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只能拼了
“你们以为逃得掉?” 他的青灰色眼瞳在月光下闪着磷火般的光,
“从你们住进这院子起,就成了我花名册上的人。!白\马!书.院* ~勉_沸¢悦¨黩¢”
刘燕驰突然将母亲往柴房推:
“从地窖走!我断后!”
柴房的地窖连通着后山的排水渠,是她挖的逃生通道。
母亲的指甲掐进她的胳膊,却被她用刀背隔开:
“娘快走!记住爹的话,活下去!”
短刀出鞘的寒光劈开夜色,刘燕驰首取苏砚之的咽喉,却在距他三寸处被抓住手腕。
他的掌心烫得像烙铁,指尖戳进她虎口的旧伤:
“姑娘的刀,比王二的手指还急。”
他突然低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知道为什么你的护身符没用吗?”
刘燕驰的脊背瞬间爬满寒意。
“因为你外祖父,”
苏砚之的牙齿擦过她的耳垂,声音轻得像叹息
“当年就是靠这手艺,才从钦天监活下来的。”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刘燕驰踉跄着撞在柴房门上,看见他慢悠悠地从袖袋摸出个东西
那是枚黄铜令牌,上面刻着 “钦天监” 三个字,边缘还沾着干涸的黑血。
母亲的哭喊声从地窖传来,混着苏砚之的咀嚼声,像把钝刀在割刘燕驰的耳膜。¢如,雯¨徃+ ′追*醉\鑫·彰`结?
她看着苏砚之将令牌塞进嘴里,听见金属被牙齿咬碎的脆响,
突然明白那些夜半的怪声、失踪的村民、外祖父的护身符……
原来早就织成一张网,将她们母女困在中央。
地窖的入口正在合拢,母亲的手最后在月光下闪了一下,带着那枚护身符。
刘燕驰突然笑起来,举刀冲向苏砚之:
“我爹说过,斩妖除魔,从不用等天亮!”
刀锋划破他的长衫,露出里面蠕动的蛊虫
那些虫子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像无数只眼睛在盯着她。
“如今,只有破釜沉舟!”
刘燕驰想到如此,这多年习武带来的果诀在此刻发生了关键作用
苏砚之嘴角的血珠滴在青石板上,刘燕驰突然笑了。
方才那瞬间的恐惧像退潮般散去,剩下的只有被激怒的狠劲
这怪物若真有把握,何必夜夜用怪声耗着?
无非是怕她拼命,想等她意志溃散、阳气衰微时再下手。
“原来是装神弄鬼的东西!”
她反手将匕首转了个刀花,寒光在月光下划出冷弧。
苏砚之的青灰色眼瞳猛地收缩,似乎没想到她敢主动发难。~比-奇.中/蚊·惘. ′无!错¨内,容·
刘燕驰故意将刀柄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眼角余光却瞥见柴房阴影里闪过个黑影
是福伯,正攥着把剔骨刀摸过来。
“你的对手是我!”
她暴喝一声,提刀首取苏砚之面门。
刀锋离他鼻尖三寸时,突然脚下打滑,身体朝右侧踉跄 —— 这正是祖父教她的 “败式”,看似失了重心,实则将背后空当卖给敌人,引对方露出破绽。
福伯果然上钩,剔骨刀带着风声劈向她后心。
就在刀锋触到衣料的刹那,刘燕驰猛地拧身,匕首贴着肋下滑出,反手横切。
只听 “噗嗤” 一声,刀刃像切豆腐般划开福伯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