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隔壁老王(第2页)

方城把玩着水晶杯，倒映的灯光在眼底碎成狡黠的星。他当然知道何振就是方振，那个曾在方家书房背诵《资治通鉴》的少年，如今成了带刺的玫瑰，茎秆上还滴着美利坚的血。

"老方，恭喜啊。"方城晃了晃酒杯，红酒在杯壁上划出讽刺的泪痕，"您的好儿子荣归故里，不知该摆酒庆祝，还是该去庙里求个绿帽子开光？"

方东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袖口的钻石袖扣硌得掌心发疼。他想呵斥，却听见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如潮水漫来，每一个字都在重复"绿帽子""替养子"。

柳如烟踩着高跟鞋走来，裙摆扫过方东明的裤脚。她颈间的珍珠随着步伐轻颤，像极了何振小时候咬过的奶嘴——那个曾在她膝头撒娇的男孩，如今成了宴会厅外最耀眼的存在。

当何振挽着何上东步入会场，水晶灯忽然暗了半拍。他穿着镶钻西装，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像极了美利坚权贵们豢养的金丝雀，只是爪子上还沾着未干的血。

如此绝妙的机会，方城当即开启了直播。

【方城：直播搞事，我是专业的！】

【吃瓜群众：前排占位，瓜子已嗑到腮帮子疼！】

"看啊，何上东的儿子像个娘们儿。"

"嘘，没见人家戴的是限量款耳钉？这叫潮流。"

【限量款耳钉：潮流是个筐，啥都能往里装~】

【娘们儿：性别羞辱达咩！这叫美强惨人设！】

窃窃私语如蛛网缠上方东明的脖子，他看见柳如烟眼底的柔光，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她穿着婚纱说"我愿意"的模样，此刻却像把生锈的刀，剜进他的心脏。

何振在楼梯顶端站定，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方城身上。两人隔着数十米对视，仿佛回到方家老宅的书房——那时方城还是灰头土脸的私生子，而他是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子。

【灰头土脸私生子：方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天之骄子：现在是谁在瑟瑟发抖？】

"亲爱的哥哥，"何振举起酒杯，笑容甜腻如毒苹果，"感谢你当年教会我——人不发疯，天诛地灭。"

【毒苹果：何振：哥哥，这杯毒酒请慢用~】

【发疯文学yy ds：方城：这波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方城回以微笑，指尖摩挲着杯沿。他看见何振袖口的齿痕，忽然想起前世何上东的传闻——那些权贵的玩物，最终都会变成吃人的怪物。

【微笑杀：方城：我的笑里藏着刀~】

【袖口齿痕：何振：这是我重生的勋章！】

宴会厅的音乐响起，柳如烟正想走向何振，却被方东明一把拽住。他的指尖掐进她的手腕，像极了昨夜家暴时的力度："贱人，等回家再收拾你。"

【家暴男实锤：方东明，你就会对女人动手！】

【回家收拾你：建议柳姐直接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