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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锡舟:“在干嘛。”
庄殊绝说:“烫头发。”
沈锡舟说:“你小心狗哥。”
庄殊绝:“我自己烫,一次性的。”
他冷不丁来了句:“直发好看。”
庄殊绝对着镜子里的半成品,无言以对。
合着她手臂都举酸了,还不小心烫到额头和手指, 在他眼里落不着好就算了,还倒扣分。
沈锡舟找补:“更。”
她气结:“你眼光烂得要死, 凭什么指挥我。”
“哪烂了。”沈锡舟在那头慢吞吞来了句,“我看我眼光挺好的。”
庄殊绝还想反驳,后知后觉品出某种潜台词的可能性,脑子直接宕机了两秒。
仗着电话里看不到对方的眼睛,她胆子大起来:“比如呢?”
沈锡舟偏不遂她的意,模棱两可地答:“挑朋友的眼光。”
“就你那帮狐朋狗友?”
他说:“谁狐朋狗友了,莫逆之友。”
就拿谭宵来说吧,谭宵从陆千帆那边知道请客的餐厅是清江宴后,第一时间问他需不需要换地方。
清江宴的消费在人均千八百,如果点海鲜或者特供食材,更是没底。
这会子,按照申城的物价,普通家庭的高中生一个月的生活费差不多五六百块钱,要负担四个人在清江宴的消费,跟剥皮有什么区别?
“她们两个花钱大手大脚没什么概念,你别逞能,也不用不好意思,我会说服她们的。”
谭宵是真怕他死在清江宴。
沈锡舟谢绝了好意:“没事,手头还有点压岁钱。”
见他实在坚持,谭宵也不好再劝,只能说:“反正我钱也带够,你有什么困难就跟我说。”
至于江开……
正是沈锡舟现在心神不宁的理由。
以往放了月假,他和江开都会腻在一块。
他想单独行动,就得编理由。
他说,今天家里要出去做客。
本来江开也相信了。
坏就坏在盛悉风身上,她今天起床有点小感冒,就请了假没去学校。
沈锡舟也是喜欢犯贱,非要到她床头诬赖她装病逃学。
结果盛悉风看江开不来家里玩,沈锡舟也没去江开家,一琢磨,就品出了不对劲:“你们吵架了吧!” 沈锡舟意识到自己不该待在家里不出去,但为时已晚,只能找补:“我们天下第一最最好,怎么会吵架,相亲相爱还来不及呢。”
“恶心!”
“恶心就去吐,谁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