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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不是你先突然不想理我吗?”
沈锡舟:“什么时候?”
“……”
他又问一遍,见她还是不吭声,好笑道:“我在给老师发短信。迟到,不用说一声啊?”
是吗?她想太多了吗?
真的不是刻意疏淡,只是恰好在忙?
一瞬的自我怀疑过后,她立刻将其推翻了。
男人休想随便糊弄她。
“你这不是很知道什么时候吗?”
沈锡舟不跟她争了,无奈地又笑了下,不知是妥协还是承认:“好吧。”再开口,已经不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明天还是下雨,很冷。”
庄殊绝气还没消,说话也不冷不热的:“反正你又不怕冷。”
他是哄人的姿态:“帮你扫包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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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庄殊绝6:53进的校门,为时尚早,晃到包干区,巨大的丹桂树下只有沈锡舟一个人,不见江开的踪影。
雨不大不小,他没打伞,校服里头是件烟灰色的卫衣,戴着卫衣帽子遮雨,脚上换了双鞋。
她的包干区已经干干净净,他正在清扫高二5班的领地。
见到她,挺意外:“你怎么来了?”
庄殊绝往绿化带边上一站,说:“监工。”
“这么不放心我。”沈锡舟说。
“谁叫你威胁我?”庄殊绝从书包侧袋里摸出两盒牛奶,一盒给他,还附带一支护手霜。
他看她一眼:“这什么?”
“谢礼。”上次看他手干早就想送了,一直没机会。
沈锡舟面露嫌弃:“我从来不涂这些东西。”
“不要算了。”
她收手之际,这人又突然反悔:“不要白不要。”
说着抢过来,一把塞进自己校服口袋里。
庄殊绝拆了牛奶的吸管,一边喝,一边煞有其事地监督他搞卫生,过了会,没话找话:“他的怎么也你扫?”
沈锡舟睨她一眼:“我只能给你扫?”
这叫什么话?庄殊绝险些被牛奶呛到。
“我的意思是,你无事献殷勤,他不怀疑啊?”
无事献殷勤?当然不是无事。
不然她以为,上次他手机没电了,是怎么借到手机给她发短信的?
当时寝室里所有人都睡了,他没好意思麻烦室友。
但好意思麻烦最铁的兄弟。
江开就睡在他一墙之隔的隔壁——苟哥的心思简直歹毒到极点,每次都搞这种最近也最远的把戏。
锲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