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夫妻(第2页)
见她没有反应,似是愣怔住,他缓缓动了动,慢条斯理,拉锯不下:“答应我,好不好?”
半晌过后,她的思绪终于回笼,睁开潮/红的眸仔仔细细地看他。
“阿越,你我二人早在前世已结为夫妻,我得知自己误会你之后,内心十分愧疚忏悔,自那时起,我便视你为自己的夫君,从未有变,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在未拜过堂的情况下与你行周公之礼?你我二人夫妻两世,生同衾死同穴,黄天在上,天地可鉴。”
祝无恙深深地看着她,胸腔激荡澎湃,低头封住她的唇。
帷帐内再次坠入波涛汹涌的海浪中,半炷香过后,他沉沉地纾了一口气,抬手拨开她黏在皮肤上的秀发,遂在她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
丁楚容从书房出来之后,一路软着腿、几次险些跌落在地,就这样跌跌撞撞回了自己的屋子,青莲上门送膳也被她厉声拒之门外。
她吓得冷汗直冒、惊魂未定,在热水里足足泡了一炷香的时间,出浴后手脚依旧冰凉,在被衾里浑浑噩噩躺到四更天才爬起来。
她穿上那日在云仙阁买来的绣缠枝退红色冬裙,外罩狐裘大氅,推开门四下觑了觑。
此刻天边墨云压境,雾锁残夜,明善邸大门下了钥,她无钥匙出去,所幸西厢房的西北处有一角门,可将信笺传出去。
她心声如鼓,打了个冷颤,想到这会儿丫鬟仆妇正是酣睡的时刻,于是胆子更大了一些,抬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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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穿过抄手游廊,正要往西北角拐去,骤然听到不远处响起木门轻微的吱嘎声,忙躲入石洞门后。
祝无恙从西厢房一处屋子内走了出来,随后关上门,高大颀长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丁楚容透过雕花窗死死地盯着这一幕,原是急促的呼吸狠狠一滞,心口骤然燃起一簇妒火,越烧越旺,双手紧紧扣在坚硬的石门上,关节泛白,细长的指甲因用力而卷曲变形。
那大汉在西北角门侯了半日,身上着粗布短打,人在冰天寒地离中冻得胸口僵硬,嘴唇僵紫发黑。
丁楚容嫌弃地看了一眼,将火漆信封递过去:“出征日定在正月初五,让王爷尽早做好准备。”
大汉忙搓了搓手,点头哈腰。
丁楚容欲转身离去,蓦地想起适才那一幕,咬了咬牙,冷冷道:“今日之后,你们莫要再来找我了,我丁家本不欲与贺家交好,若非王爷挟之迫之,利用我接近将军,如今我不负所托完成使命,今后桥归桥路归路,这桩交易也算有始有终。”
“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大汉僵紫色的脸忽而一僵,眸光闪过一丝狠厉,“莫非你想与王爷恩断义绝?!你别忘了,尚书一家数十口人的性命可都在王爷手中,你既已上了贼船,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重重地呼吸一声,阴鸷地盯着她:“你倒是攀上高枝了,可怜我这些弟兄们,一路上好吃好喝地供着你,拼死拼活将你送到祝无恙身边,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
若非贺绍答应他们,事成之后,重金犒赏,他们又怎甘愿供一个女子驱策?
大汉如山一般朝她逼来,丁楚容慌乱地倒退两步,指尖狠掐手心的皮肉,呵斥道:“放肆!你一个粗鄙下人也胆敢这样同我说话,若没有我委身周全,你们又岂会轻易获得这等机密?将军重兵在握,杀你们就同碾死蝼蚁一般容易,识相点就快滚,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罢,她匆匆入了西北角,重重地关上木门。
回屋路上,丁楚容恰好路过苏怀黎的寝屋,她没看错,适才祝无恙就是从这间屋子走出来的。
深更半夜,一男子从女子寝屋中走出来,这代表什么,她心如明镜,心头堙灭的妒火又有熊熊燃烧之势。
西厢房彻夜灯火通明,甬道两侧燃着亮堂堂的明灯,她清楚地看到他脸上挂着一抹餍足的笑,比这暗夜里的明灯还要耀眼,可这般笑靥,却从未对她有过!
这感觉,不亚于摧心剖肝,五内俱焚。
此时此刻,一种因傲慢而滋生嫉妒的怒火煌煌燃烧,几乎将她淹没。
她丁楚容想要的男人,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若非父亲以丁家数十口人的性命求她,她本不愿委屈自己,委身于一个对她来说几乎是陌生男子。
她自诩高门贵女,纤尘不染,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当初平川将军凯旋游街时,京中无数少女争相恐后涌上阁楼,只为窥得传说中少年将军如神祗的容颜,她照样嗤之以鼻。
在宫中筵席上,人人对他趋之若鹜,她亦不多看一眼,她喜风流才子,区区一个武将,粗鄙不堪,怎能配得上她?
可当她看到祝无恙第一面时,一颗心彻底被他深深吸引,他眉眼间几近冷漠,禁欲如佛,偏偏激起了她的征服欲,不论是牺牲色相还是温柔顺意,她都不在乎,她要这个男人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很快,她彻底改变了初衷。
做卧底不过是一时的缓兵之计,贺绍老贼倒行逆施,饶是登上皇位也会受天下人唾弃,她不欲与之共谋,祝无恙神乃龙驹凤雏、有万夫不当之勇,她势在必得。
目下,她顺利拿到最重要的情报,足以将这些纠缠不清之人打发走,而接下来,她也该为自己筹谋规划了。
她冷冷地看了一眼寝屋的门,恨不得现在就铲除这个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