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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心病太重,他身体越来越不好,直到彻底垮掉,再也找不动。
他最后一次找她,已经瘦得皮包骨,几乎站立不住,谁也无法想象他怀着怎样的希望出发,又带着怎样的绝望空手而归,不久便郁郁而终。
而季一雯,为母则刚,撑起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丧偶式抚养二胎长大。
就是一起来的那个女孩子。
叫赵我还。
反过来,就是还我。
还我女儿。
比起母亲的激动,赵我还显得置身事外,她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个素未蒙面、但过去的每一天都是家庭主题的姐姐。
接连的重磅消息轰炸,让庄殊绝头昏脑涨,大脑处理器快要烧穿,听到的信息变成一串串的乱码,解析困难,偶尔才能听进去两句,大部分时候都在放空。
听季一雯说,想带她回帝城祭奠赵安,还想带她见见亲戚们,要大摆宴席。
这句庄殊绝听进去了。
“我还要回英国上学,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季一雯察觉到她的抗拒,眼神黯了黯,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便退而求其次:“那去看看爸爸,好吗?他没找到你死不瞑目,你看看他,让他安心吧。”
庄殊绝逃避地看警察:“我爸爸妈妈呢?”
尽管证据确凿,她对真相仍然接受无能,她还是觉得,自己是韩家志和赵岚的女儿。
除非爸爸妈妈承认,她才肯相信。
爸妈二字,终于让一直保持冷静的少女破防,赵我还忽然厉声对庄殊绝说:“爸爸妈妈?不要叫得那么好听,那是人贩子!”
庄殊绝混乱的脑海中,蓦地插播一幕——高三那年,电视播报人贩子落网的新闻时,赵岚和韩家志的反常反应。
她胸口一滞,颓然把脸埋进手心。
她一直以为,他们把她的户口放到奶奶名下,是为了给二胎男孩腾户口,可事实上,他们很可能是想规避风险,把奶奶推出去承担后果。
奶奶知道吗?她不敢想了。
警察告诉庄殊绝:“你说的父母,法律来说是你的哥哥和嫂子,对吧?只是你们私下的关系是父母和女儿。我们同事会对他们进行传唤和调查,包括你法律上的养母,也就是你的奶奶。”
赵我还不顾季一雯的拼命拉扯,一字一句地说:“那就先把那个死老太婆送进去坐牢。”
庄殊绝人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