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挑衅(第2页)
“小姐,奴婢思来想去,有些事情,还是要与您说清楚。”
自那日丁楚容醒后,哭闹着要见将军,她就觉得不对劲,她深知下人身份有限,不敢妄自插手主子们的事,不料第二日,丁楚容寻了机会,自作主张端着东厢房的药膳去寻将军,在里头一呆就是半个时辰,甚至还寻她打听两位主子的关系。
她有意提醒丁女,便把二人的情意说得天上有地下无,好让人知难而退,谁知此人往后更是变本加厉,不仅是药膳,就连将军日常的膳食她也要寻机会送去,好在她暗中窥伺,见人吃了闭门羹,这才稍稍放下心。
不仅如此,就连苏怀黎全权交付她的施粥一事,丁女也要横插一脚,把活揽了过去,俨然一副主子的姿态,领粥的百姓知道她是那日昏倒的姑娘,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府上的主人,暗暗揣测她的身份,将其来历传得神乎其神。
今日青莲在外施粥,便听有人故意大声嚷嚷,问她与将军的关系,丁女不承认也不澄清,只是淡淡地笑着,任由他人起哄。
青莲深知三人成虎,便鼓足勇气,大声回怼:“将军与苏小姐郎才女貌、情深义重,你们如此造谣,若是落入小姐的耳中,岂不是让她寒了心,辜负她对你们的恩情?!”
吵嚷喧闹的人群霎时偃旗息鼓,丁楚容的脸上也出现一丝皲裂,在背人处,恨恨地乜了她一眼,不巧恰好被青莲抬眸撞见,才得以悻悻收回。
“小姐,奴婢知道不该暗自揣度主子们的心思,让人知道是要被拔去舌根的,但即便如此奴婢还是要说,这丁女心比天高,居心不良,您需得多加防范才是。”
在青莲心里,早就把苏怀黎当做自己的主子,虽然小姐再三强调她是府上请来的义工,无需以奴婢自称,但她从未敢失了礼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莽撞。
苏怀黎叹了声,眉宇间浮现一丝淡淡的倦色:“你先起来说。”
她将人扶到床榻边坐下,认真地看着她:“青莲,若我将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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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丁姑娘身边,做她的贴身侍女,你可愿意?”
青莲骤然狠狠摇头:“奴婢万般不愿。”
苏怀黎轻言细语地求她:“好青莲,此事只有你能帮我……”
*
回府筵席上的那次不愉快后,苏怀黎破天荒地不出现在膳厅与他们共食,白日料理完粥棚的事宜后,申时就回西厢房,闭门不出。
青莲去西厢房送了膳食后,回膳厅的路上被祝无恙扣下来问话:“她还是不愿出来吗?”
青莲垂眸恭敬道:“回将军,小姐说她身子倦怠,不便与诸位共食,各位亦不必等她用膳。”
季棠瞥见祝无恙吃瘪后阴沉沉的脸色,心底那点阴霾也被驱散干净,拉着霜月就去西厢房,顺带交代青莲,往后三人的膳食只管往西厢房送,膳厅不必备下她们那份。
她走了两步,又停下,若有所思地回头问道:“丁姑娘,你上回不是说想寻机会与我们聊聊天?目下我们都得闲,你不如一起来西厢房,我们也好热闹热闹。”
丁楚容暗喜的神情骤然一凝,上回那个“丫鬟”的误会,还在她心里留有疙瘩,没了碍眼的人,她好不容易能与将军一道进食,为他布菜,这人一句话,又将她架起来,不答应又显得她故意不与西厢房热络。
她只好敛起眸中那一丝不悦,咬牙道:“我自然没忘了这件事,正好将军心系苏小姐的身体状况,我代他同你们一道去看看。”
她觑了一眼祝无恙,见他面无表情,但也没拂了自己的面子,就当他是默许这番说辞,心中的底气油然而生,起身一同去了。
八仙桌上目下就剩二人,祝无恙没有动筷,兀自撂下一桌没动过的吃食,冷声对吴宴道:“随我来书房。”
书房内氛围凝重,二人面对面坐着,祝无恙眸底尽是沉沉的肃杀,这几日来的压抑就如同火山下滔滔不绝的热浪岩浆,马上就要喷薄而出。
吴宴感觉到他蠢蠢欲动的杀意,胸腔下蛰伏多年的心火倏忽被点燃,有了燎原之势:“将军可是已有作战的计划想要托付给吴某?吴某定当不遗余力,肝脑涂地!”
他活了二十多年,在苍海郡苦练兵马十几载,迟迟壮志难酬,热血难凉,做梦都想有朝一日浴血奋战,上战场杀个痛快!
半晌后,祝无恙恢复稀松平常的语气:“你清点八千兵马,直上东北,围困京都。”
吴宴浑身沸腾,但稍作不解:“京都是贺绍的大本营,有重兵驻扎,易守难攻,仅仅是八千人马怎能够?将军,我愿率领苍海郡两万精兵良将,与之殊死一战!”
“不,我并非让你攻打京城,相反,我要让你归降贺绍。”
祝无恙面色凝肃,言之凿凿,分毫没有玩笑之意,吴宴视死如归的神色骤然一僵,忽而扭曲铁青:“你说什么?!”
他愤而起身,怒击案桌,掌下的檀木不禁重击,发出沉沉的闷响:“我苍海郡的兵虽未曾上过战场,但也不是孬种!他们勤勉不怠,夙夜匪懈,十年如一日的训练,不比西州的兵差!将军若是看不起我便直说,可苦如此羞辱我的兵!”
祝无恙瞟他一眼,仍是面无表情:“我非羞辱之意,你且冷静下来听我一言,京都坚不可催,莫说是两万精兵良将,就是五万兵马,强攻也未有七成把握,我有意让你归降,是想借机在贺绍身边安插重兵,由内瓦解离析他们的布防,届时与我里应外合,一招致命,你若不堪归降之辱,就当我没说。”
吴宴满腔的怒气顷刻间化为灰烬,他心虚地摸摸鼻子,汗颜道:“是我一时鲁莽,未能读懂将军话中深意,烦请将军见谅,我并非刚愎自用、固执己见之人,不及将军用兵之术出神入化,既然此乃里应外合之计,吴某定当全力配合,只是,出征时日尚且定了?”
“不急,待新年过后再行出征也来得及。”
祝无恙抬起案桌右侧的茶盏,啜了一口,半晌后,他问道:“还有其他事?”
这是赶客的意思了。
这些日子他在此处无端受了不少憋屈,觉得晦气,不愿久留,起身便要走,吴宴自然也没有理由继续留下。
二人出去之前,吴宴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对他道:“祝将军,吴某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祝无恙抬眸看他。
只听他道:“苏小姐对你一往情深,她贵为郡主,本该在家中享天伦之乐,却为你不远千里至苍海郡借兵,中密林瘴气之毒昏厥,行军路上被贼人惦记,水遁而逃,大难不死,如今你这般三心二意,着实配不上她的深情厚意……”
祝无恙八风不动的脸骤然难看至极,风雨欲来,咬牙切齿道:“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