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不归 作品

150、IF线番外——贫穷学神和他的天降未婚夫(3)

    归雪间逃出来后,住在了于怀鹤的房间里。这间不大的卧室容纳不了第二张床,于怀鹤没有选择搬到于行竹的房间,即使那里是空着的,而是在客厅搭了张床。

    平时倒是没什么,到了周末,于怀鹤在家里自习,高三生的参考資料很多,每学完一门课程,就要回房间的书桌拿一次书,来来去去很麻烦。

    于怀鹤第三次进入房间时,归雪间叫住了他。

    归雪间穿着干净的衣服,靠在床上,对于怀鹤说:“我不说话的。”

    又强调了一遍:“不会吵到你,打扰你学习。”

    他自認为很擅长保持安静,这是他过去一直在做的事。

    于怀鹤的手里捧着好几本书,动作停顿了一小会儿,他说:“好。”

    于是,拎着书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有归雪间在的房间。

    于怀鹤是高三学生,一天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家。一个人的时候,归雪间通过网络了解这个世界,不会感到无聊。现在多了一个于怀鹤,归雪间没有不自在,却很想找对方聊天。但想到不久前信誓旦旦的承诺,归雪间压抑住了这种欲望,偶尔无法克制时,会抬头看向这个人挺拔的背影。

    又一次,他朝于怀鹤看去,于怀鹤转过头,他被抓了个正着。

    这人背后长了眼睛嗎?

    归雪间有点心虚地为自己辩解:“我没发出噪音。”

    ……这算是一种无声的打扰嗎?

    天气不好,日光很昏暗,于怀鹤好像笑了一下,因为太快又太模糊,归雪间没看清,只见他放下手中的笔:“是休息时间。”

    那就好。归雪间松了口气。他忍了忍,没忍住,挪了过去。

    房间不大,书桌和床靠的很近,归雪间跪在床沿边,手臂搭在椅背上,探出头看于怀鹤面前摊开的学习資料。

    于怀鹤的字很好看,他自习时很有效率,写的东西不多,没有无关紧要的东西,都很关键。

    对外面世界的所有一切,归雪间都很好奇,但对于怀鹤的事格外好奇。

    归雪间也不明白,他只是很想了解、探究这个人。

    归雪间看着看着,忘了椅背的空间有限,一头栽了下去。

    失重时刻,背于怀鹤一把捞了起来。

    这个人的力气很大,抬起一摞资料时毫不費力,手臂搂着归雪间仿佛也一样。

    他说:“归雪间,你小心点。”

    归雪间有点羞愧,手忙脚乱地想撤回到床上。

    于怀鹤没有松开他,而是站起身,抱起归雪间,将他放到了椅子上。

    归雪间随意翻动于怀鹤的东西,漫无边际地问了很多与学校、学习有关的问题。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于怀鹤都在卧室里学习。

    他很有劳逸结合的观念,每个小时休息十分钟,和归雪间聊天。

    归雪间很期待每个小时的来临。

    于怀鹤在他面前,和他说话,和回消息时不一样的感觉。

    实际上于怀鹤的效率极高,非常专注,可以连续学习一整天也不疲惫。

    现在也需要休息了。

    房间里很安静,但和独自一人时截然不同,归雪间能听到紙张翻阅的响声,笔尖在白紙上滑动的沙沙声,还有于怀鹤的呼吸声。

    听着听着,归雪间越来越困,眼睛也不自觉地闭上了。隐约间,他听到一个声音说:“这么困,睡不够么?”

    *

    归雪间睡到晚上七点钟才醒,吃了于怀鹤做的饭菜,先去洗澡。

    过了一会儿,他从浴室里出来,走到正在洗碗于怀鹤身后。

    他的脚步声很轻,但于怀鹤的听觉很敏锐,先一步听到声音,关上水龙头,转头看去。

    归雪间的脸是湿的,身体裹在宽大的浴巾之下,可能是出来得太急,浴巾裹得不太严实,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皮肤。

    他歪了下脑袋,长发垂坠而下,直至腰际。几乎不会有高中生留这么长的头发,打理起来太費时间了。

    因为归雪间被囚禁在别墅中,不被允许与外人接触,所以连头发也很少修剪,这些是他和一般十七岁少年不太一样的证明。

    归雪间有点苦恼地说:“我放了很久,还是没有熱水。”

    于怀鹤想了想:“今天没有太阳。”

    这是个非常老旧的小区,用的是太阳能热水器。很多户人家已经换成更稳定的新款,但于怀鹤觉得没有必要,一直没换。归雪间明白了。

    没有太阳,不能凭空变出热水,归雪间觉得自己可能要洗一个冷水澡了。

    于怀鹤说:“我去烧热水。”

    归雪间回到浴室里等待。

    过了一会儿,于怀鹤拉开玻璃门,将烧好的热水倒入桶中,混合着冷水,水汽蒸腾而起,在狭小的浴室蔓延开来。

    他偏过头,看到归雪间靠在墙边的百叶窗上。

    归雪间的眉眼被洇湿了,眼眸湿漉漉的,仰着脸,看着于怀鹤,神情有种很特别的、纯粹的依赖。

    他说:“谢谢。”于怀鹤没有说话,拉开玻璃门,走了出去。归雪间解开浴巾,将水舀起,淋在身上,洗了一个很简单的澡。他洗的很快,回到卧室的时候,于怀鹤拿着手机,应该是在查阅着什么,又随手记在纸上。归雪间走过去,还没来得及看,于怀鹤就将本子合上了。他打了个很轻的喷嚏,没什么顾忌地问:“在写什么?”

    于怀鹤的視线落在归雪间泛着淡粉的脸颊上,有一瞬间,于怀鹤怔了怔,似乎对归雪间的柔弱有了新的、不同过往的認知。

    似乎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归雪间就感冒了。

    于怀鹤只是轻而迅速地瞥了一眼,好像立刻接受了这一事实,很快移开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