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兄长(第2页)

    前世,她就是日复一日地饮这毒药,将自己推向死亡。

    感受到江枫在刻意安慰自己,苏怀黎浮现一抹勉强的笑意:“今日之事,务必请江大夫替我保守秘密。”

    “苏小姐放心,江某必定三缄其口。”

    *

    苏怀黎走出百世堂的时候,苏怀景正巧买好了凤尾酥,于是两人一道回了苏府。

    苏怀黎的祖父曾任太子太傅,也就是当朝皇帝的老师,前些年驾鹤西去。

    如今苏家家主苏鹤,继承了他父亲的遗志,任职国子博士,一心著书立说,传授学术,素日里都在潜心钻研学术。

    前世,苏怀黎与祝无恙成婚,彼时祝无恙在大乾朝的地位可谓如日中天,皇帝下旨赐婚,实则因为苏府是无实权的书香门第,两家联姻威胁不到皇帝。

    而苏怀景,则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官至刑部郎中。

    入仕之前,苏怀景可谓是京城世家中出了名的贵公子,从小就聪慧,在父亲祖父的熏陶下,读了许多圣贤书,但他又信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十岁便南下游历,游历了大江南北,也深刻体会到了底层百姓的艰苦。

    于是,救下苏怀黎那一年,他便决心入仕,走上了和父亲祖父截然不同的道路。

    闲暇之时,他也不拘在府中,而是在京中各大茶楼与友人吟诗作对,好不雅致。

    今日回府,苏怀景甚是高兴,扬言要亲自下厨。

    出府这些时辰,檀儿也在主院帮夫人整理完了内务,随即同苏怀黎一道回了黎湘阁。

    行至长廊时,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秦曼曼,秦曼曼居住的梦云阁就在黎湘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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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壁。

    檀儿福身道:“见过秦小姐。”

    这是重生以来,苏怀黎第一次碰上秦曼曼,是以脚下多停了一会。

    秦曼曼讶异道:“难得见妹妹出黎湘阁,不知妹妹现今身体如何了?外面风大,可仔细别着了凉。”

    苏怀黎淡淡回道:“好多了,多谢表姐关心。”

    一句好多了,倒是让秦曼曼一时语塞,她暗自冷笑道,多等些日子,怕就不会这么好了。

    转而,她的目光便移到了身旁的檀儿身上,娇音笑道:“我今早去给姨母请安,看见檀儿在一旁侍候,原以为檀儿已经回了主院。”

    “妹妹别生气,我说句公道话,檀儿这等姿色和才干的丫鬟,若是待在黎湘阁,怕是会误了前途,日后怕是许不了好人家。”

    说罢,她还有意给檀儿使了个眼色。

    只是檀儿哪敢接话,怯懦地低着头。

    “女儿家的婚事是头等大事,日后我自会为她打算,”苏怀黎今日有意和她周旋,便多说了几句,“听闻前些日子,姨父为姐姐寻了一门亲事,莫非已是好事将近?”

    一听这话,秦曼曼的脸霎时黑了。

    她的父亲出身商贾之家,做些粗布生意,上不得台面,是以,母亲逝世之后,她便赶忙投奔姨母,也是想借着苏府的门楣为自己讨一门好亲事。

    可他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宠妾灭妻,眼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嫡亲女儿,竟然为了蝇头小利,就要将她说给一个做酒馆生意的人家。

    她当即大闹了一场,许氏也算疼她,强硬地回绝了这门亲事,连同他那个不争气的父亲也赶出了苏府。

    亏得这事鲜少人知道,不会耽误她日后选夫婿。

    苏怀黎的语气温温柔柔,好似当真关心她,实则是往她心窝子里戳。

    但她又不能发作,只能暗自咬牙,脸上差点挂不住:“父亲酒后说的胡话,当不得真,姐姐莫要信那些谣言。”

    苏怀黎懒得与她多作计较,微微颔首后,便径直走向黎湘阁。

    留秦曼曼一人在原地,目光阴鸷地盯着离去的背影。

    *

    一路上,檀儿大气都不敢出,进了房中后,暗自瞧了苏怀黎的脸色并无不妥,便松了一口。

    “小姐,今日你出府得早,奴婢熬了汤药您忘记喝了。”

    檀儿端起案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药碗,要去厨房温热一遍,被苏怀黎拦了下来:“不必。”

    前些日子案桌上摇曳生姿的兰花,如今竟见颓死之态。

    只因苏怀黎这几日将汤药全数喂给了这兰花。

    檀儿身立一旁,静静地等她吩咐。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之后,苏怀黎抬眸道:“你取一根银针过来。”

    檀儿心下疑惑,但也照做了。

    苏怀黎接过银针,浸入汤药之中,不多时,银针便慢慢地染上了黑。

    檀儿在一旁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下一秒扑通一声跪在地下,无措地解释道:“小姐,不是奴婢干的!我也不知道这汤药为何有毒。”

    “夫人特地叮嘱我要伺候好小姐,檀儿不敢有半分懈怠,定然是有人趁我不在之时偷偷下毒,求小姐明察!”

    檀儿声泪俱下,跌到在地上。

    “我知道你没这个胆量下毒,只是这些药都是你日夜煎煮的,哪怕是闹到官府去,你也未必能洗脱罪责。”

    苏怀黎轻轻叹了口气:“念及你在我身边侍候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见梦云阁的表小姐对你倒是颇为欣赏,从明日起,你去伺候她吧。”

    听了她的话,檀儿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似活了过来,胡乱擦了擦眼泪:“小姐,我想起来了!”

    “都是秦小姐干的,是她给您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