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柳的升华,新的魔王和贵公子(第2页)
“我们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我笑着对他说,“又或许,你可以改变主意,不跟我走,而是留在军营里,多你一个,这军营就多一分光。安前辈。”叫这一声“安前辈”可不是讽刺。
听了我的话,他愣了好一阵子。
回到宿舍,先是去换下便服,我打开自己的柜子,发现里面很潮,一翻,明显是有人往里喷洒了什么液体。
我转过身来,观察老兵们的表情,却没人敢跟我对视。
对他们,我生气的时候可不讲什么理:“黄兵长。”
黄章秀故作镇定地道:“什么事?”
“有人动过我的柜子了,您知道是谁吗?”我问。
“不知道。”
我将信任点数加到10点,又问了一遍:“是谁动了我的柜子?”
他身不由己地点了点头,承认了:“是我。”
这么简单就败露了。剩下的老兵面带不忍地转过了头。
“这么喜欢湿润的空间吗?那就继续啊。”我双手抱胸,十指交替着轻敲胳膊,期待即将发生的事。这些家伙知道却没阻止,就别怪我心狠了。
只见黄章秀一张脸又哭又笑地扭曲着,拉开抽屉,取出喷壶,“呲呲呲呲呲呲……”挨着床铺一个一个地将他自己和所有老兵的柜子和床铺都弄湿了,看得一众老兵咬牙切齿。
这还没完,黄章秀喷完这间宿舍,悲壮地走出门外,去了其他宿舍。
只过了十几秒钟,走廊外就传出:“妈的黄章秀——!”
“你想死吗?!”
“西巴老母!老子打死你!你还不停手!”
听着这些动静,宿舍内的人安静如鸡。
“以后不作为也要考虑后果。”我说。
“是是是。”他们连声回答。
当天晚上,因为黄章秀的“行动力”和“执着”,好几个宿舍的士兵没有被子盖、没床铺睡。
临近退役,他把这些人得罪完了,退役的前一天晚上估计会被人往死里打。
从训练所结训后是二等兵,当了半年二等兵,我和安俊浩就升成了一等兵,工资每月13万h元(约rmB834元),就这还是h国企划财政部2013年11月8日发布的“2014年将兵福利增进方案”实行之后提升了15%,前一年是二等兵,每月才9万7800h元(约rmB583元),刚好够我请安俊浩吃的那顿粤菜的钱。
这是我职业生涯中最穷的一段时间。
其间又抓了个因为睡觉打呼噜被老兵们戴上防毒面具往里灌水的逃兵崔隽沐。他没有什么攻击力,也不找工作,每天都乘坐地铁直到半夜惊醒才下车。
问他为什么,他说困。
因为困,他差点就栽下了月台,被列车撞成一滩血水。
每个逃兵都有自己的理由,安俊浩看着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愤愤不平,但依然满含悲哀。所以我把工资用在吃上,他把工资用在烟上。
每逢晋级可以休假,每次10到15天,我问他假期干什么,他说没什么可干,于是就受邀当了我的临时保镖,我跟他说保镖的行情价是日薪33万5000h元,15天500万h元(约3万rmB),问他能不能接受。
他瞪大了眼睛。
我反而疑惑了:“我爸爸给你多少钱?”
“一个月370万h元(约2万2000元rmB)。”
“那也正常,按天算比按月算贵。”
“哦。”他说完沉默了很久。
我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他妈妈写信告诉他涨了5万h元(约300元rmB)的工资,很开心——信是犯贱的黄章秀翻出来读的,还说安俊浩妈妈是乞丐,因为这个黄章秀被他狠狠暴揍了一顿,牙都掉了两颗。
没有安慰他,世界本来就不公平,他要去争取那就是他的人生,我和他还没那么亲密。我对自己说。
休假的15天里我带着他飞去了LA,毛泰久在那里。虽然我的手下有及时报告他的消息,但我仍然无法放心,尤其是姜权酒也去了LA的fBi分部的行为分析科深造,学习声音侧写师相关的课程。
我怀疑他想控制姜权酒。
在被金管家开车接到毛泰久位于南帕萨迪纳城的家,并在那个家里看到了姜权酒之后,我更加肯定了我的判断。
我让安俊浩去娱乐室打游戏,把毛泰久拉到二楼阳台:“泰久哥,我问你,又是受洗,又是亲近姜权酒,你到底想干嘛?教会派驱魔祭司去过监狱的教堂查看,你知道吗?”
他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第一个问题是问我为什么没去送你入伍呢。”
“不要岔开话题。你不是说我想知道任何事你都会告诉我吗?”
“嗯,没错,我当然会告诉你。”他点了点头,“受洗和亲近姜权酒是两件事,相互之间没有关联。以你的强势,我以为柳应该告诉你我受洗的原因了,如果他没有,那我再说一遍。
“我就是想学习一下教会是怎么运作的,仅此而已。
“至于亲近姜权酒,她是法布尔研究所的实验品,毛东廷也是,我把他们放在身边,当然是因为法布尔研究所不可能对他们视而不见。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已经查到他们在LA的蛛丝马迹了,这次一定会将他们赶尽杀绝。”
说着说着,他的喉咙里又发出了“哒哒哒哒……”的摩擦声。
他一兴奋,就会这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