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老旧
一瞬间，我头皮发麻，平板的亮光衬得我们的脸色十分惨白。
“找不到……是个什么意思？”余正结结巴巴地问。
他的话让汤兴业睁开眼，也顾不上emo了，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们二人。
“你们刚刚说啥？没结果？什么没结果？”
他一连三问，肉眼可见地着急起来。
一开始，他还在怀疑是我们开的玩笑，毕竟我和余正也有犯贱的时候。
可现在……
他看了眼四周，不死心地抢过我们手中的平板，可是搜索出来的结果，如出一辙。
这列车……根本不存在？
无数个可能性顿时在汤兴业脑子里冒出，他咽了口唾沫，满脸的难以置信。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
只剩下火车行驶时“哐当哐当”的声音。
这时，我打量起周围的环境，皮革座椅在壁灯下散发诡异的光，窗外漆黑一片，玻璃窗上映出乘客们麻木而呆滞的半张脸。
淦！
那些人一动不动的，白天还有些人气，可像这样毫无生气，不禁让我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本站起来的我们，又默默坐了回去，生怕被发现似的，偷摸关掉了平板和手机的亮光。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以及吞咽口水的动作。
本来以为他们是白天闹得累了，毕竟上车搬行李什么的，很耗费精神和力气。
可现在看来，他们的行为全都透着诡异。
不论是那个西装革履地老头，还是织毛线的老太太，都维持着双手放膝，微低着头的姿势，平静到仿佛没有呼吸。
他们没有一个人起身，也没有人上厕所、用餐，甚至连走动都没有。
余正大着胆子，看了几眼才回过头，随后将脑袋往中间凑了凑。
“这些乘客，有点古怪。”他压着嗓子低声说。
古怪？
我又扭过头，借着座椅靠背的遮挡，开始观察那些人，这一看，还真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
他们的服装看起来都非常复古，无论男女老少，还是年纪大一些的，皆是如此。
还有人穿中前装、喇叭裤，或者带垫肩的衣服。
看起来是70年代看老照片里才会看到的款式。
离我很近的一个小女孩，手里抱着老式的民族服布娃娃，她脑袋上扎着两根辫子，也是老式的扎法。
随着火车的晃动，她的身体微微晃动着。
可那张稚嫩童真的脸蛋上，没有一点儿与小孩沾边的可爱，只剩下呆滞与麻木。
“你说得没错，他们的衣服……很像70年代的，我老舅他们那时候就那么穿。”我舔着干燥的嘴皮说。
余正看了一眼，“你确定吗？”
“那当然。”
记忆里，老爸跟老舅经常上城里，老舅最时髦，年轻时有好几条喇叭裤。
有一次回来，还在供销社给隔壁小女娃买过一个布娃娃。
对了，当时我们还拍了全家福，这照片当时还挂在我外婆家呢，外婆没了之后，也不知道放哪儿去了。
要不是余正提醒，我都没发现呢。
光顾着刷剧了，居然没发现这些古怪的地方。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我拿出手机，准备看一眼，又怕突然的亮光引起什么动静，只能拿衣服挡着打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