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番外
花园里的绿植盎然,此时在微风中尽情地摇曳着身子,在花园里最中间有一个躺椅。
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正躺在上面,波浪般柔顺的头发随意地耷拉在草地上,放在另一侧地面中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与此同时,一道响亮的机械音从房子的另一侧传来。
“来客人了!来客人了!”
被女人养在屋檐下的鹦鹉也扯着嗓子在喊着。
女人这才匆匆坐起身子,将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美人的模样,有句俗话说过,岁月从来不败美人。
余曼如今已经都要快五十岁了,却还是出落得非常漂亮。
身上那股淡雅的气质是任何都模仿不来的。
“妈,这是我先生。”
纯白色的木门打开,站在门口的陈清沃有些紧张地开口,此时她身后还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
男人温顺礼貌地点了点头,手中还拿着一些礼品。
余曼一时间愣了一下,虽然陈清沃已经提前打好招呼了,但是她好像还是没有完全接受过来。
自己女儿一下子都快要成为一位母亲了。
自从陈清沃和桑烨举办过婚礼之后,就一直计划着去看望陈清沃的母亲,顺便还可以一起去旅游一样。
话是这么说,陈清沃捏着手机联系余曼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
这么多年来,她和余曼的关系处于了一种很尴尬的程度,说不上来有多么亲近,但是的的确确也并不陌生。
“很少有母女关系会成我这样。”陈清沃在下飞机的时候对桑烨说了这一句话。
语气明明很轻松释怀,但是却还是能够顺利地捕捉到女人的一丝酸涩。
桑烨将手搭在陈清沃的肩膀上,随后拉入自己怀中护着。
一直到站在余曼房子面前,陈清沃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深呼吸地敲下了门,在时隔多年之后,母女俩这才重新见面。
“进来吧。”
余曼并没有说什么,不过眼睛的视线却一直在桑烨身上来回扫视着。
自从余曼和陈清沃父亲离婚之后,她就一个人搬到了国外。
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国家靠海边的地方买了座房子,每天都非常地清闲。
屋内被打扮得很朴素,陈清沃站在客厅里,视线在看到客厅通往花园的那一扇玻璃门上的风铃愣了一下。
熟悉而又看上去十分简陋的风铃与记忆中的那一串很像。
“伯母好。”
桑烨将手中的礼品放在了沙发边上,随后和陈清沃一同坐在了沙发上。
对面的茶几上摆着两杯红茶,醇香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也不知道你们喝不喝的惯。”余曼端起红茶微抿了一口,嘴上虽然是一副爱喝不喝的模样。
视线却总是会若有若无地落在陈清沃身上。
这一点,即使陈清沃没有发现。但是桑烨却能够准确地查看到了这一个,男人压下了自己心里的念头。
看来陈清沃的母亲也并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对陈清沃漠不关心。
余曼天生就是冷淡的性子,或许之前对陈清沃还有几分柔情藏不住,自从离婚后,她整个人就好像是一只刺猬一般。
桑烨在交谈的时候就发现了。
视线落在此时坐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陈清沃今天穿着一件藕荷色的长裙,海边的气候并不炎热,如今海风灌进屋子。
还带着阵阵凉爽,海水的咸味都无比的清晰。
紧张地握着自己膝盖处的布料的陈清沃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一串风铃所吸引。
内心一个大胆而又心酸的奢望在她嘴边转了又转,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她如今的模样落在桑烨的眼里,就跟一只刺猬没什么区别。
桑烨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陈清沃这个性子是从哪里来的了。
“你要不去花园看看?”
桑烨主动开口挑破了这一份宁静,陈清沃被突然开口的桑烨吓了一大跳。
其实在看到余曼花园里的那些猫狗的时候,陈清沃就已经蠢蠢欲动了,但是她一直没敢动。
如今桑烨开口,女人只是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他。
“你不怕尴尬吗?”
陈清沃拉着桑烨的袖子压低声音开口道,她自己都没有什么胆子单独面对余曼,没想到桑烨竟然还主动开口提出了这一个要求。
“没事。”桑烨给了陈清沃一个安心的眼神,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直到对面的余曼开口,女人的声音很平淡:“你去吧。”
语气里还有一丝久违的柔和。
陈清沃站起身回头看了眼桑烨,坐在沙发上和自己穿着情侣装的男人面带着微笑。
举止中满是教养。
直到玻璃门彻底隔绝了声音,余曼才将一直端在手里的茶杯放下。
“你叫桑烨对吗?”
