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第2页)

他们的车后面，跟着秦见川的车。

一切，心照不宣。

进楚归晚的病房，只有她一个人。

做过移植不久，楚归晚的脸色还是很差，瞥见她，灰败的眼睛里，一下子充盈起神采，颤抖着手，想要坐起。

楚璃在她床边坐下，说：“别动了，医生不是说，你还需要很长的日子修养吗？”

闻言，楚归晚闭上眼，两行眼泪，没入发间。

她伸出手，拉住了楚璃，手里冷得吓人。

楚璃低头，瞥到她手背上留置针留下的青紫，不适地拧了眉。

楚归晚扯动唇角，安慰道：“没事，我都习惯了，不疼。”

楚璃没说话，小心地把她的手放好。

“感觉怎么样？”

楚归晚虚弱一笑，“医生说预后很好，但是阿璃，我觉得我和死了没区别。”

“别这么悲观。”

“我躺在这里，哪也不能去，这种绝望，你是不能懂的。”

她长舒一口气，盯着楚璃看了半天，忽然说：“姐姐知道，之前头脑发热，做过一些不对的事，姐姐跟你说对不起，你原谅姐姐，好不好？”

楚璃神色平静，“你是说那场烟花吗？”

楚归晚沉默。

“烟花是你安排的？”楚璃问。

“不，不是！”楚归晚立即反驳，“烟花与我无关，直到升空那一秒，我都不知情，我只是……”

她闭上眼，“我当时气疯了，才说了那些话，让妈妈误会了你。”

真假与否，楚璃没跟她争辩。

楚归晚心中忐忑，见她沉默，还是试探着开口：“因为我的事，妈妈做了离谱的决定，伤害了你，这才是我最难过的。”

“阿璃，你相信姐姐，姐姐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肾。”

楚璃想了想，直白问她：“你想要我放过赵明珠，是吗？”

她直呼其名，楚归晚便知道希望渺茫。

但想想最近的处境，她还是开口尝试：“妈妈她年纪大了，又有严重的抑郁症，她那么高傲的人，如果坐牢，跟要她的命没有区别。”

“她坐牢，是要她的命，那我呢，我比较皮实，背上罪犯的名声，就可以轻描淡写，一笔揭过？”

楚归晚怔住，心里咯噔一下。

“阿璃，你说什么？”

楚璃没了耐心，面无表情，“我当时在加拿大出事，明明证据不足，但检方就是咬着我不放，显然是有人推波助澜。”

她盯着楚归晚，声音放缓，“姐，是你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