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新奇有趣的她(第2页)
现在的肚皮上爬满了细密褶皱,像失水后干瘪的果实 ,不复往昔的光滑紧致。
她越看越丑,心里明明告诉自己,这是自己的选择。
明明在怀孕之前,就知道会有这些,可还是无法接受。
以前明轻说这些的时候,她也害怕。
也做好了准备,却还是会心情低落。
“好丑。”
“不丑,”明轻直视她的眼睛,语气坚定:“阿因,你怎么样都很美,你总是让我无法控制,你都不知道,你对于我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南烟停止了哭泣,一脸不确定地问道:“我对你,还是有魅力吗?”
明轻没有说话,而是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他应该给她安心,有时候,必要的事情,还是要做。
窗外艳阳高照,此时正是太阳最烈的时候。
风轻柔地吹过路边的香樟树,树叶沙沙作响。
一吻罢了,明轻轻柔地给南烟换了一条纯棉睡衣睡裤,以及袜子。
自从她生孩子以来,因为怕弄伤她,他吻她都是浅吻。
而刚才,他似以前那般灼热的深吻她,将她的力气都放干。
他惊讶于她的身材,刚生完时一百二十斤,不过一个多月,她的体重就下降到一百零五斤。
明轻抱着南烟,只觉得她还是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这下信了吗?”
南烟才不理他,她从来都知道,他不会嫌弃她。
可是她还是问他,还是会无理取闹。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一心情不好,就折磨欺负他。
“不理我,用完就丢,”明轻无奈一笑,委屈巴巴地说道:“阿因,我是你的抹布吗?”
南烟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明轻的手,摊开他的手掌,兴致勃勃地数着他的指纹。
明轻不知道她在研究什么,好歹不再难过。
总之都是一些新奇玩意,和她一样新奇有趣,带着浓浓的吸引力。
一如既往,他满脸深情地凝视着她,眼里都是温柔。
望她,是从十二岁起,便是一看到她,就连眨眼也忘记,会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由自主地想看她。
因为她太有趣。
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也有趣得紧。
“明轻,”南烟边数边感叹:“你有八个斗形纹,两个箕形纹。”
明轻“嗯”了一声,带着丝丝缱倦,南烟想起外公说的话,接着说道:
“以前外公说过,他说,我有八个斗形纹,两个箕形纹,是个顶顶聪明,以后一定大有出息,会当官的哦。”
“嗯。”
他的“嗯”像是从喉腔里发出来的,每“嗯”一下,喉结就会滚动一下。
南烟望着望着,又为他失了神,她眼珠一转,故作玩笑:
“可是,你也是,我们一样,怎么你这么厉害,我还是没你聪明。”
“阿因,”
明轻凑近南烟的耳边,朝她吹气,遽然亲了一下她的耳垂。
南烟的身体微微一颤,呆愣愣地盯着他。
南烟确定,他在调戏她。
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不满和失落,急忙哄他:“我,挺满意的。”
“晚了,”明轻故作委屈,傲娇道:“我已经生气。”
南烟心想,这下玩脱了。
南烟伸手抱住他,一边在他脸上“拔火罐”似的“吧唧吧唧”吻他,一边说着“别生气嘛,我错了”。
明轻表面故作生气,实际上早已经不气,看她这么哄他,心里满是得意。
南烟见这样也哄不好,想起他刚才说话挑眉的样子,心生一计:
“你没让我满意,你都不碰我,是不是嫌弃我?”
要说南烟这倒打一耙的本事,那可谓是炉火纯青。
明轻无奈:“我不是不想碰你,只是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
“我怎么能那么禽兽,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怎么舍得伤害你的身体,”
“刚才我全部都看了一遍,你该看得出,我不可能嫌弃,我很喜欢你。”
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嫌弃她,刚才的他,简直是恨不得吃了她。
而他哪能生气,也舍不得生气,只是故作傲娇罢了。
明轻一拿出“杀手锏”,南烟就会立马熄火,乍然败下阵来:
“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不是嫌弃我,只是关心我的身体,我总是无理取闹,让你头疼。”
明轻伸手与她的手十指相扣,浅吻她的眉心:
“我不头疼,只要你不生病,不让我心疼就好,”
“也从不觉得你在无理取闹,就算是真的无理取闹,我也甘之如饴,”
“况且,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激素骤然降低,自然会患得患失,”
“有多少产妇会得产后抑郁,你该知道,我多害怕你的病情加重。”
南烟当然知道他的害怕,她自己也害怕。
现在自己的脾气越来越差,她怕她会伤害他。
那个傻瓜,无论她怎么伤害他,他也受着。
甚至是拿命陪她玩。
她又伸手往他的腰间探去,肋骨已经不突出,体重已然回升。
他又变成了那个风华绝代,举世无双的少年。
真好,少年意气风发。
幸福不是得到了什么,而是学会知足地去享受拥有的。
明轻总说,他什么都没有,只有南烟。
但他是幸福的。
因为他觉得有她就足够。
他在观察她,看她的奇妙趣味。
她本身就是一个有趣得人,因为他的爱护宠溺,她变得更加有趣。
是他支持她的想法,将她的想法变成现实。
家里就像个童话世界,满是她的动漫元素。
有时候,南烟在想,她是否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怎么整天就喜欢些小孩子的东西?
明轻却告诉她,因为她的童年缺失,所以,她才更需要这些。
只要她喜欢,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想到这里,南烟笑着唤他:“明轻,你想不想喝奶?”
“你想喝牛奶?”明轻即刻说道:“我马上去热。”
“不是。”
明轻不解,她的目光下移,他遽然懂得她的意思。
“阿因,”明轻不知道她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无奈地说道:“这怎么可以,你怎么会这样问?”
“你不是亲过嘛,”南烟勾唇坏笑:“怎么,还害羞吗?”
“不是害羞的事,”明轻长叹一声,语调不自觉地加重,随后又放柔:“那不一样,我要是这样做,那不是变态吗?”
南烟知道,他不可能这样做,她就是觉得好玩,逗一逗他。
看到南烟得逞的窃笑,他便明白,她又在逗趣他。
他还在想,怎么和她解释,她的思维却跳脱到创世柱,讲起了哈勃望远镜。
她怎么这么有趣,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一本正经地说流氓话,还那么柔情万种、清新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