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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锡舟下意识闭上眼,感觉她柔软的指尖轻轻摩挲过早已愈合的伤口。
“那时候很痛吧?”
他睁眼,看到她眼中的一抹怜惜。
这道目光隔着十几年的光阴,安慰到曾经年幼无助的小男孩。
“我早就忘了。”他语气轻快地说。
俩人走出近一公里,来到学校后方的居民区,沈锡舟的阿斯顿马丁停在那里。
每天都是如此。
庄殊绝知道他为什么不开车到校门口,因为他不想给曾经的老师或者朋友压力。
苟主任当然不是谄媚权贵之人,否则也不至于知道他的家世之后,仍然唠唠叨叨地管东管西。
可如果,他今天堂而皇之把车开到学校门口,就等于明明白白划出阶级鸿沟,对着一辆自己辛苦一辈子未必买得起一个轮胎的超跑,苟主任怕是再难跟它的主人苦口婆心,更遑论着急了上手就是一个脑瓜崩。
他珍惜在远桥的一切,即便再也回不去那段时光,他还是想要保留一切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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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殊绝还记得谭宵毕业的时候,她想到自己最后一个人留在远桥的惶恐。
那时候,她怕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和复读的江开成为前后桌,她在远桥的最后一年,有江开,有盛悉风,是当时想象不到的热闹。
虽然那种热闹里,始终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寂寥。
他们都很想那个缺席的人。
一进入八月,高三生涯拉开序幕,隔了几天,沈锡舟也要出发澳洲。
去机场前,他让司机载他到远桥校门口转了一圈。
江开拿笔敲敲庄殊绝的椅子靠背:“走啊。”
“不去。”庄殊绝做着试卷,头也没抬。
“吵架了?我服了。”江开好言相劝,“你想好啊,这一面你不见,短时间之内是看不到他了。”
其实庄殊绝和沈锡舟很久没怎么吵架了,自从说开之后,双方的脾气收敛许多。
昨天晚上那架吵得莫名其妙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后半夜还没收拾行李,她催,他拖,她说了他两句,他就有点烦。
分别的当口,彼此的情绪都不太稳定。
他从未劝她为他前往澳洲,相反,很认真地陪她挑选英国的学校和专业;她也不曾要他放弃未来的计划。
他们接受分开前行,可谁又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真的可以不把距离和时差放在眼里?
那样漫长的年月,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