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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谢谢你，给我这些机会, 帮我收拾了范志成。我一辈子都感谢你。”

尔度之夜，他大可以直接给她砸一套华丽的高定, 一秒吸引眼球，直接博出位，这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偏偏选了一件小众的、相对平价的礼服。

是因为小气吗，是因为敷衍吗？

不是的，恰巧代表他花了心思，不想把她背后有人的事实摆到台面上，以免被大众说三道四。

这些细节，一旦深想，她会忍不住怀疑，他一次次招惹她，真的只是出自不甘心吗？

某些意志不坚定的时刻，她会蠢蠢欲动。

“但是我们真的不适合再联络了，这也是对你未婚妻的尊重。”她停顿一下，用尽毕生的虚伪，说，“祝你们幸福。”

整个过程，沈锡舟一直很安静，安静到庄殊绝觉得，他这次能把她的话听进去。

等她说完，他又静了一会，忽然嗤声：“我哪来的未婚妻。”

想了想，改口，“五六年前，确实有过一个。”

以前那个，当然就是她了。

说了这么多，他一句也没听进去。

“沈锡舟。”她无奈。

“没有未婚妻。”沈锡舟说，“确实有个女孩子，有点像你，所以我妈觉得我应该会喜欢。我没同意，被我爸从公司里踢出来了，现在变成个无业游民，大项目也黄了，你怎么补偿我？”

庄殊绝听到他关车门的声音，知道他准备上来找她。

“这是你自己的决定，与我无关，为什么要我来补偿？”

沈锡舟说：“卡全停了，我身无分文，没地方可去，收留我一晚。”

“你别闹了。”听出他卖惨的嫌疑，庄殊绝走出阳台，果真看到他老大远从小区外面进来，约莫在小区实在找不到停车位。

“我说过，我有男朋友了，你这样置我于何地？”

沈锡舟想也不想：“我也说过，分掉。”

“你现在又什么都不是了，还身无分文，凭什么觉得我愿意跟你过苦日子，还要接济你？”

沈锡舟脚步一顿，气笑了，一不小心，他就掉进她的语言圈套里。

现在他有钱也不是，没钱也不是。

他扬起脸，目光穿过浓黑的夜色，找到她的所在。

隔那么大老远，庄殊绝都能看得出他的咬牙切齿。

“你回去吧。”她故意说，“要是没钱买机票，我给你出。”

“回去干嘛？”沈锡舟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