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哪吒、小白龙等候西行之人（二）

小白龙猛地蜷起龙尾，玉色鳞片在混天绫的红光里泛起珍珠母的光晕。他垂首时龙角上的银铃簌簌轻响，前爪无意识攥紧腰间玉带，指节在云纹靴面上按出浅痕：\"全凭哪吒大哥吩咐。\"话音落时喉间滚过一声极轻的龙鸣，像是深潭水纹荡开的余韵，\"前几日在鹰愁涧误吞了唐僧的白马，观音大士罚我化马驮经——\"抬眼时墨玉般的瞳孔映着对方束发的金冠，连睫羽颤动都沾着水汽，\"若路上能得你火尖枪护持，便是让我绕着天河游三圈，龙鳞掉光也甘愿的。\"说着将龙首又低了三分，银饰撞在云头的脆响里，藏着少年龙孙独有的执拗。

哪吒突然将火尖枪往云头一顿，枪尖迸出的火星溅在小白龙鳞甲上。他晃着腰间乾坤圈，混天绫如活火般缠上对方龙角：\"上天早算好了——\"金冠流苏扫过龙鼻时忽然压低声音，眼底红光混着暮色灼灼发亮，\"你且在鹰愁涧候着，待那袈裟和尚骑白马路过...\"话音未落便抛起金砖砸向远处浪头，炸开水花的轰鸣里扯住小白龙的玉带：\"张开嘴咬住马腿就行，记着别把唐僧甩进水里！\"

小白龙猛地甩动龙尾，玉色鳞片在混天绫的光影里泛起碎银般的光泽。他低头时龙角上的银铃轻颤，前爪无意识绞着腰间玉带，声线里漾着水泽特有的清润：\"全听哪吒兄弟的。\"

哪吒单脚踩在火尖枪枪杆上旋了半圈，混天绫如活火般卷着涧水往小白龙鳞甲上泼：“变白马哪有龙龟经造？你瞧那鹰愁涧水底的礁石——”他指尖弹着乾坤圈，铜环红光映得龙角银饰发烫，“去年我用金砖砸开三层水幕时，见千年老龟驮着石碑在暗河爬了十八年，背甲连道裂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