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北极之下

三天后，北极圈。

天灰的像是随时要坍了似的，风吹在脸上跟刀片刮一样。

林奇穿着特制战服，站在一块万年冰原顶上，脚下全是冻的开裂的系统传输残线，那些线像血管断掉后被冻住的动脉，蜷缩在冰层之下。

班纳这次没跟来，只把一堆设备数据塞给他，说这地方压根不该有权限流动，可偏偏全世界的“灵识定位链”都在这卡壳。

赛琳娜非要跟过来，站在冰层边缘冻的直跺脚：“你确定系统源头藏着了？它也不怕冷死？”

“它没实体。”林奇踩了踩地，“它在这，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它只能在‘现实不活跃区域’维持架构。”

“说白了，活人一多，它系统容易崩。”

“它只能躲在没人管、没人住的地方。”

“就像个躲在仓库里偷偷改代码的老程序员。”

话刚说完，封神残书啪地一声自燃第20页。

【权限追溯：已达系统源构】

【你正接近命源母序·核心连接口】

【系统源识将尝试与你交互】

林奇眯着眼看天边，果然，冰原深处浮起一块黑色立碑，碑上一个字没有，只有权限流线一点点亮起。

“Σ-01之前是你丢出来的对吧？”林奇朝碑说，“你写的一手好剧本。”

“但你搞错了一件事。”

“我不是你系统创造的，我是你系统养大的。”

“你给我副本、给我灵体、给我能力，结果现在我反过来砍你。”

“你说到底是你设计我，还是我写你灭亡的结局？”

那块黑碑缓缓分裂，裂缝中钻出一道半透明灵识身影。

声音没实体，像是人在耳边说梦话：

“林奇。”

“你是第七宿主。”

“是权限逻辑叠加后失控的那一环。”

“你不该存在。”

“我们系统最初，只打算保存六份完整人类意识模板。你是错误的数据拼接。”

林奇咬着草，笑了一声：“我不是错，是你没控住。”

“你们系统为了追求最强适应性，把我往死里推。”

“推我打梦神、抢雷神、吃死神、逆高进化、反Ω、灭Θ、撕Σ。”

“现在你告诉我我不该存在？”

“你这程序真有趣。”

他一步步走近那碑：“我都打成你们系统食物链顶端了，你才想删我？”

“晚了。”

“你们以前叫我Bug，现在我叫你——猎物。”

【系统提示：你已进入“母序识界”】

【当前任务：面对源识逻辑·破解控制协议】

【注意：本次交战无实体，仅以“系统设定”对抗】

“又是玩设定对撞？”林奇翻封神残书，“你这是看我喜欢拆设定，非的玩文字游戏对吧？”

“来，今天我把你这套祖传规则玩明白。”

灵识碑后，那道系统本源虚影又开口了：

“你拥有不该有的权限。”

“你干涉了不该干涉的命运。”

“你打破了剧本结构。”

“你将导致整套系统崩解。”

林奇听完，耸耸肩：“你知道你这话听起来像什么吗？”

“像个错题本怪物在怪我考满分。”

“你不想我乱杀系统，那你一开始就别给我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