糍粑辣椒 作品

6. 第 6 章(第2页)

    窄劲腰间仅斜挂一件配饰,是刻有莲花的黑色水晶铃。

    赵初荔沉下视线,盯住他的腰一直看,叶眉蛟在旁边忍不住发出了冷嘶声。

    回魂阵还在继续,念咒声不断,男子走进院中,跟银月一样凉的眼神所掠之处,都有一种特殊的难以忽视的感觉。

    赵初荔浑身一阵鸡皮疙瘩,瞅向叶眉蛟:“这人是谁啊?”

    叶眉蛟看向阵法,眼底闪过些微不安:“他怎么回来了?”

    四大除妖世家的师尊,昆汲宗师的关门弟子——虞守白。

    也是当今大权在握的尚书仆射,虞稼轩之幼孙。

    “难道宗师也回来了吗?”叶眉蛟喃喃自语。

    世间只有一位宗师,赵初荔睁圆两眼:“昆汲宗师?就他?”

    叶眉蛟看她一眼,“他是宗师的关门弟子,我爹的小师叔。”

    昆汲宗师有五名弟子,前四分别是四大除妖世家的家主,传到叶千岩时,已经是第三代了。

    第五名弟子,就是虞守白。

    宗师本已闲云野鹤,寄情于霞谷岩洞,四处寻访仙机,那年不知何故突然返回永安,收虞守白为关门弟子,将所学尽数传授。

    听父亲说,虞守白的命数有异,但具体异处为何,只有宗师本人知晓。

    “这阵法不对!”叶眉蛟咯噔一下,心跳如雷,忽然冲进阵中,示意弟子们停下。

    虞守白透凉的凤眸一谑,深得发紫的夜色在他身后,积云深深浅浅浮动。

    赵初荔脸上布满错愕,视线被虞守白的黑水晶莲花铃牢牢吸引。

    叶家众人亦是全然不解,纷纷望向了叶眉蛟。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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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弟子听令,立刻改换阵法,启动幻心阵,那猫妖的散魂也在这府中,苏二娘的魂魄受到迷惑,一直绕着本体徘徊,却因牵挂爱猫,始终难以归位。”

    叶眉蛟一口气说完,心有余悸地转向了虞守白:“师叔祖。”

    按照原阵法再拖下去,苏清黎就要变痴傻了,她此刻感到深深的羞愧难耐。

    众人嗡的一声,开始布阵忙碌。

    虞守白未曾理会,而是伸手向腰间,取下了黑水晶莲花铃。

    叶眉蛟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这件被宗师养了数百年的宝贝法器一旦启动,能让所有魑魅魍魉现形,难道杨府内还有大妖?

    赵初荔的玉符牌为何毫无提示?

    赵初荔傻楞站在大槐树下,脚底踩着槐花,望着向她而来的男子,心里无端感到寒渗渗的。

    宗师的弟子要对她行礼?受还是不受?

    下一瞬,虞守白右手掐诀,黑铃噌地一声悬空。

    她被黑铃的除妖符力直照。

    ......

    赵初荔漆黑的眼仁毫无防备,最初甚至还有些懵懂,然后眼底才泛起冷冷的怒火,火心深处缩着男子冷漠忌惮的表情。

    这高不可攀的宗师弟子,把她当做妖邪了。

    赵初荔温软的外表下,怒气只隔着一层纸。

    黑铃变成了金红色,如火山口烧灼的岩浆,符力顶到最强,叶眉蛟惊慌大喊:“那是十殿下,师叔祖千万别伤了殿下!”

    即使叶家最强的除妖师,也难抵这道烬暗铃力,一旦遭受,重伤难免。

    虞守白听若未闻,继续注入法力,金红的法光集中在赵初荔身上,照清了她桃云锦袍上的每一根龙爪龙须,以及一张完美僵硬的脸。

    眼睫被强光逼迫眨动,冷黑的瞳仁镀染了一层金属光泽,睫翼扇动间,透出诡谲的妖丽。

    叶眉蛟急出一身汗之后,慢慢冷静下来,她发现赵初荔对烬暗铃力毫无反应,既没有现形,也没受伤。

    什么意思?十殿下不是妖,也不是凡人?

    还能是仙女?

    叶眉蛟一激灵——玉符牌!

    是玉符牌抵抗了烬暗铃力,叶眉蛟眼一亮,变得煞有兴致,旁观两人对峙。

    赵初荔隐隐咬牙,金红符光盛极之后变回黑铃,对面的狗屁宗师弟子却蹙着眉,再次让黑铃变得金红,反复数次,似乎对结果始终不满意。

    拿她当烤鸡了?

    叶眉蛟架着胳膊,歪着头,清淡的眉眼难得溢满好奇。

    “师叔祖,我可是告诉过您,这位是十殿下的噢!”冒犯皇室,罪名可不小,哪怕宗师本人也不会轻易如此。

    虞守白的凤眸几不可察地一闪,黑铃倏地一下,飞回了他的腰际。

    金红的符光收势,赵初荔从牙缝里哼出了怪笑,月明花秾的一张脸,依旧是乖巧温寂。

    “宗师的弟子,是看不起我赵家皇室吗?”她嘴角弧度僵冷,忍着怒道。

    虞守白脸色不变,草草对她行了个平礼,连腰都没舍得弯。

    “不敢,方才只是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得罪。”他打量着这位天之娇女,眼神却跟积年的冰窟一样寒。

    早在前世的五年前,这位十殿下便已殒命,可这一世的她却没死,到现在还鲜活灵现的。

    前不久,师傅算出将有大劫,或许是天灾人祸,或许是妖邪成魔。

    他头一个想到有异的,便是这位本该早逝的皇族血脉。

    可黑铃却数次回答他,此女并非妖邪,却也奇怪地抵御住了黑铃的法咒。

    赵初荔尽量翻出了眼白,对他过分牵强的理由表示鄙夷,当下却又轻不得、重不得,拿他无计可施。

    连父皇都对昆汲宗师毕恭毕敬,给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几分薄面,也是难免的。

    春夜,水暗树影,池草花摇,旁边幻心阵内众人忙乱。

    “倒是个误会了。”她浅笑。

    赵初荔清楚地感知了他的敌意,杀心渐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