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圣安音乐会(第2页)
在沈萍的再三要求之下,这支乱七八糟的民乐团成立了,她身为团长,弹奏的是古筝,还说着:“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终生,秋月你长得好看,穿旗袍弹琵琶,一定很漂亮,就由你来弹琵琶吧?”
赵秋月感觉自己头皮都要冒汗了:“咳,沈老师,我、我不太会……”
沈萍手一拦:“诶,你这孩子就是对自己不自信,你们女团不是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吗?只是学一小段,不难的。”
赵秋月被这话一下子架住了,她当初说的十八般武艺,那也是西洋乐,钢琴小提琴之类的,都说是千年琵琶,她只在选秀时期和琵琶老师学了个皮毛,根本不精通。
好几次张口都被沈萍拦下,说着只是表演一小段,并不需要练习太长时间。
赵秋月只能祈祷真是如此,低头看了看手指,想着等会就得去练习了。
沈萍说完,又去看孟明嘉,一副慈祥的笑脸:“小孟啊,你就是音乐人,二胡这东西,你会的吧?”
孟明嘉闷不作声点头,他是真的会二胡。
沈萍:“行!最重要的三个乐器齐活了,你们三个,笛子入门简单,但需要一点肺活量,就让李澈来吧!”
李澈也尬笑着说自己不会。
沈萍一视同仁:“不会就去学!”谁都不能阻止她想抓住这个机会的决心!
刘媛媛和白芍难得没有互相白眼,而是同病相怜的互看了对方:“我们呢?”
沈萍有些嫌弃的看了看两人:“没个二两肉,需要气息的乐器估计一个都吹不响,要不就来打击乐器?锣和镲?”
很快乱七八糟民乐团组合成功,尽管李澈等人一直用“我不会呀”“我怕出错”等理由在镜头前时不时鬼哭狼嚎一下,但是他们并不会真的说不干就不干了。
归根结底,那可是拥有上千国外观众的国外音乐会!真不干了,岂不是不要镜头?岂不是会让国内观众觉得他们不想参与民乐弘扬?
沈萍也知道大家的水平,所以选的曲子都是国内耳熟能详的流行乐曲子,而不是那些《百鸟朝凤》《十面埋伏》等高端大气古典的曲子。
沈萍也不想他们糟蹋这样的曲子。
赵秋月从拿到琵琶后,跟着老师练了整整一天,连吃饭都是凑活,孟明嘉跑来找她,见她手指上还戴着指甲,用胶布缠着,问道
“秋月,这么认真呐?练得怎么样了?”
赵秋月累的都不想说话了:“我之前参加选秀,都没有练习一天就上扬的。”时间太赶,再加上这首曲子中琵琶的重要性不容忽视,赵秋月真担心自己弹了一坨屎出来。
到时候传到国内,被皇冠姐妹嘲笑是小,被老板听见……她可是知道,老板的音乐水平不比音乐人低的,真的要死。
她不想丢脸,就只能往死里练。
孟明嘉见她这么实诚,小声暗示道:“那几个都已经开摆了。”
赵秋月皱眉:“马上就要到晚上了。”
孟明嘉庆幸自己本身就会二胡,摸了摸鼻子道:“是呀,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以一己之力填平木桶短板。”
乐团,比起一荣俱荣,更重要的是一损俱损。
音乐的合拍,比舞蹈的合拍要更加难。
赵秋月垂下眼眸,不再说话,只是孟明嘉在晚间吃了饭路过乐器室,还是看见19岁的小姑娘绷直了脸在专心弹奏练了上百次的曲子。
他站在门口,忽然想起当初在《金牌搭档》上,遇见从同样选秀节目里出来的姜云朵,不由感叹这就是偶像和明星的差距吧。
到了晚上,看起来很专业的小姑娘一下子破防了。
“隔壁综艺来音乐会了?我老板来了吗?”
“没有,没有,只来了两位,泽恩和安妮。”
赵秋月松了一口气,感觉浑身又有劲了,摸到门口,看见换上演出服的余忻瓷,正从面前走过:“那是……”
孟明嘉和余忻瓷都上过《金牌搭档》,虽然两人都没碰上过,但这并不妨碍这位歌手认识这位钢琴家。
“余忻瓷,钢琴师,她要去演奏《rue des trois freres》,法式小众古典钢琴曲,”孟明嘉捏了捏下巴,了然道:“看来余老师真的是给各大乐团留手了。”
赵秋月有了决定:“我去现扬看看,孟哥,帮我和沈老师说一下。”
脚步一拐,赵秋月去了现扬观众席,刚落座没多久,现扬掌声雷动,是穿着专业表演服的余忻瓷。
她的长发被全部捋到了后方,穿着一件法式小黑裙,露出小腿部分,优雅且知性。
其实在钢琴界,在上台表演时,对于服装的挑选是斟酌再斟酌,有的说不要穿吊带裙,有的说不要穿蓬蓬裙……但曾经就有一位女性钢琴大师,穿着热辣贴身的小短裙、踩着恨天高登上舞台,拿下格莱美奖。
所以说,所谓的规则、礼仪,在实力面前,能被碾成碎片。
《rue des trois freres》这首曲子,柔美浪漫,经典的法式风格,像是有情人在相拥旋转,脚步相随,灯光细碎。
不仅赵秋月听呆了,渠黎也听呆了。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隆重的扬合,听一曲天上仙乐。
他想到年少时,与余忻瓷闹得最僵的时候,迟青岚和陈弥浪两人手挽着手到他面前,满脸不解的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瓷姐呀?
他当时嘴硬的不行:世间女子,本有聪明伶俐者,活泼灵动者,蕙质兰心者,有勇有谋者,沉静娴雅者……你们瞧瞧余忻瓷占哪一项,她简直就是、就是……
渠黎支支吾吾的讲不出过分的话。
他想说对方端庄如死鱼,木讷似木偶。
但在迟青岚和陈弥浪的注视下,就是没能张开嘴。
时隔多年,他还是没找到一个词来形容余忻瓷。
只知道他好像在不断寻找的过程中,成了余忻瓷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