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第2页)

“姑娘慢走，夜里风大，别再靠近墙边了。”

刘燕驰一口气冲回院子，关上门的刹那

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药罐“哐当”落地，滚出几粒黑色的药丸

是她方才在药铺抓的安神药。

可此刻看着这些圆滚滚的药丸，她只觉得恶心，满脑子都是苏砚之咀嚼时的 “嘎吱” 声，和他嘴角那抹挥之不去的暗黄。

母亲从屋里出来，看见她脸色惨白，担忧地问：“怎么了？”

刘燕驰摇摇头，目光落在院墙上。

墙那边，石榴树的叶子还在响，隐约夹杂着苏砚之低低的哼唱

调子很熟，像是…… 像是去年父亲被押赴刑场时，监斩官哼唱的小曲。

她弯腰捡起药罐，指尖触到冰凉的陶土，突然想起苏砚之袖袋里那东西的形状

小小的，弯弯的，像极了人指骨的关节处。

“嘎吱，嘎吱……”

仿佛又听见了那声音，这次却像是在自己耳边，刘燕驰猛地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股从脚底窜上来的寒意。她知道，苏砚之吃的绝不是什么药丸，而那堵墙里藏着的秘密，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刘燕驰心中充满了疑惑，她想问清楚，但是她知道，她问不清楚！

刘燕驰挎着竹篮走过巷口时，苏砚之正倚在自家门框上。

他手里把玩着个油纸包，见她过来，嘴角勾起的弧度突然变得僵硬，像是被人用线牵着往上扯，眼尾的笑纹里藏着说不出的阴鸷。

“刘姑娘这是去采买？”

他的声音黏糊糊的，像拌了蜜的毒药。

刘燕驰没应声，目光却被他手里的油纸包勾住

那纸包鼓鼓囊囊的，边角渗出些暗红的油渍，

风一吹，飘来股腥甜的气味，绝不是寻常点心该有的味道。

苏砚之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慢悠悠地打开油纸包。里面的东西切成小块，

泛着蜡黄的光泽，表面还沾着些细碎的白粒，像是裹了层盐。

他捏起一块，指尖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那抹暗黄，就那样当着她的面，慢悠悠送进嘴里。

“嘎吱，嘎吱……”

咀嚼声比上次更响，他故意放慢了动作，每一下都像是在炫耀。

喉结滚动时，他忽然抬眼，视线首勾勾锁着刘燕驰，

嘴角的油光在阳光下闪得刺眼，那笑容里没有半分善意，

只有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看得人浑身发毛。

“这东西，”

他含混不清地说着，又捏起一块晃了晃，

“甜中带点咸，越嚼越香，姑娘要不要尝尝？”

他的指尖几乎要碰到那蜡黄的小块，刘燕驰猛地后退，

竹篮里的鸡蛋 “啪” 地摔在地上，蛋清蛋黄流了一地，像摊开的血。

苏砚之看着地上的碎蛋，

突然低低地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股说不出的阴损。

他没去管刘燕驰，自顾自地把那块东西塞进嘴里，眼睛却始终盯着她，像是在欣赏她的恐惧。

“福伯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他舔了舔嘴角，“用新收的‘料’做的，格外嫩。”

“新收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