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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枪根本没用。

    卧室内,触手钻进领带细微的间隙,轻易解开死结,事实证明上校不想见祂。

    祂的喜欢再一次让上校为难,祂想躲起来,可躲起来下次就很难见面了。

    触手变得皱巴巴宣泄它们的不满,它们认为把哥哥带走是最佳选择,哥哥不会受伤,祂也不会变小,只有一点不好,祂得不到喜欢。

    怪异的情绪爬满身体,祂试图把自己的委屈吃掉。

    凌晨四点多,谢浔简单的冲了个澡,巨大的疲惫将他拖往床上。

    水母团安静地躺在那,谢浔从柜子里拿新的被子将自己完全裹起来,背对着水母团,思考两秒,转过身。

    声音透过薄被传来,谢浔色厉内茬道:“敢乱碰,你就死定了,哭也没用。”

    他本来考虑睡沙发,事实对方真想做什么,睡哪都一样,谢浔一开始就是被动的。

    水母发呆,水母不动,水母生出复眼,眨巴眨巴看裹起来的谢浔。

    祂认真思考,或许该做些好事,让上校心情好些。

    谢浔困的要命,又顾忌到旁边躺着的不是人,怎么都睡不着。

    通常情况下,非人生物都很重视自己的感情,一点小小的恩惠,在祂们眼里无限放大,谢浔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过,给过什么,明明不久前还一枪崩了祂。

    报复最贴切。

    不知道紧张还是别的原因,谢浔总觉得身体里的东西在跳动,一颤一颤的,逐渐和心跳同频。

    这种诡异的同频让他感到恐慌,谢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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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下埋,长腿蜷缩,手摁在腹部,就是来报复他的,报复也不对,信息素紊乱好了……

    还是弄死最安全。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复眼眨的频率越来越低,阳光透过窗帘散发的微光被黑雾吸附,室内的光线降低到适合入睡。

    察觉到谢浔进入深入睡眠后,液体从床上滑下,化为稍大一点的水母团,悄悄离开卧室。

    谢浔不常在家,家用型机器人需要输入指令才能运转,此刻正处于休眠中。

    祂先是去浴室找到洗手台上的睡衣,睡衣是黑色的,摸起来滑滑的、软软的,像祂的触手。上面沾染着熟悉的常青藤信息素,是祂最喜欢的味道。

    祂歪头盯着睡衣领口圆圆的黑色小扣子,扣子圆润漂亮,很有光泽。

    上一世,上校曾给他一颗军装袖扣,那颗扣子只剩几条丝线牵着,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上校轻松拽下递给祂。

    祂喜欢扣子。

    一件衣服上有那么多,拿一颗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就一颗。

    祂一口咬上扣子,连缀的丝线轻松脱落,吐出多余的黑线,祂捧着那颗小扣子在嘴里咬来咬去。

    很硬、很滑、很喜欢。

    祂试着把扣子融进身体里,反复从一个位置拿出来,确定好位置。还是放在身体里最安全。

    四条触手举着谢浔的睡衣去阳台,一只合格的触手怪应该学会给上校洗衣服。

    祂很聪明,试验员和爸爸都夸过祂聪明,很快学会智能洗衣机和阳台升降杆的使用。

    转动的衣服像海底漩涡,看久容易发呆。

    香香软软的睡衣被触手捧出来,祂埋进去大吸一口,青草香味洗衣液味呛的祂捂着嘴咳,冷不丁察觉一道不解夹杂疑惑的视线。

    谢浔不知何时倚着冰箱,正在看祂,看模样站很久了。

    谢浔听到洗衣机脱水声,猜测机器人在洗衣服,突然想起睡前并没有输入指令,家里除了他和机器人只有昨晚的那个小东西,话都不会说,洗衣服更不可能。

    谢浔惊醒,那东西不会洗衣服时把自己卷进去吧?搅碎的水母…人…?

    死了更好,他本来就想杀了对方,虽是这么想的,没几秒慌里慌张从床上爬起来。

    洗衣机很贵的。

    谢浔汲着一只拖鞋跑出来,就看到对方抱着清洗干净的衣服咳嗽,身体全须全尾,意外的聪明。

    两“人”对视,谢浔撇撇嘴,更不是人了。谢浔放松下来,赤着脚一步步走过去,昨晚谢浔想明白一件事,仅靠他自己不可能把卵弄出来。

    谢浔一步步靠近祂,祂的瞳孔在震惊中扩大,抱着衬衫后移,人类怎么能睡那么短的时间?!

    谢浔见对方始终抱着衣服不肯撒手,试探地喊了声:“别动。”两个字像咒语,对方果然一动不动,即使触手在看似用力爬。

    谢浔眉梢微挑,弯腰拿起对方抱着的衣服,祂看起来比昨晚大了些,快恢复到杀掉时的大小。

    终端显示早上八点多,谢浔只睡四个小时不到,晾完衣服他从冰箱拿了支营养液,水母团也跟了过来。

    谢浔一改昨晚的态度,蹲下身询问水母团,“饿不饿?”

    偷颗扣子的水母团受宠若惊,祂似乎忘记昨晚的一刀,不讲话只盯着谢浔看,触手尖纷纷立起,看样子很激动。

    谢浔拧开营养液盖子,慢慢的把营养液喂给水母团。

    谢浔眼睛眯着,下巴微仰,饶有趣味欣赏着,他没养过动植物,除了机甲内部改装机械花。谢浔喂的慢,水母团吃的也慢,大眼睛忽闪忽闪。

    谢浔想,即使自己喂的是毒药也能哄对方吃下去。没有防备心的水母会被欺负坏的。

    谢浔压下唇角的笑意,手托着下巴道:“吃完饭,我们要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