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大家都是二连跳(第2页)

“是！是！属下明白！定当肝脑涂地，报效大人！”莫虎连声应诺，退回去时脚步都有些发飘，脸上的喜色怎么也压不住。

“……”

得，又是一个二连跳。

其他卫所的锦衣官员只有羡慕的份，他们哪敢有一点怨言，只要陈然不来找他们的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要知他们当中谁没为魏忠贤办过差做过事？要是陈然以此事腾出更多的“空位”，那岂不是遭了殃？

虽然昨天他说过既往不咎，但大家都是锦衣卫出生，谁还不知谁啊。

白的能下一秒说成黑的，黑的也能下一秒又说成白的。

尤其是那位总旗凌云铠，他身为魏忠贤的外甥，这个身份已不再是他能够作威作福的屏障，而是招惹杀身之祸的的催命符。

凌云铠站在队列靠后的位置，脸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他今日能清晰地感受到同僚们看他的目光，那目光不再是昔日的敬畏或巴结，而是充满了疏离、警惕，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陈然也不管其他卫所官员如何作想，更不会去管一个失去了靠山，小小的总旗。

他的目光继续在堂下逡巡，后放在殷澄身上：“殷小旗。”

早在底下等得焦急的殷澄，他快步走到大堂中央，在沈炼和莫虎方才站立过的位置，深深一揖到底，声音带着竭力控制的平稳：“卑职殷澄，听候大人钧令！”

“沈炼原来的百户位置你就担了。”

“是！”

待殷澄满心欢喜的退下后，陈然又开始对麟英卫的一众老弟兄进行封赏。

北司的千户位置空余由麟英卫的百户补上，没了空余，就担副千户；底下的总旗和小旗则是补上了百户的空缺；卫里平日肯干事，昨日又奋勇战斗的校尉或缇骑，要么任了小旗，要么任了总旗。没有得到升任的，陈然对他们也有银两赏赐。

总之麟英卫从上到下无不欢欣鼓舞，人人脸上都洋溢着扬眉吐气的光彩。陈然这一系列的提拔，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巨石，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开来，震荡着每一个在场者的心。

封赏完毕，陈然放下茶杯，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肃：“好了，该赏的赏了，该升的升了。诸位，陛下的旨意便是天宪，容不得半分懈怠。今日之内，京官卷宗，务必齐备！散了吧。”

“遵命！”众人齐声应诺，声音洪亮，但其中蕴含的情绪却截然不同。麟英卫的人昂首挺胸，精神抖擞；其他卫所的官员则心思各异，复杂难言，尤其当目光扫过沈炼、莫虎、殷澄等几个火箭般蹿升的新贵时，那份羡慕与嫉妒几乎要凝成实质。

人群开始鱼贯而出。

沈炼强压着激动，努力维持着沉稳的步伐，但眼中的光芒却怎么也藏不住。他能感受到身后无数道目光的聚焦，他们大部分人心中都认为沈炼是踩了狗屎运，站对了边，不然他一辈子都升不上去，一个百户就顶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