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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在这里没有家了,也没有可以爱的人。
她视线开始模糊,强忍着不想掉眼泪,自己胡乱擦拭,直到一声抽泣引起了司机的注意。
司机四五十岁,申城本地人,操着一口中老年人非常典型的申普,也有着申城老一辈人的热心和自来熟:“哎呀,小姑娘,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失恋了?”
“不要哭呀,为了个男人不值得的,爸爸妈妈看到了得多心疼啊。”
庄殊绝捂着脸,眼泪流得更凶。
她想起了韩家志。
她人生里关于父爱的印象,全部来自韩家志。
她对他,恨也恨不好,爱也爱不好。
当初的人贩子被判处死刑,但韩家志赵岚夫妇,因为抚养期间未曾亏待庄殊绝,更有季一雯的谅解书,并未得到什么实际性的惩罚。
季一雯出具谅解书,不为别的,她知道庄殊绝心里有申城的“爸妈”,如果他们真的经受牢狱之灾,庄殊绝不会好过。
“你能平安回来,妈妈别无所求了。”
也正是因为这封谅解书,庄殊绝和赵北嘉的关系降至冰点,俩人全看在季一雯的面子上,逢年过节才能出现在同一张桌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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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庄殊绝没等大部队一起,自己改签,先回了帝都。
跟逃命似的。
自季一雯再嫁,母女三人的二居室里就只剩下庄殊绝和赵北嘉,赵北嘉大学住校,很少回来,即便回来,多是去季一雯那。
所以一般情况下,这套房子只有庄殊绝一个人住。
单元楼下停了辆纯黑色的兰博基尼,她不由多看了两眼。小区的地段不算好,房龄又老,住户的车相对偏平民,豪车不多,更别说是年轻人才喜欢的超跑。
家在六楼,没有电梯,她站在楼梯口叹了口气。
她听到赵北嘉在楼上和一个男人说话,但具体说什么没听清,走走停停把行李箱扛到三楼的时候,终于听清赵北嘉说了句:“我不是你的宠物。”
这下她有点进退两难,犹豫要不要去楼下等会。
“你放开!”赵北嘉的声音忽然拔高,但下一刻就变成暧昧的闷哼。
庄殊绝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知道这可能意味着什么,来不及多想,她扔下行李箱就往楼上冲,行李箱一个没站稳,叮铃哐啷从台阶往下摔。 因着这巨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