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IF线番外:贫穷学神和他的天降未婚夫(9)(第2页)
又摩拳擦掌,心想总算抓到这两个小兔崽子的把柄,就算不能做出实质性的惩罚,至少也要让他们写个两千字的检讨。
两人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立刻分开。
司徒老师已经走到了三步以内的位置了。
归雪间回过头,看向身后的教导主任。
他的外表看起来很听话,却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吓到的性格,对司徒老师说:“我的眼睛进沙子了。”
司徒老师一愣。
归雪间的左边眼眶有很明显的红,是真的进了东西。
他站在于怀鹤身旁,又很诚恳地道歉:“学长是帮我把沙子弄出来,对不起。”
归雪间表现得好像学校里的风言风语都不存在,于怀鹤只是一位好心的学长,对身处困境中的自己出手相助。
但学校里任何一个人都知道,于怀鹤在这方面并不乐于助人。
除非对方是归雪间。
司徒老师又扑了个空。但他是一个正直的老师,以身作则,不能指鹿为马污蔑学生,一下子蔫了,咬牙切齿道:“没事,互帮互助很好,很好。”
又立刻转过身,怒气冲冲地离开,看起来最起码要再抓两对倒霉情侣才能消心头之恨。
归雪间看着司徒老师的背影消失,轻轻松了口气。
他伸出手,勾住了于怀鹤的小拇指,迅速逃到了花园更深处,那个没有监控器的角落。
归雪间的头发比普通学生稍长一些,垂在耳侧,将脸衬得很小的一张。
于怀鹤低下头,不紧不慢地吻了上去。
其实在学校也有偷偷接吻,但都是在无人的角落碰一下就分开,所以没被发现。
一个短暂的吻后,于怀鹤问:“怎么这么紧张?”
归雪间压低嗓音说:“在做坏事啊。”
又瞪了于怀鹤一眼,但眼眶是红的,看起来并不凶狠,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于怀鹤笑了笑。
而在狭小的单人床上,十八岁的少年探索着彼此的身体,在春日里偷食禁果,于怀鹤让归雪间尝到了眼泪的味道,但一直没停。
六月初,高考结束。
于怀鹤彻底放了假,时间很多,归雪间却还要上课,但和之前也没太大的差别,和于怀鹤还是在一起。
周六的下午,归雪间睡完午觉后有点热,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水流声停了,归雪间看向空空荡荡的衣架,发现自己忘了拿衣服和毛巾。
归雪间叫了于怀鹤的名字。
于怀鹤问:“怎么了?”
*
归雪间不得不提高音量,他为难地说:“帮我拿一下衣服和毛巾。在床上。”
于怀鹤“嗯”了一声,脚步声很快消失又出现,回到了浴室外。
归雪间拉开门,想从外面的人那里接过想要的东西。
一只手伸了进来,于怀鹤按在玻璃门的边缘,推开道足够容纳自己进入的缝隙,走了进来。
归雪间怔了怔。
他浑身赤.裸,未着寸缕,就这么映入于怀鹤的视线。
不是没有过这样,他们做过很多次,但都是在卧室的床上,而且眼前的于怀鹤衣着完整,看起来和归雪间截然不同。
归雪间的脸颊迅速升温,眼睛湿漉漉的,微微蹙眉,看起来可怜又可爱。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于怀鹤揽住腰,搂入怀中,偏头吻了下去。归雪间闭上了眼。他的嘴唇很湿,很柔软,原来很淡的唇色逐渐加深,最后像是一颗熟透了的樱桃。欲望在空气中蒸腾,蔓延,填满这个逼仄大的空间。
两人接了一个漫长的吻,于怀鹤抬起头,却没放开归雪间,而是手臂下移,将归雪间抱起来,抵在玻璃门上,另一只手拽掉套头t恤。玻璃门上布满了冷却的水汽,凝结成了雾,贴上去不是冰,是一种很潮湿的感觉。归雪间喘了喘,很疑惑地问:“…要在这里?”于怀鹤淡淡道:“不行么?”归雪间咬了下唇,偏过头,没说不可以。浴室很狭小,容纳两个人有些困难,还要做幅度很大的动作,不得不抱在一起。六月初的天气已经热了,但没到不能忍受的地步。皮肉紧贴,归雪间能微妙地感觉到于怀鹤手臂肌肉上的汗意。于怀鹤单臂抱着归雪间,一个吻接着一个吻落下。
一瞬间,归雪间从脖颈到脚尖都绷紧了,后背不受控制地在玻璃门上剧烈的移动。
归雪间大口大口地喘息,他知道在于怀鹤的怀抱里很安全,不会摔下来,但失重的感觉令他本能地害怕,手臂搂紧于怀鹤的后颈,小腿更用力地环着于怀鹤的腰。
他整个人都属于于怀鹤,于怀鹤的气息,于怀鹤呼吸,于怀鹤的头发,于怀鹤的体温……无孔不入地填满了归雪间的每一种感知。
在一切混乱中,归雪间仰起头,视线穿过合起的百叶窗。
夏天的日光无比明亮,透过缝隙,落在了归雪间的眼眸中。
很热,有些许刺痛,却令人深陷其中,不愿离开。
就像此时此刻被于怀鹤拥抱着的归雪间。
归雪间没有出力,最后还是近乎脱力昏迷,才被搁在于怀鹤的膝头,花了很长时间重新洗了个澡。
恍惚间,归雪间又看了一眼百叶窗,光线不再刺眼,已经是黄昏时分,他才被抱回了卧室。
躺在床上,归雪间反而不困了,他睡过午觉,只是没了力气,脑海中闪现无数片段。
和于怀鹤一起肆无忌惮的做爱,荒废了大半个下午的时光。
……也不能算荒废,他沉溺其中,得到了超过承受范围的快乐。
归雪间这么想着,偏过头,看向身侧的于怀鹤。
他觉得于怀鹤很过分,明明眼泪已经洇湿了这个人的脖颈,可怎么都不会停。
于怀鹤注意到归雪间的视线,伸出手,他的指腹有一点薄茧,落在归雪间的后颈,缓慢地沿着脊背往下,像是某种安抚。
归雪间一阵颤栗。
于怀鹤没穿上衣,上半身露在外面,半侧着身,脖颈和肩膀处有几道新鲜的划痕。
归雪间皱起眉,意识到这些都是自己留下的。
超过承受限度,失去控制时,他太用力了。
归雪间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嗓音很哑:“疼不疼?”
于怀鹤低下头,似乎才察觉到肩膀上的伤口,看着归雪间说:“不疼。”
又抬手按了一下,这次说:“有一点。”
归雪间很难分辨这个人说的是真是假,也不想分辨了。
他有点费力地勾住于怀鹤的手臂,借力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嘴唇贴了上去,感受着那道细微的伤痕,又舔了一下,软绵绵地问:“现在呢?”
“嗯。”于怀鹤平静地说,“归雪间,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