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丧又浪浪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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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妈妈的堂弟结婚。?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每每有亲友结婚,大家总是希望能表达对他们家的重视,表现之一,就是把出风头的任务交给他们家里的几个孩子。

那次也不例外,盛锡京与新娘的妹妹是花童,两个小的也有任务,童男童女滚床,意为多子多福。

婚礼当天,新郎的母亲领着他们兄妹俩去了新房。

沈锡舟背诵着吉祥话,床头床尾来回滚了三遍:“走进新房喜洋洋,新人请我来滚床,滚床滚床,儿孙满堂,先生贵子,再生贵女……”

一等沈锡舟结束,盛悉风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喜床:“这下该到悉风了吧!”

新郎的母亲和姑姑互相交换一个眼神,招呼她下来:“悉风不用滚,哥哥滚就行。”

盛悉风:“为什么?”

新郎的母亲说:“乖乖,床上都是花生瓜子。”说着,她把盛悉风的手用力摁下去,坚果粗糙的外壳抵着孩童稚嫩的掌心,“你看,痛吧?”

盛悉风想滚床,一切都能忍:“不痛,一点也不痛。^y¢e`x,i?a′k-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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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锡舟和江开在校门口久等盛悉风不出来,给她打电话也不接,直到碰上欧灿晨,才得知庄殊绝让盛悉风堵在厕所了。

沈锡舟瞬间变了脸色,撒腿往教学楼狂奔。

庄殊绝就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不爽谁就干谁;盛悉风战斗力不行,但是又菜又爱玩,吵不过就哭,哭不过就搬出老师和家长,一点小事都能让她闹大。

这不是彗星撞地球吗。

想象中的争执并未发生,倒是听盛悉风提起了一件往事。

那几个大人以为他也小,殊不知,他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大人们意欲何为。

当下的第一反应,是痛快。

头生稀罕末生娇,苦就苦在半山腰,这点在盛家体现得淋漓尽致。

更何况盛悉风承载着“泼天富贵,福及满门”的命运标签。?h′u?l,i*a?n¢w^x,.\c?o_m+

自盛悉风出生后,他再也没有被妈妈哄着睡过觉,他睡觉的地方,从爸妈的大床,变成三楼一个人的房间,他说害怕,爸妈叫阿姨陪他,他找茬说阿姨身上是臭的,拒绝阿姨碰他的床,于是他又多了个宠坏了的小孩的罪名。

闹了一个月,爸爸忍无可忍,不顾他的哭求,把他打包丢到外婆家。

他那时还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外婆家住了多久,总之对一个3岁的孩子来说漫长如三个世纪,他不懂电话的原理,只会一遍遍对着盲音的话筒央求“爸爸妈妈小舟想回家”;他那时也还没那么硬茬,知道服软,最后回到盛家的代价,是保证会自己睡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