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水的鱼大仙 作品

第818章 脸都绿了(第2页)

从前若杜鲁奇真敢发起大规模的袭击,他们首先就要突破海军这一关。而如果派遣小股部队登陆,那只会在荒原上与阿苏尔驻军遭遇,结果必然是被拦腰截断,纯纯地送人头。

这样的代价,与风险相比根本不成比例。

相比之下,走萨尔恩家族的领地,秘密进入龙脊山脉,去偷取龙蛋或挖掘稀有矿石,收益和可能性远比强攻瓦尔铁砧要高。

龙脊山脉广袤幽深,犹如一只趴在奥苏安地表上的巨龙,虽凶险,却也藏着无数的机缘。只要不是倒霉到极点,只要实力与狡诈足够,就总会有所斩获。

然而,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随着阿苏尔海军集结,前往阿纳海姆作战,一切都变了……

负责此地守备的阿斯塔里昂只得临时调整布置,在周边部署警戒力量,以代替已经消失、变节的海军,至于其他的……

半个小时后,当阿雷德尔抵达哨站时,他驻足片刻,静静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空气里夹带着浓烈的火山硫气味,夹杂着血与铁的味道。

小径狭窄,黑色的岩石锋锐得像刀刃。

他看了很久,眉间渐渐凝起一道阴影,最后,他长叹一声,对站在身旁的戴斯摇了摇头。

沉默片刻后,他低声补了一句。

“我们得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

戴斯沉稳如常,侧过身来,用略带劝慰的口气回应。

“稳一点好,没必要急躁,他们很安全。按你的节奏来,不必被迫节奏打乱。”戴斯沉稳如常,侧过身来,用略带劝慰的口气回应。

阿雷德尔闻言,凝视了戴斯片刻,目光里带着一丝释然,最终对戴斯躬身行礼。随后,他转身离开,脚步由迟疑转为坚定。

不远处,参谋们已经开始搭建临时指挥部,他收敛思绪,踏入其中,准备投入到真正的指挥作战之中。

另一边,卡勒多守军赶来了,他们是从驻地快速急行军赶来的,脚步声震动着荒原,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然而地势的劣势却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们的心头,他们要进行仰攻。

尽管面对种种不利,守军还是毫不犹豫地展开了冲锋,带队龙王子的眼神中燃烧着烈火,他相信,只要能将杜鲁奇堵在这个狭窄的小径中,死亡之牙便能展开俯冲,用灼烈的龙息将敌军吞没在火海之中。

而那带有毒性的龙息,将迅速化为一层笼罩小径的瘴气,令杜鲁奇们在窒息与恐惧中死去。

局势会因此而逆转,转瞬之间从被动变得对卡勒多有利。

只要能撑过今天,只要昨晚赶来的援军恢复体力,接下来的局势会对卡勒多更有利。

按照全战的说法,阿萨尼尔作为将领在大地图上开启了强行军状态,他硬是率军昼夜兼程,于昨晚抵达。

代价就是,他们的体力早已被透支。

状态:略微疲惫。

所以,今天,原驻军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但只要咬紧牙关,撑过今天,只要不让杜鲁奇在荒原上展开完整的列阵,就依然有操作的空间,一切……依然有转机。

然而,求战心切的厄卫们根本没有给阿苏尔这样的机会。就在驻军即将冲顶、战意燃烧到极点时,原本堵在小径前方的厄卫们骤然拉开了阵型。下一瞬,隐藏在其后的四架收割者弩炮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弦索震颤,钢臂如猛兽般爆发。

苍白女王的手,亲昵地抚摸着阿苏尔们的脸庞。

避无可避的阿苏尔们,根本无法承受分裂箭矢的覆盖打击。就像列线步兵在近距离挨了火炮发射的霞弹,箭矢破空而来,狠狠击穿、击碎他们手中的盾牌,整排整排的阿苏尔在惨叫与鲜血中倒下,阵型被撕开了触目惊心的缺口。

更糟糕的是,仰攻的劣势立刻显现。

倒毙在坡道上的尸体与痛苦哀嚎的伤员,成了活生生的障碍物,堵死了后续部队的脚步。一时间,这支由三个长矛兵百人队组成的进攻队伍,节奏完全被打乱,进退不得,如同被困在泥沼中般窒息。

就在弩炮疯狂倾泻之时,之前位于最前方的厄卫们也没闲着。他们高举盾牌,任凭下方两侧弓箭手的箭雨如骤雨般砸落,在坡地之上硬生生完成了结阵。厚重的金属盾面反射着阳光,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黑色城墙。

