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鹏 作品

第一百四十四章 试探

 pulaukusta。

 马来语翻译成国语就是麻风岛的意思。

 麻风病是一种有着3000多年历史的传染疾病。

 患者全身长满鲜红的斑疹。

 随着病情的加重,他们会毛发脱落,肢体萎缩,身上出现水肿或瘤癍。

 同时麻风病的致死过程又很长。

 得这种病的人因病致残、毁容,外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他们被人嫌弃,遭到驱逐,被迫与正常的社会断绝联系。

 中世纪的鹰国国王曾颁布正式的法令,禁制麻风病人出现在教堂和城市街道,一旦被发现将被驱逐出城市,而且麻风病人不能立遗嘱,不能享有财产继承权,甚至不能提出法律诉讼。

 那时欧罗巴的麻风病院有19000多家。

 对于确诊的麻风病人,有一整套完整的程序安排。

 他们会被要求站在挖好的墓地里,有神父做弥撒,有传教士铲土,象征着此人在人世间的生命已经结束,然后病人的财产将归麻风病院所有,余生都只能在麻风病院中渡过。

 相当于是变向的终生监禁。

 在华国历史上,汉代也有专门收容麻风病人的地方,疠迁所。

 总之得了麻风病,就相当于成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活死人”。

 上个世纪,曾有人在东南亚搜罗麻风病人。

 据说那些病人都被带到一座无人的小岛上,接受当时最先进的医疗方法治愈疾病。

 当时有很多麻风病人主动报名上岛接受治疗。

 但是被带走的人,后来都没有再出现过。

 那时正值战乱,麻风病人又是被孤立的群体,事件的真伪无法证实,相当于是个传说。

 传说中能够治愈麻风病的岛,就叫麻风岛。

 这是斩风所讲述的这座岛和这个医院的来历。

 关于医院下面这座隐藏的“祭坛”,斩风也一无所知。

 结合眼前看到的尸骨之山,我们猜测麻风岛的传说有真无假。

 只是那些上岛的病人都被骗了。

 他们可能接受了治疗,也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治疗这件事。

 总之,上岛的麻风病人最后都化为白骨,成了深埋地下,永不见天日的祭品。

 至于祭祀的是什么,是不是祭祀成功,我们也不可能知道。

 我可以确定的是,这座深埋在极阴地穴中的祭坛里,没有任何灵魂的存在。

 对这座来历不明的祭坛,还有它背后代表的教派,我没有一丝好感。

 该逝去的东西,最好的结局就是安静的逝去。

 再多生事端,也只会是祸不会是福。

 我决定隐藏发现。

 就当从来没来过这里,让这座祭坛继续深埋地下。彻底忘记这个地方。

 我们三个人从原路返回了地上的坟场。

 这一趟来去用了两个多小时。

 留在医院里的人都以为我们神秘失踪了。

 或者说已经死了。

 我们再次出现时,阿翔和名媛妹还在做双人运动。

 地点从楼上病房换到了楼下大厅。

 这次阿翔吓尿了。

 这小子多少有点做贼心虚。

 我们不在时,阿翔是唯一能扛事的男人。

 但是他根本没去后面坟场找过我们。

 这段时间阿翔只做了两件事。

 跟名媛妹“打扑克”。

 逼霞姐带着孩子到楼上找手术刀给兔子开膛破肚。

 “阿翔哥”还放话了,让霞姐赶紧想办法生火烤肉,等会吃饱有力气,就让霞姐和名媛妹一起伺候他。

 不然今天晚上就要杀杀人、放放血。

 不愿跟俗物计较的斩风都愤怒了。

 我烤肉的时候,阿翔就开始接受改邪归正的人生再教育了。

 丽萨恨无聊,临时客串了斩风的靠山。

 斩风举着丽萨的枪,在丽萨的指使下看着阿翔做深蹲。

 没有更多的花样,只要求深蹲动作标准不能停。

 自始至终都只练这一个,效果却出奇的好。

 阿翔一边哭,一边进行深入灵魂的反省。

 这家伙在山崖上被海盗的枪声吓跑后,就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了。

 他只想放纵享受,狂欢到死。

 所以他带着名媛妹进山,发现这个医院后根本没带怕的,找个房间就直接开始做运动。

 我们失踪了,他也只当我们已经死了,根本懒得多想。

 名媛妹从我们回来之后,就很自然的完成了自我身份转换。

 她把自己打造成受害者,就坐在醒目的地方不停的哭诉、咒骂阿翔是如何欺骗、强迫她。

 其实我们都知道名媛妹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跟阿翔只能说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大家都懒得点破而已。

 丽萨没我这么大的度量,没过一会儿她就听烦了。

 “滚到楼上去,看见你就烦!”丽萨教育名媛妹的方法同样简单、粗暴。

 但我不得不说:“甚合朕意!”

 两只兔子暂时安下了我们仓惶的肚皮。

 回想过去的24个小时。

 我们从恣意享乐的邮轮派对,一路经历了挟持、追杀。

 现在能一个不少都来到这座山中医院里,也算不易。

 在我的授意下,丽萨结束了针对阿翔和名媛妹的人生再教育。

 他们俩得到了一些没什么油水的下脚料饱腹。

 然后整座医院就陷入了沉静。

 我们都累了,需要休息、需要尽快恢复体力。

 丽萨提议轮流守夜,防着海盗趁夜搜到山上来。

 这样的提议,大概也是基于祭坛中我们没有详谈的话题。

 我否决了丽萨的提议。

 让所有人都放心大胆的睡觉,明天的事等明天再说。

 我躺在椅子拼成的硬板床上闭目养神,没有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