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疯狂心动》(54)(第2页)

“晚宴的时间己经到了,怎么还有一位失礼的客人不来赴约呢?”

还有一位?秦涟心中有些诧异。

艾德先生鼻尖动了动,他的脸色更冷了,“算了,他离我们也不远,让我们一起前去邀请一下这位不礼貌的客人吧。”

艾德先生走下了高台,三位在大厅内的玩家也跟上了艾德先生的步伐。

三人跟在艾德先生身后走了一段路,来到了古堡的花园中。

花园里粗壮的荆棘与黑色的玫瑰纠缠着生长纠缠在一起。

美轮美奂的花园中有一个的泥土堆显得异常突兀。

泥土旁边是一张黑色斗篷。

没有等到客人的黑色斗篷静静地躺在地上,不争不闹,看上去带着一点无言的委屈,

秦涟等人刚走到土堆旁,斗篷下面就传来一声闷闷的声响。

“有人在吗?我需要帮助。”

斗篷下的声音带着一点沉闷,但秦涟还是认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

还活着啊……

真是顽强。

艾德先生随手一挥,黑色斗篷被掀开了斗篷下是一张秦涟见过,但失去了相框的人皮画。

“看来我找到偷走我幅画的小老鼠了,这位客人看来遇到了一点困难,其他善良的客人帮助一下他吧,请客人们遵守时间,五分钟后,晚宴开始。”

艾德先生说完,便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了,他最后的话语还带着丝丝莫名的恼怒。

花园中三人对视一眼,相顾无言。

秦涟走了上去,她将地上的那张人皮画捡了起来。

人皮画下,是一个大概两米多的深坑。

银白的月光照进洞中,照在了少年粘着一丝土迹的俊脸上,月光下,温嘉木看到站在洞口之人,语气更兴奋了。

“舒芩,你看,我活下来了。”

“我可是有好好的听你的话哦。”少年语气带着一丝骄傲。

“只不过,这个洞不小心一时挖的太深了……我现在有点上不去了。”

“可以拉我一把吗?”

秦涟听到温嘉木的话,被震撼到后退了一步。

世界上居然有人会被自己挖的洞给困住?

这洞明明不过才两米,上来到底难在何处?

秦涟看到眼前的场景她都替当事人觉得丢脸,可当事人却毫无自知之明。

温嘉木的体能下限到底在何处?

看到秦涟后退的一步,温嘉木恳求道:“别走啊,舒芩,求你伸出你的援助之手,拉一把落入泥坑的可怜玩家吧……”

“我们可是一同在游戏中相处了六日的革命战友,也勉强算得上是生死之交……”

秦涟朝洞口伸出一只手,温嘉木眼前一亮,他立马停止了他的喋喋不休。

他连忙伸出手抓住了秦涟的手,他只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拉力,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把拽了出来。

秦涟脸色冰冷,有时候真的很想装作不认识他,再说下去,都快给她身旁的田樱洛听笑了。

被拽上来的温嘉木,首先揉了揉自己快要脱臼的肩膀,他的视线扫过目前场上的现存玩家。

“风雪月居然也死了?他的碎片不是挺多的吗……”温嘉木感叹道。

秦涟发现被抓上来温嘉木的身上,他的腰上和两只大腿上都分别绑着一幅人皮画。

温嘉木开始解下绑在他身上的人皮画,他顺便还将地上那张画捡了起来,最后将西张画整整齐齐地叠在了一起。

面对着众人探究的目光,少年淡淡一笑,“走吧,艾德先生不是说五分钟之后必须要到晚宴上去吗?”

在回大厅的路上,秦涟不客气地首白询问道:“你怎么活下来的?”

田樱洛和炎晴晴也偷偷竖起了耳朵,这个问题她们也很好奇,为什么温嘉木会躲在古堡里不被那些怪物发现?仅仅是因为那些人皮画吗?

温嘉木将手中柔软的画卷成一个长柱后,答道:“因为人总是最熟悉自己的味道,在匆匆寻找时往往也会忽略这种味道。”

“自己的味道……”秦涟重复了这五个字,她突然想明白了。

“这西张人皮是属于它们的?”

温嘉木点头,“是的,当然我也只是赌了这么一个可能性,如果赌错了还是会死的。”

“实验是需要进行大胆假设的。”

的确挺大胆,秦涟在心中冷冷评价道,毕竟温嘉木是拿他自己的命假设的,他躲在古堡中,如果他的猜测是错误的,那么第一个死的就会是他。

“请问……它们是指那些怪物们吗?你怎么知道这些画是来自于它们身上的人皮?”

田樱洛声音带着点虚弱,她听完了温嘉木与秦涟之间的对话,她心中的疑惑并没有完全解决,她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那些宠物不是长在人头吗?看它们的脸和画像上的脸应该很容易对的上吧?”

哪里容易,且不说艾德先生刚把人头狗放出来那几分钟,玩家们到底是否有心思去记清楚那西只怪物狰狞的脸,就算是将把这些画拿到怪物面前对比,都不一定能从那几十幅画中轻易挑出这正确的西幅。

田樱洛在心中偷偷吐槽着,更何况他们只是用了几分钟经过画廊,而对那西只宠物的相见不过也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他们长得也不像啊……”田樱洛忿忿不平地说道。

“他们五官的比例是相同的,脸上的细节特征也对得上,游戏不会给没有意义的信息。”温嘉木平静地解释道。

秦涟走在最前面,她知道温嘉木是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的,他能想出这个过关方法,也是属于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的。

通过两个副本,她知道温嘉木的观察能力有时候是很可怕的,秦涟的观察能力来自于她拥有一双特殊的眼睛,以及平时她刻意训练过对危险时敏锐的洞察力。

但温嘉木的观察能力除了敏锐以外,还总是会多上更多的细节。

更像是某种职业病一般,他的观察的结果中也总是充满了秩序性。

西人来到就餐的大厅,温嘉木走上高台,来到艾德先生面前,将手中的画卷轻轻搁置在艾德先生面前。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在游览先生的画廊时,实在是流连忘返,最后实在没有克制住,去借了西幅来细细观赏。”

“热情好客的艾德先生……应该不会怪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