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不知雪 作品

第244章 再逼我,我立时自宫做个阉人(第2页)

“若母亲与漱玉再逼我饮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汤药,我立时便自宫断了子孙根,做个清净的阉人,也好让你们彻底死了这条心!”

“这一刀下去不过痛个片刻,强似这般日日夜夜受煎肠熬肚的折磨。”

话音未落,匕首已划破绸裤,压出一道血痕。

“还有!”杨二郎目光如霜,死死盯住漱玉,声音陡然拔高:“这庆平侯府你爱留便留,不爱留今日便可收拾行囊归家。至于这杨二少夫人的名分,你愿意担着就担着,不愿意今日便可一拍两散,咱们这就去官府登记备案,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孩子你若想要,大可一并带走,随你姓也好,改你家族谱也罢,都由得你。”

“横竖在你和母亲眼里,子嗣永远比我这个活人重要。”

杨二郎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你们俩,倒真不愧是同宗同姓的一家人。”

“我才是个外人!”

“二郎,你住手!”庆平侯夫人看的心惊胆战。

二郎这是喝药喝疯了吗?

这世上,哪有男子会用锋利无比的匕首抵着自己的命根子,还叫嚣着要做个阉人。

疯了!

真是疯了。

“夫君,你是要逼我去死吗?”漱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杨二郎不为所动,更不见一丝一毫的怜惜:“是你要逼死我!”

“漱玉,我不知自己何处对不住你了!”

随后,破罐子破摔道:“能过过,不能过算了。”

说什么结发夫妻恩爱不疑,分明是暗藏杀机,步步算计要取他性命。道什么父子天性父慈子孝,那孩子自小与他疏离,何曾有过半分亲近?

漱玉求救似的看向庆平侯夫人:“婆母,您劝劝二郎啊。”

庆平侯夫人柳眉倒竖,冷声斥道:“若非你寻来的方子这般刁钻古怪,汤药苦得难以下咽,二郎何至于被逼到这般田地!”

“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妥当,我这些年对你的栽培,真真是白费了!”

漱玉低垂着头,幽幽道:“是儿媳无用。”

又怪她。

又是怪她。

但,庆平侯夫人死不得。

否则,单凭她自己,根本拿不下庆平侯府。

庆平侯夫人见漱玉这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满腔怒火似一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非但未能泄愤,反倒更添了几分郁结,直堵得心口发闷。

“二郎!你先把刀放下。”

“那汤药!你若是实在不想喝!那便不喝了。”

“母亲答应你。”

“你先把刀放下,好不好?”

杨二郎垂眸看着绸裤上的血迹,自嘲一笑。

原来,不是一定要喝。

原来,是需要靠自残、自伤才能反抗。

杨二郎想问“母亲,您是担心我,心疼我,还是怕有一个阉人儿子丢人现眼?”

但,终归是没有问出口。

一旦问出,只会让双方更难堪。

“但愿母亲说话算数。”

“你呢,漱玉。”杨二郎转而看向漱玉:“你要走,还是要留。”

“若要走,那便断的干净,再无瓜葛。”

“若要留,那便做好为人妻的本分。”

“我不需要一个整日以“为我好”为由,处处越俎代庖的妻子,更不需要多一个母亲来管束我。”

“对了。”杨二郎眼底闪过一丝阴鸷,心下恶意陡生,突然话锋一转:“说来也怪...…那些偏方我用了这许多时日,与各房妾室同房却始终未见喜讯。”

“难道,这满院的女人,都不及漱玉你有福气?”

“还是说,那些个偏方只对你有用?”

“亦或者是,儿子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