“是的,伯母。”
“听说你们已经领证了。”
余曼的语气并不客气,刚刚陈清沃在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忍着了,如今陈清沃正好被支走,她也就脱下了伪装。
“是的。”
“你给她准备了多少彩礼?”
男人似乎对于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在余曼的视线下,从手中的一个手提包里抽出来了一叠文件。
“这些是我这些年来名下的房产,除了单独标了清沃名字的,其余全部都是我和她共有财产。”
“这些房产车产,以及500w彩礼都在这里。”
桑烨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仿佛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余曼神色却变了,她根本没有想到桑烨会给这么大的阵仗。
她拿过桑烨放在茶几上的文件,一页一页地翻看过之后,有些惊讶地开口道。
“你名下的财产至少分了三分之二给她?”
“是的。”
“为什么?”
余曼有些奇怪地盯着面前的年轻人,年少有为,天之骄子。这些标签放在桑烨身上都不为过,余曼早在之前就了解过一些桑烨的事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桑烨竟然会这么舍得。
这种感觉,在经历过一场极其失败的婚姻的余曼看来,显得尤为的另类。
“因为,她是我的宝贝。”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不在意肉麻,仿佛这是一件他早已确定过无数遍的事情。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余曼望着桑烨认真且镇静的模样,眼眶竟然都有些湿润。
“她···确实是个宝贝。”
余曼将文件推了回去,她站起身走到了另一侧的保险箱中拿出了一叠东西。
随后递给了桑烨。
“这些是我这么多年来的积蓄。”
余曼递来的是一些银行卡。
“里面有一百万左右。”
“虽然她爷爷家应该也准备了不少,但是这些是我自己的。”
“给她的。”
余曼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含着泪水,声音都带着一丝哽咽。她回头看向此时正蹲在草丛里和小狗一起玩耍的陈清沃。
眼底是从来没有的柔情。
“伯母,不用的,我没有收过陈清沃的嫁妆。”
桑烨从最开始,陈清沃爷爷准备的嫁妆就已经发现了,陈清沃不仅仅是他的宝贝,同样也是她家里的宝贝。
只是陈清沃家那边的嫁妆,桑烨并没有要。以至于那些钱现在都在陈清沃的名下。
此时什么都不知道的陈清沃,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无形中拥有了多少的财富。
她从来是不缺钱的主,所以对于这些也都不是特别在意。
余曼也是因为桑烨拿出的彩礼,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对于自己家女儿是认真的。
虽然这段婚姻不知道能够走多远,但是余曼希望自己女儿以后能够衣食无忧。
至少从现在看来,桑烨很爱陈清沃。
“你知道吗,她小时候可爱哭了,性子又要强。”
余曼坐在沙发上絮絮叨叨地说着陈清沃小时候的事情靠,似乎在记忆中寻找着她自己从前的模样。
“小时候就是个女霸王。”
“和小朋友吵架后,嘴硬一点不服气,接过跑回家在我怀里哭。”
“被我安慰之后,气不过,又跑去想要和人理论,谁知道人家根本没有开门。”
“小家伙从来没有被这么对过,又哭着跑回了家里。”
余曼说起这些话的时候,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母爱几乎都要溢出眼眶了。
“她那时候小小的,窝在怀里哭。”
“我抱着她的时候,就在想。”
“其实有她也就足够了。”
余曼的声音在桑烨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既然这样······
桑烨分明记得最后余曼还是选择了离开,他心头的疑惑已经浮现在了脸上。
余曼一眼就看出来了。
“当时,她发现自己父亲出轨的时候,曾经质问过我。”
“我没有选择和她好好聊一下,而是为了工作出差。”
“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有些发生改变了。”
“离婚,是她给我的勇气。”
余曼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之感,当初懦弱的自己并不是被自己拯救的。
而是被陈清沃,自己尚且年幼的女儿拯救的。
是她让自己挣脱了名为母亲的束缚,先是自己,再是母亲。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想过很多,但是如果硬要说后悔的话。”
“我想我并不会,我亏欠她。”
余曼的话断断续续的,桑烨听完全部,这才明白,那么多年前,那个蹲在天桥上哭泣的女孩。
究竟是在哭什么。
是在哭家庭不幸福?是在哭自己被抛弃?是在哭父母离婚?
还是仅仅是在替她母亲哭泣?
“伯母,她以后不会再被丢下了。”
桑烨望着站在阳光下肆意灿烂微笑的陈清沃,认真地承诺道。
“不过过去,她被丢下过多少次。”
“从前往后,她身后永远都会有一个我。”
“这是她答应我的,陪我一起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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