残留的天光泄入，将朱元璋离去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最终消失在门外的暮色里。

门，再次合拢。

东廊内，只剩下烛火摇曳，以及三个皇孙和一个大学士，如同被遗留在巨大寂静中的木偶。

朱允熥缓缓直起身，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紧贴着皮肤，带来一阵阵冰凉的黏腻感。他看着那扇紧闭的殿门，仿佛还能感受到祖父最后那深不可测的一瞥。那沉默，那离去的背影，比任何雷霆震怒都更让他心惊肉跳。

帝心如渊，深不可测。

这一次直面天威的考校，其带来的震撼与冰冷的压力，远超上一次那破门而入的赞赏！他感觉自己刚刚在万丈深渊的边缘，走了一个来回。

“余波未平”走了？就这么走了？！啥意思啊！（打赏瓜子x200）

“压力拉满”允熥殿下这冷汗……看着都心疼！伴君太难了！（打赏鲜花x30）

“风暴前夜”我有预感，这次考校的影响，才刚刚开始发酵！（打赏金条x5）弹幕：“允熥锋芒已露，东宫暗流将起！”

“历史分岔路”皇爷爷的沉默，是不是意味着大明未来的储位之争……从这一刻起，真正开始了？（打赏锦囊x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