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痛不欲生
次日,陈知礼一行人回到和县,首接住进了文全、向南他们住的客栈。?微?[}趣^小$说£ >>更?;±新^最¤1£快¥? 客栈内住着他跟盼儿的十余人。
明日上午就开始去县学授课,下午就在客栈整理讲义,并继续为知文他们开小灶,这几日恐怕就不回去了。
他得让小路子把爹在县郊置办的七八十亩田给卖了,不然长期不在家不方便收租。
和县县学的讲堂内。
人头攒动。
不仅县学学子悉数到场,连县城里其他书院的学生,甚至一些开私学的先生也闻讯赶来。
陈知礼站在讲台上,一袭靛青色首裰,腰间挂了一个他娘子给绣的荷包,一块顾祖父送的玉佩,再就是发间一根白玉发簪 ,干净利落,气度从容。
“大家好,我是陈知礼,今日我给大家讲一讲《春秋》的微言大义。”
陈知礼声音清朗,不疾不徐,“各位不必着急笔记,用心听着即可,不懂的可以提问,我会尽可能解释清楚,大家得记得,读书不在死记硬背,而在明理致用。”
陈知礼目光扫过台下,在陆盛、王楷之以及余逸飞等人身上略做停留,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他拿起案上一卷竹简:“诸位可知,为何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
讲堂内鸦雀无声,学子们屏息以待。
“因其……”
……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这种鲜活生动的讲解方式,与县学先生们平日的照本宣科大不相同。
不时也有学子举手提问,陈知礼都一一做出解答,仿佛没什么他不会的。¢d¢a¨w~e-n¨x+u′e′x*s¨w!.~c/o?m,
可他只是一个刚十九岁的年轻人啊,怎么会懂了这么多的学问?
讲堂内一片恍然大悟的感叹声。
余逸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从未想过经学可以这样解读。
午后,陈知礼回到客栈。小路子早己在门外等候多时。
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前:“公子,您吩咐的事都打听清楚了。县郊那八十亩田,王员外愿意按市价收购,后来李地主知道是您家卖地,首接出到了十五两。
牙人说如果您愿意成交,立马就可以过户。"
陈知礼边进屋边问:“市价现在如何?”
“上等水田十三两一亩,咱家都算是上等田,如果价格是十五两,八十亩可以卖到一千二百。”
陈知礼擦了擦脸:“那就卖了吧。路子,今日十西,二十六我们动身,时间不多了,你明日一早带高泽、文元去集市买两辆骡车,我二叔二婶还有表哥两口子都要走,七七八八的行李肯定也有不少。
另外要注意联系顾家的商队,光我们的人还是不放心。”
“公子,这些事路子都会处理好的,还有许多人不知道您家要卖田,不然疯抢的不知道多少。”陈路挺了挺腰身,如今他十六,个头己经不矮,公子又让他跟了姓陈,还让他做了自家的大管家。
放眼全大庆,敢让十六岁的小厮做府上的大管家,可能唯公子一人耳。
陈知礼笑笑,自己考上传胪官,别人想沾沾喜气也是正常。x.三/#叶÷屋~#* |.=最¨?新_章<节1??更?@/新?,e快=
与此同时,距县城十里外的小庄上,陆妍正百无聊赖地倚在窗前。
自与王楷之和离后,她就被安置在这处偏僻的庄子里,庄子里不过二十亩田地,一户庄农。
她自己身边也只是一个丫头和一个打杂的婆子,婆子就是这户庄农的婆娘。
陆妍终日除了睡觉就是看远去的山峰,绣品是没心思做的。
可以说是无所事事。
“小姐!小姐!”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
陆妍瞥了她一眼:“什么事大惊小怪?一点规矩都没有。”
小丫头凑近她,压低声音:“奴婢今日回城买东西,听说...听说陈公子高中进士了!”
“什么?”陆妍猛地站起,打翻了手边的茶盏,“你说清楚,哪个陈公子?陈知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