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温泉(第2页)
喝完半瓶矿泉水,也把自已安慰好了,又嬉皮笑脸的挪了过来,挪到了江东凛的另一边,拿出大拳头要给江东凛松松筋骨:
“哥哥哥哥、之前你拿给我的作战服,还能做新的吗?我想给之后参加《东神》的电竞选手,都整一套。”
这几声矫揉造作的哥哥,叫的江东凛相当不适,更不适的是,夏焱这拳头砸在他手臂上,活像是想给他砸死。
江东凛往迟拓的身边靠了靠:“夏焱你给我正常点!还有,你这作战服的事情,你得问你的迟拓哥哥。”
迟拓低头看了看就差一点就能靠在自已怀里的人。
‘迟拓哥哥’,谁要听夏焱这个电灯泡叫。
但夏焱很听话,又是抛媚眼,又是卖萌装可爱的喊了一句:“迟拓哥哥——”
将迟拓一秒从旖旎中唤醒,他满脸无语,闭着眼又睁开眼。
“你如果是想靠恶心我,让我帮你制作作战服的话,那你成功了。”
夏焱喜笑颜开:“真哒,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迟拓:“……”这人好像听不懂好赖话?
江东凛却好像是被戳中了笑点,抖着肩膀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汤池里响着江东凛的笑声,笑完后,他转过头看迟拓,眼眸里亮晶晶的:“君子?这话倒是没说错,迟拓是君子。”
说罢,还伸出手拍了拍迟拓的胸膛。
在江东凛的心目中,迟拓是光正伟岸的君子,是为国为民的奉献者。
世界纷大,君子不器,周而不比。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高中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娓娓道来:永远都不要当世界的工具人,永远都不要否定自我价值,永远都要当一个人拥有作为人的勇气,永远都尊重作为人的鲜活性。
听过同一堂课的江东凛和迟拓,会永远不认同世界是一本书、而他们是炮灰的说法。
他们的意志力是贯穿天地的擎天柱,血液里流淌着对自我的认同,对彼此的欣赏。
在无限接近死亡的时间里,江东凛也慢慢体会到生的真谛。
尽管在年少时抱怨过,为什么迟拓要如此匆匆地离开他,可江东凛却从来没有怨恨两人分开那么久,只是觉得遗憾,遗憾最后一次见面,没能好好告别。
幸好,重来一次,他还是曾经的心性与模样。
迟拓只觉得江东凛夸自已时眼神亮晶晶的,就像是曾经无数次夸自已时一样。
以前他会觉得不好意思,会脸红的移开视线。
而现在,在水下,他扣住了对方的手。
江东凛的脸上浮现一抹惊讶,然后扭头看了看正在偷看他俩的夏焱。
“……看什么呢?”
夏焱比两人还心虚,眼神左右移动,往自已头顶浇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那什么,”
孩子藏不住心事。
“你们的手……”
“哗。”
江东凛僵着脸从汤池站了起来:“我差不多了,先走一步。”
迟拓只觉得自已握着的手仿佛一条泥鳅一样溜走,很快眼前抵着两条又白又直的大长腿。
迟拓的目光忍不住往上移,觉得鼻子有些热。
下一秒,白色浴巾围在了腰侧,挡住了他的视线。
迟拓抿着唇,脑子里一直在“非礼勿视”和“我还想看”左右摇摆。
夏焱张了张口,眼角微微抽搐,这就差不多了?感觉……自已也要差不多被迟拓打了……
果不其然,听见江东凛的话,迟拓犀利的目光从他身后,一下射到了夏焱身上。
夏焱吓得往后挪了挪屁股。
直到木质门被推开又合上,迟拓也想回去了。
夏焱:“诶诶诶……”上前拦住迟拓,看了看飞行摄像头,挥了挥手:“去去去,远些去,还把两人的可入水耳麦收音摘下,放在了岸边。
和迟拓偷偷摸摸的说道:“你和哥哥……什么情况?”
迟拓上岸的步伐被拖住,他眼一挑,似笑非笑的在夏焱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和林珀什么情况,我和东凛就是什么情况。”
“什么?你和哥哥也亲了?!”夏焱惊得气音都劈叉了,就像是青春期男生声带发育不完全时的嘶哑音。
迟拓一怔,瞳孔有些放大,他动作很慢的走上岸,看着已经关掉的耳麦和收音,非常不自然的问夏焱:
“你刚才,说什么?”
……
“啧,都怪夏焱,我才泡十多分钟吧。”
江东凛走进房间,这是俱乐部为他安排的房间,也早早地安上了摄像头,而刚才跟着他们的飞行摄像头,如今停留在了温泉处。
房间的窗帘全部拉拢,漆黑昏暗,江东凛进门后就在门口摸索了一阵,找到开关。
“啪”的打开,发现这又是昏黄色的廊灯,只照到门口处,其他灯光的开关,在床头边,不过这对于江东凛来说,已经完全够了。
用浴巾将身上的水珠随意擦干后,正准备取下耳麦收音,没有关上的房门,被人敲了敲,随着力道缓缓敞开。
江东凛扭头一看,并不意外。
“迟拓。”他喊道,继续去扯身上的设备,节目组的收音设备其实很小一个,放在腰侧也不碍事。
迟拓应了一句“嗯”,随手关门,走上前帮江东凛取下收音。
“不泡了?你怎么来了?”江东凛又取耳麦,耳麦就跟个蓝牙耳机一样,小小的一个塞在耳洞里。
迟拓看着他的动作,道:“你不在。”
江东凛动作一顿,下意识用眼神瞄了瞄刚取下来的设备,糟糕,还开着,连忙关掉。
又扫视了一眼迟拓身边有没有飞行摄像头跟着。
“没有。”迟拓看见他的眼神,低声说道:“没有飞行摄像头。”
江东凛这才意识到,两人几乎“赤身裸体”,同处一室,头顶还开着暧昧的昏黄色廊灯。
“我房间里倒是安了好几个固定摄像头。”
江东凛带着几分提醒、几分警告,故作轻松地说道。
迟拓上前一步,两人之间只剩一米的距离,他垂了垂眼眸,轻声问:“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