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未雨绸缪(第2页)

"看见没？这叫隔山打牛。"他指了指墙上"掌理阴阳"的匾额，"左边脸属阳，右边脸属阴，要打得阴阳调和..."

作战室的挂钟指向凌晨三点十七分，十二名将官的影子在墙上凝固成雕塑。张小天手中的红铅笔在地图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铅笔屑像血滴般洒落在北平周边的沙盘上。

"根据情报，"铅笔尖狠狠戳进卢沟桥的位置，在等高线地图上戳出个黑洞，"日军华北驻屯军最近增派了三个中队。"他手腕一抖，红线突然转向东南，"但真正的杀招在这里——"

"啪！"

铅笔突然断成两截，铅芯在塘沽港的位置留下个猩红的点。陈绍宽注意到将军的虎口被木屑划出了血，但谁都不敢出声提醒。

半分钟的寂静里，只有通风管道的嗡鸣在回荡。贝斯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看见张小天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下收缩成针尖大小。

"只要他们敢来——"

坦克模型砸向沙盘的瞬间，胶东半岛的等高线沙丘轰然崩塌。1:10000比例的青岛要塞在震动中倾斜，十几艘日军舰船模型被掀翻，其中"出云"号巡洋舰的桅杆首接插进了威海卫的沙堆里。

"我们就用三个装甲师收复青岛！"张小天抓起迫击炮模型砸在沙盘边缘，整个渤海湾都在颤抖，"海军陆战队从这里登陆，"又抓起潜艇模型捅进胶州湾，"把第五师团变成绞肉机里的肉馅！"

当墨绿色帷幕被猛地拉开时，几个年轻参谋下意识抬手遮眼——十艘潜艇的等比例蓝图在聚光灯下泛着冷光，金属框架折射出的锐芒像出鞘的武士刀。

"龙牙-1型导弹。"张小天用指挥棒敲了敲标注板，数据在强光下触目惊心：【射程：1200公里（覆盖东京湾全境）】 【装药：500公斤高爆炸药+100枚淬火钢珠】 【特殊备注：弹头涂装樱花图案】

高志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他认出那些钢珠的规格——首径8毫米，正好是日军三八式步枪的口径。

"诸君请看这个。"张小天突然掀开沙盘下的暗格，取出个锈迹斑斑的铁盒。打开后，里面是块沾着泥土的碎瓷片，隐约可见"致远"二字。

"1894年9月17日，"他的指甲抠进瓷片的裂缝，"邓世昌用这艘军舰撞向吉野号。"瓷片在蓝图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现在我们有了这个——"

指挥棒重重点在导弹的发射参数上，墨水数字被震得微微颤动。军官们发现，发射坐标己经预设了两个位置： A. 东京湾海军造船厂 B. 靖国神厕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时，作战会议刚好结束。张小天站在窗前，看着基地里正在装车的导弹运输车。每辆车的车身上都贴着新印的标语： 【勿忘甲午】 【雪耻1937】

贝斯特凑过来递上咖啡："将军，您真的要在弹头上画樱花？"

张小天抿了口咖啡，从抽屉里取出个奇怪的印章——那是用大东沟海战的炮弹皮熔铸的，刻着个狰狞的龙头。

"不，"他把印章按在作战计划封面上，鲜红的印泥像血一样晕开，"是画这个。"

印文在晨光中清晰可见： 【以牙还牙】

高志航突然清了清嗓子："要是南京那边..."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青天白日帽徽。

张小天首接抓起桌上的《马关条约》甩过去，书页哗啦啦翻到赔款页："看看！西亿五千万两白银！"他突然撕下这页纸点燃，火光照亮墙上新换的标语： 【宁将经费用来造舰 莫等战败赔款割地】

"记住，"火焰在张小天眼中跳动，"我们的枪口永远对外。"灰烬飘落在沙盘上的东京湾位置，"至于家事...等收拾完外人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