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汉水河畔的相遇(第2页)

虬髯大汉挣扎着爬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您真是张真人？常遇春...拜见张真人！"说着就要下跪，却被一股柔和的内力托住。

小女孩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紧紧抱住张三丰的腿："道长爷爷...他们杀了我爹爹...呜呜..."

张三丰轻抚小女孩的发顶。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道士的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周...周芷若..."小女孩抽抽搭搭地回答。

江风拂过，带来一丝寒意。张无忌在岩石上不安地动了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张三丰抬头望向天山方向，心中暗叹：这一路，怕是还要耽搁些时日了。

这时，琴音如涟漪般荡开，空气中骤然凝结出一股肃杀之气。那些黑衣杀手身形一滞，瞳孔骤然收缩，还未及反应，便听“噗噗”数声闷响——他们的经脉竟从内而外寸寸炸裂，鲜血如烟花般迸溅，染红了汉水河畔的青草。

“啊，是九霄琴魔！” 杀手首领在爆体前的最后一刻嘶吼出声，声音中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恐惧。

烟尘散去，一道翠绿身影凌空踏落，衣袂翻飞如蝶。她怀中抱着一张古琴，琴身泛着幽蓝光泽，弦上犹带未散的内力波动。

“君宝，好久不见。” 程英微微一笑，眸光清冽如昔。

张三丰怔在原地。眼前之人分明是六十年前就己隐退的程英，可她的容颜竟与二十余岁的少女无异，连眼角的弧度都未染风霜。他深吸一口气，郑重行礼：“程前辈，好久不见。”

程英轻抚琴弦，叹道：“当年天武殿与忽必烈划江而治，我接到殿主命令追查蒙古密宗武学，发现他们竟以活人炼‘玄冥煞气’。” 她目光扫过张无忌胸前的掌印，“这孩子的寒毒，便是玄冥一脉的手笔。”

张三丰猛然醒悟：“难怪前辈现身……莫非玄冥教与蒙古朝廷仍有勾结？”

程英颔首，指尖在琴上一划，一道音波震开远处树丛，露出一个昏迷的喇嘛——正是先前逃走的鹿杖客同伙。“汝阳王府网罗武林败类，玄冥教不过其中一环。”

张无忌怯生生拉住程英的衣袖：“姐姐，你的琴能治好我吗？”

程英蹲下身，掌心泛起淡绿色真气，按在张无忌额头：“我只能暂时压制寒毒。要根治，需借天武殿的‘纯阳池’——但问道天梯……” 她看向张三丰，欲言又止。

张三丰苦笑：“前辈是担心我登不上八十一阶？”

“不。” 程英摇头，“我是怕天武殿主见到你，会想起当年那个偷他酒喝的小道士。” 说罢轻笑出声，恍如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