而在他们结阵的同时,收割者弩炮依旧轰鸣不止,而在炮组预留的狭窄缝隙间,更多的厄卫举着盾牌如潮水般涌出,迅速与坡地上的厄卫连接,组成了更庞大、更坚固的防御阵型。

一瞬间,这场看似小规模的交锋骤然爆发到了高潮。

阿苏尔弓箭手的箭矢一波波扑打在杜鲁奇的盾墙与盔甲上,噼啪作响,仿佛焦躁的鼓点。然而,顶着盾牌的厄卫们却只是低低发出嘲讽般的笑声,冰冷而阴毒。

他们所持的盾牌,正是最新打造的基斯钢制品,轻便的同时,防护力极强,其弧面设计足以轻易偏转长矛与箭矢。

在这种距离下,长弓抛射出的箭矢,根本无法刺穿基斯钢的防御。纵然有几支箭矢透过盾牌缝隙射入,也只会在盔甲上敲击出冰冷的叮当声。

然后就没然后了。

与他们所持的盾牌一样,他们的盔甲同样是最新的基斯钢铸造,那种光泽如同寒铁般的质感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辉。

头盔、护喉一应俱全,连微小的缝隙都经过了反复锻打与强化,几乎不给敌人的箭矢留下任何可乘之机。

那种射中眼睛或是喉咙立刻栽倒在地的景象,在这支部队面前根本不会出现。

这些盔甲是专门为应对阿苏尔而设计的,每一寸弧度都经过计算与试验。即使不用盾牌,仅凭盔甲本身的防御力,也足以抵挡住长弓手射出的锥形破甲箭,那些曾经让普通杜鲁奇士兵心惊胆战的箭矢在杜鲁奇迎来新时代后变得徒劳。

换句话说,哪怕是最娴熟的长弓手、哪怕在最佳的距离与角度下进行抛射,也依旧无法轻易洞穿基斯钢的防御。

这可不是在玩全战,不存在所谓的模块有血条,只要进行输出就会掉血的设定。

若真能像游戏那样单纯依靠射击来一点点削弱敌军,矮人们恐怕早就被地精的箭雨给灭绝了。

事实却恰恰相反,那些狗屁没用的地精弓箭手,在面对矮人钢铁洪流时,根本不值一提。那破弓烂箭连矮人的胡须都难以撕裂,又如何能穿透厚重的钢甲和盾牌?

更不是在玩没有体力设定的骑砍,箭射没了,还能捡地上的箭射回去……

真实的战场上,弓箭手并非无尽地拉弓放箭。每一次张弓,都是体力与肌肉的消耗;每一次拉满弓弦,都是臂膀与呼吸的博弈。

除非,弓箭手们使用了特殊的箭头,除非被法术加持了,直观表现就是无限体力,可以一直射。

除非,弓箭手们使用猎弓,近距离直射,但这是不可能的。

弓箭手在阿苏尔军队体系中的定位,是在远程上进行覆盖性的火力压制,扰乱敌军的阵型,让对手在推进或冲锋时被迫消耗更多的体力与精力。

并通过概率去摸奖,捕捉敌军盔甲未能充分防护的部分,命中脆弱的关节与裸露的缝隙,从而逐步削弱敌方的人数。

这种消耗与削弱,才是阿苏尔弓箭手的本职。其他所有的战术与战斗方式,都是在此基础之上的延伸与衍生,或是主动,或是被动。

随着五轮箭雨的齐射过后,弓箭手们不再浪费箭矢去射击那些基斯钢甲下的厄卫,而是果断地将目标转向了更具威胁性的四架弩炮。

与此同时,在瓦解了长矛手的冲锋之后,炮组也在军官的指挥下迅速调整了射击方向。左边的两组弩炮,缓缓转动着弩臂,最终对准了左侧下方的弓箭手百人队;而右边的两组弩炮,则冷漠地锁定了右侧的百人队。

在护盾被箭矢击打的“噼啪”作响声中,弩炮展开了新一轮的怒吼。

激射而出的分裂箭矢呼啸着划破空气,带着撕裂风声的尖啸,对弓箭手展开了密集而无情的覆盖。

一时间,惨叫声响彻战场,那些几乎没有任何防护的弓箭手,在弩炮的怒火下如同麦田里被割倒的稻穗,大片大片地倒下,血雾与惨叫混合着,形成了一幅血腥而震撼的画卷。

三轮射击过后,从小径中陆续冲出的厄卫们,已经集结成了三个较小但锋芒毕露的阵型。他们的动作迅捷而有条不紊,宛如吃人的涌浪,在战场中央显现出狰狞的轮廓。

随着号声的骤然响起,随着各小队队长们齐齐吹响铜哨,那种刺耳的声音仿佛在催促厄运的降临。厄卫们的脚步如同鼓点般沉重而整齐,带着压迫感缓步推进,直扑向尚未完全稳住阵脚的长矛手方阵。

如果从高空俯瞰战场,此刻所呈现的画面,便如同一位技艺高超的弓箭手拉满了弓弦,三支连珠箭已经搭在弦上,分毫不差地瞄准了三个目标。

随着那致命一刻的爆发,三支利箭便会同时激射而出,撕裂敌阵,带来毁灭。

更远的地方,阿斯塔里昂看到这一幕时,整张脸瞬间变得铁青,几乎要绿到发黑。他心中极为清楚,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