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腊八(第2页)

    祝无恙垂眸看他,嗓音极轻:“醒了?若是困尽管继续睡,我抱你回屋。”

    她懵懵地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听道“抱”这个字眼,骤然想起此前她小腿受伤时,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抱上抱下,那时生着病,心里对他多有眷恋,但现在她无病无灾,若还是动不动被他抱来抱去,给人看去像什么话?

    她抬眸对上他一双似水黑眸,又下意识避开:“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别总把我当小孩。”

    她刚睡醒,双颊染了淡淡的绯色,嗓音莫名含有一丝慵懒的娇气。

    祝无恙看了她好一会,滚了滚嶙峋的喉结,随即俯身向下,轻轻含住她的唇。

    这个吻来得毫无征兆,苏怀黎没有任何准备就被他攫取了双唇,她无措地嘤呜了声,卷翘的睫鸦轻轻颤抖,旋即缓缓落下。

    马车内放了熏笼,香炭燃得劈啪作响,掩盖了车内轻微的啧啧水声。

    他吻得克制温柔,先是含着她的双唇,轻拢慢捻,待她适应之后,便直接抵开牙关,进一步攫取口中的清甜,苏怀黎刚清醒的脑袋被一个吻撩弄得耳晕目眩,呼吸交缠之间,身体轻易被他炽沉的气息点燃,轻/颤着瘫软在他怀中,任由他索取。

    最后关头,在窒息感快要将她淹没之时,终于挣扎着推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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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怀黎拢了拢掉落至腰际的狐氅,又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急需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男人动了情,眸光深沉似墨,她不敢抬头看他,只道:“我今天已经很累了。”

    言外之意,便是她想回屋休息。

    祝无恙盯着她胭脂色的唇瓣,上面还残留着他蹂/躏过的痕迹,喑哑的嗓音混着轻笑:“怕我折腾你?”

    苏怀黎腹诽道,你折腾我的次数还少吗?

    不过,到了汝县后两人克己复礼,东西厢房隔得远,祝无恙也没有无赖地爬墙翻窗,人多眼杂,她不好意思,今日马车内这个久违的吻突然勾起她心尖上的一蹙细小火苗。

    其实,也不是不行……

    打住!

    苏怀黎脑中轰然作响,暗自唾弃起了自己,她在想什么!

    祝无恙将她风云变幻的神情尽收眼底,唇角荡漾起一丝极浅的笑。

    他俯身贴在她的耳畔上,询问道:“那下一次不累是什么时候?”

    她只觉耳根发痒,清冽的雪松香顺着鼻腔涌入五脏六腑,心尖那簇微弱的火苗燃得到处都是,在体内肆意游走。

    这话问的,她要怎么回答?总不能给一个准确的时间,听起来像是她上赶着去是的……

    她咬了咬牙,将人推开,颇有些恼羞成怒:“轻狂!”

    她灵巧地脱开桎梏,正掀开车帷,突然想起一事,低头翻了翻身上的锦袋,掏出一个鸦青色绣字的平安符,递给他:“你和兄长住得近,这个平安符由你送给他吧。”

    今日她在福音寺求了许多平安符,江大夫不在府上,只能日后再给他,霜月和季棠的,等下次她们回府,她再送出去就好。

    在西厢房沐浴后,她换了一身干净的素色襦裙,随即去小厨房端药,恰好路过膳厅,看见阿忠阿进二人在案桌前狼吞虎咽。

    他们本就是苏府的家生仆人,幼时便跟在苏怀景身边,识得字,也读过书,二人素日里在县衙帮苏怀景打点事务,县衙里有休憩的地方,午膳由厨娘跑腿给他们送去,晚膳他们自己回府吃。

    苏怀黎走上前,微微讶异道:“你们今日怎的回府这么晚?兄长回来了吗?”

    二人搁下手中的碗筷,擦了擦嘴,这一天险些把他们累坏了,苏怀景给他们留了堆积如山的公务,两人埋头干到天都黑了才回府吃饭。

    阿忠道:“今日少爷不在县衙,他没和你们去福音寺吗?”

    若非如此,他们兄弟二人怎会劳累到现在才回来。

    苏怀黎心下倏忽一沉:“他今早分明和我提及,要去县衙处理公务。”

    二人还没梳理清楚状况,却见小姐头也不回急急地往东厢房去。

    雕花木门被推开,穿堂风倏忽而过,祝无恙抬眸,只见徐徐进来一个袅娜的身姿。

    他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托盘:“下次你提醒我一声就好,端来端去多累。”

    苏怀黎不做声,看着他将汤药一饮而尽,抿了抿唇,问道:“福音寺求来的平安符,你给兄长了吗?”

    祝无恙状似随意道:“刚去过他屋里,人不在,估计还在县衙忙活着。”

    “我刚问过阿忠了,他说兄长一天都不在县衙。”

    她兀自垂眸,掩住眼眸细碎的情绪,平静道:“你如实告诉我,他们究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