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她尖利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在岩壁上刮出刺耳的声音。/1′1.k′a?n¨s,h!u¨.*c¨o′m~

江轻尘面不改色,淡淡道:“路过。”

“你是男人!”女子歪着头,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

她突然神经质地咯咯笑起来,笑声未落又转为歇斯底里的尖叫:“男人都该千刀万剐!”

眼看她利爪就要撕向江轻尘,我不假思索地挡在他身前。

女子动作一顿,腐烂的眼眶中渗出黑血:“你……护着他?”

我强忍恐惧,急中生智:“他……他能带我离开这个村子!”

“离开?”女子歪着头,长发像活物般蠕动,“留下来陪姐姐不好吗?”

她突然凑近,我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腐臭味,“那些畜生……那些畜生把我当牲口。”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时而哭泣时而狂笑。当她提到”狃花”二字时,我浑身一颤。

这是旧时最肮脏的习俗,把女子当作生育工具轮流”借种”。

女子抚摸着身上破烂的红嫁衣,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我生在一个飘雪的冬日,和妹妹一起。

母亲说,双生子不吉利,尤其是女娃。

她本想将我们中的一个扔进后山的乱葬岗,可父亲拦住了她,说:“养大了,总能换些钱。·3!3^y!u′e.d·u′.~c~o,m/”

于是,我和妹妹活了下来。

我们睡在柴房,吃的是弟弟剩下的馊饭,挨的是阿爹的藤条。

六岁起,我们就得洗衣、砍柴、喂猪,手指冻得皲裂流血,也不敢喊疼。

弟弟却可以坐在暖炕上,吃着热腾腾的鸡蛋羹,母亲还总说:“慢些吃,别噎着。”

十六岁那年,村里来了个穿长衫的男人,他盯着我和妹妹看了很久,然后和父母进了里屋。

出来时,父亲手里捏着一叠银票,笑得眼睛都眯成缝。

“丫头,你们有福了。”母亲难得对我们露出笑脸,“去了阴岭村,好好伺候人家,给家里争口气。”

我和妹妹被捆着手脚塞进驴车,一路颠簸进了深山。

阴岭村,没有光。

村里的男人像饿狼,眼睛发绿地看着我们。

村里的老头咧着黄牙笑:“从今儿起,你们就是村里的”花娘”,谁家要传香火,你们就得去。”

第一夜,我被拖进一间土屋。炕上的男人满身酒臭,他掐着我的脖子说:“哭什么?老子花钱买的!”

我咬了他,换来一顿毒打。\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他们把我吊在井里泡了一夜,井水冷得像刀,割得我皮开肉绽。

妹妹比我更惨。

她性子软,被折磨得神志不清,只会缩在墙角发抖。

有一天,她偷偷拉着我的手说:“姐姐,我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我抱着她哭,可第二天,她就被拖去另一户人家。

后来,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