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官府(第2页)
言罢,那人手中的佩刀寒光乍现,随即沉沉地落在他的肩上,苏怀景抬眸看他,对方眼中的焦躁和愤怒显露无疑。
啧,终归还是年轻,沉不住气。
他伸出二指,抵住渐渐逼近的刀刃:“交接地点是在城内的清风楼,你且将我的亲笔信送去即可。”
贺承收回佩刀,哼道:“算你还识相,来人,笔墨伺候。”
此时,府上的管家恰好来了耳房,禀道:“统领,府外有一位道士求见。”
贺承蹙眉不满:“哪来的疯癫道士,轰出去!”
管家满面犹豫,踌躇间踱步上前,在贺承耳边嘀咕几句,贺承登时面露喜色,这情状,被倚靠在榻上的苏怀景尽收眼底。
*
汝县。
一日没收到京城的消息,苏怀黎心底始终坠了一块石头,季棠和霜月不在身边,她也没个能说体己话的手帕交,至于祝无恙,这几日更是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每日准时准点喝药,只要她提出要求,无不满足她,可她心情恹恹的提不起兴趣。
辰时至午时,是府外最忙碌的时候,苏怀黎给百姓施完粥后去膳厅吃饭,刚夹了几筷子,青莲就慌忙来报:“小姐,府外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来闹事,说是他家老父亲喝了我们的粥后腹痛难忍,险些要了一条性命,污蔑我们的粥里掺了不干净的东西,小姐,您快去看看啊!”
苏怀黎当即搁下银箸,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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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她一同出去,府外的粥厂设了近一个月,用的粮食都是干净的白米,怎的突然闹出命案来了。
经这么一闹,粥厂外人群乱作一团,七嘴八舌,什么声音都有,那大汉带着几个亲戚上门闹事,与粥厂接济过的百姓吵了起来,苏怀黎出门之时,正巧阿忠阿进带兵赶来。
百姓见了兵自是害怕,各个偃旗息鼓,而那个大汉非但不惧,反而嗓门更大:“我父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你们却企图用武力镇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苏怀黎见状忙让阿忠阿进停下手上的动作,否则又不知被扣怎样一个大锅。
她心态平和道:“这位好汉,请问你的父亲是几时在我们这喝了粥,又是几时犯的病?”
大汉却没好气道:“昨日辰时喝的粥,午时就犯了病!我父亲一早上未进其他米粮,不是你们粥出了问题,又是什么?怕不是放了隔夜的粥给人喝吧!”
适才青莲传话,分明说的是污蔑粥里掺了不干净的东西,现下又说是隔夜的粥,看来此人是故意上门挑衅来的,此话一出,人群中偃息下去的声音又开始蠢蠢欲动。
苏怀黎蹙眉道:“我府施的粥向来申时就空了,哪来隔夜一说,况且喝过我家粥的百姓不下千人,从未出过问题,你说话也得讲个证据,凭空污蔑他人,可是要被官府拿话问罪的!”
她是性子温和,但不代表好欺负,是不是掺了东西亦或是其他,找个大夫一验便知,她好言说与,怎奈来者咄咄逼人,寸步不让,一口咬定是粥出了问题,让人好生窝火!
“还愣着干嘛,将人送至官府,细细审问,是确又冤情,还是蓄意栽赃,自然见分晓。”
身后倏忽传来冷沉之声,苏怀黎身形一顿,蓦然转身,见祝无恙站在自己身后,眸光如刃,面色不豫,很是不痛快。
也是,他惯来不拘小节,经手的都是战场上生杀予夺的大事,如今平白无故被人栽赃,怕是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窝囊的气。
二人上了马车,一同去了县衙,这县衙本是苏怀景代为管辖,如今他人不在,一些民生琐事便交给了阿忠阿进。
但事情毕竟出在他们府上,再由自己人审案恐有包庇之嫌,于是他们请来了致仕已久的前县令林老。
林老乃当地德高望重的乡绅,由他主审,百姓们皆可旁听,公开公正,落不了旁人的口舌。
林老坐在公堂之上,那位大汉的父亲也被请到堂前,蓄着花白胡子的大夫上前为其诊脉。
半晌后,只道:“老先生并非食物中毒,应是喝粥时不慎呛咳,而后引发了咳疾,他肺气虚咳,气短声低,实乃肺疾沉疴未愈。”
听了大夫的说辞,那大汉登时心虚挠头,忙向二人致歉:“实属庸医误诊,才闹了这一出乌龙,烦请二位见谅。”
祝无恙则面不改色,眸底幽深:“究竟是误诊,还是蓄意挑衅,总得有个分说吧。”
大汉面色骤然僵住:“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场上的氛围微微凝滞,毕竟是大汉有错在先,虽然已诚恳致歉,但今早他那般叫嚣的模样,好似要砸了人家的粥棚,往大了说,就是寻衅滋事,人家好心施粥,却无故惹得一身腥,平白惹了晦气,若是不给闹事之人施以惩戒,岂不是寒了善人的心?
这一通折腾之后,苏怀黎徒然升起一阵疲惫,她并非得理不饶人,见人下跪致歉,火气也消了半数。
她侧目低声道:“要不就算了吧?”
祝无恙还没再次开口,外头平静的人群中忽而起了喧闹,沸反盈天。
“有位姑娘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