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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乐意,还好只是这点。”庄殊绝冷冷地说,“真摔下去把我全家卖了都赔不起你。”
沈锡舟装聋作哑,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擦吧。”
庄殊绝不接,把头扭向窗外,后视镜映出她模糊的脸。
正好红灯,沈锡舟踩了刹车,倾身想给她擦。
庄殊绝侧身躲避,夺过那几张纸巾,捏在手心,不耐地说:“管好你自己。”
绿灯亮起,反正酒店不远,沈锡舟没强求她,只把油门踩得略重了些。
还是晁元旗下的酒店,上了楼,沈锡舟指主卧给她:“你先洗澡,我叫人给你送衣服。是不是还要卸妆?”
待遇与前次在申城,已是天壤之别。
庄殊绝头也不回,进了浴室。
刚进去,她忽然又气势汹汹折返,吓沈锡舟一跳。
怒火伴随着后怕席卷而来,庄殊绝将手心的纸巾团用力砸在他脸上:“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雨天的栏杆那么滑!你怎么敢又一次让我看你涉险……”
提及当年的落水事件,她声音哽住,死死咬住下唇,再也说不下去。
沈锡舟抬手,摸到她冰冷的脸颊:“你担心我。”
“我没有!”庄殊绝气急,打掉他的手,“我只是不想别人在我家出事。”
沈锡舟对她的解释充耳不闻,坚持认为她就是担心他:“知道危险,你还打那个鬼主意,我就不会担心你吗?”
“那是我家,我爱爬就爬,关你什么事?”
“我是男人。”沈锡舟说。
意思是男人体力比较好。
男人了不起吗?庄殊绝不买账地想,她还是女人呢。
她恨恨地道出真相:“你只是想惩罚我不跟着你走。”
被她揭穿。
“对不起。”沈锡舟当即滑跪,“以后不会了。”
庄殊绝别开头:“少假惺惺。”
沈锡舟就奇了怪了:“我怎么假惺惺了?”
庄殊绝本来不想理他,到底气不过:“真的抱歉,至于等到现在?在车里不是装作听不懂装得很熟练吗?”
沈锡舟想了想,好像是有那回事。
“不好意思,单身太久,忘了怎么哄女孩开心。”
庄殊绝看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态度更来气:“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没兴趣知道。”
却被他顺势拉进怀里,湿透的衣料贴在她脸上,雨水被他的体温烘得温热。
沈锡舟收紧了手臂,他头微微低下来,贴着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