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精的丝,金某的适应性
蜘蛛精的丝,金某的适应性
我!的!眼!睛!
这伤害不轻,我无法直视,急忙偏离了视线,随后看到了这群人的头儿。
先不说脸长得如何,大金链子、豹纹西装、紧绷的西裤,他的外在形象真的很衬他的身份。
他看着我,也很惊异:“哟,看来你们的交情不浅啊,穿着居家服和棉拖就出来了。”说着,还踢了一脚地上的金光日,踢得他闷哼一声,浑身一颤。
等这个头目用皮鞋把金光日整个人踢得转向我,我才看清他的惨状。
“……”不能笑。我上唇含住下唇。
金光日变态归变态,长相是无可挑剔的精致的,但现在,他的整张脸像是泡发了的白面馒头上染了色,红的红,紫的紫。
他估计是怕说话动静大了扯得嘴疼,声音微弱:“钱都给了,还不解绑把我放了。”
头目却没理他,反而问我:“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落得这个下场?”
“我不想知道,把人给我。”我摇摇头。一看就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哈!”他气笑了,看旁边的小弟们还在数钱,喝骂,“这么多人还没数完?干什么吃的!”
“大,大哥,”其中一个小弟看着我,不确定地说,“钱,多了。”
场中一时寂静无声。
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我,我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
打破气氛的是金光日:“你管他多不多,够了不就行了?快把我放了!这地上真特么冷!”
那老大上去就是一脚,踢得他大叫一声,还要再踢的时候,金光日吼道:“李俊秀!你就这么看着?”
开口闭口叫人放了他,却对同样躺在地上的女人只字不提。
刚才从楼下上来的路上经过一丛丛野草,划得我小腿一直发着痒,我弯腰提起裤腿,挠脚踝和小腿,上下上下,“呲呲呲呲……”
“他勾引我老婆!你拿钱来当打发叫花子!一个两个!都这么目中无人!”看着我俩,头目突然火大。
我:“……啊?”
“呲呲呲呲……”挠挠挠挠。
地面上的金光日不甘寂寞:“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上床吗?!你又没损失!觉得钱少,你可以说,再给不就行了吗?”
我一边挠一边打断他:“别刺激他了,我手上没那么多现金。”
“你打卓秀浩的手机号!”金光日命令头目。
不是不知道身处何等境地,但是他高高在上太久了。
头目又踢了他肚子一脚,踢得他整个人蜷缩起来,拿出从金光日那里缴获的手机,蹲下身用金光日的指纹解了锁,翻到卓秀浩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喂?”卓秀浩接了。
头目把手机放金光日嘴边,金光日给他简述了目前的状况,结果两人当着头目的面谈条件,开口闭口百分之几的股份,十亿百亿的h元,把头目给整破防了,也有可能头目根本就不相信金光日他们能有这么多钱,只是为了耍他。
他冷着脸把手机拿开,挂断,再抡圆了胳膊,狠狠扇了金光日一巴掌。
“啪——!”
“……你干什么?”这回换金光日不敢置信了,捂着脸,“我不是在要钱吗?”
“装!你们再装!百亿?现金?亏你们说得出口!”头目气得在楼顶走来走去。
腿不痒了,戏也看够了,我朝金光日走过去。
“拦住他!”头目大叫。
十几个喽罗齐齐朝我冲来,气势汹汹。
将力量、速度和耐力点数加到30点,面对这群普通人,我颇有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意思,任谁冲过来都被我一掌推开,还要转上几个圈才能勉强站稳身体,很快楼顶就出现了一堆自转的“陀螺”,互相撞击,又分开,再撞,再分……
看得出头目多少有些怕了,但他没有立即逃跑,而是趁我被喽啰们挡住,冲向了地上的金光日,把金光日从地上拉起来,往楼外一推!
没建完的大楼,连防坠落护栏都没有!
“艹!”我飞扑过去,刚要往下栽,看到金光日的现状后,双臂前后划动数次,都没能把踮起的脚跟站稳,还是俯冲了下去。
金光日在夜风中的十多层高楼间光着身体晃荡,一束蛛丝连接着他的肚脐眼和某一层的楼板。
他上我下,有一瞬间我们双目交汇,里面都有着万分的震惊。
“pong!”我着地了,扑起大片灰尘。
地没事儿,我也没有。但事实证明,事情发生得太快的话,什么《布虚术》啊,“缩地成寸”啊,都是反应不过来的。
空旷的工地里,回荡着楼顶喽啰恐惧的叫喊:“大哥,死人啦!”
我没死,谢谢。我刚从地上爬起,上面又喊:“大哥!诈,诈,诈,诈尸啦——!”
“……”我擡起头,视线中,金光日不再晃荡,而是在楼顶众人的视线死角处用手收拢蛛丝,那条吊着他的蛛丝越来越短,再过不久就足够他脚踏实地,脱离险境了。
有研究表明蛛丝是自然界已知的、强度最高的天然蛋白纤维,铅笔芯粗细的蛛丝就能支撑一艘万吨级的远洋货轮,是钢的10倍。蜘蛛精的蛛丝的韧性想必还要更强。
我捡起飞到一边的拖鞋,穿上,重新从楼道走上楼去,有速度加成,几秒钟就到了目的地,到了之后,发现头目和喽罗们并没有作鸟兽散,而是围着那具女性身体,有的悲伤,有的惋惜,有的愤怒。
哦,原来说的“死人啦”指的不是我。
“诈尸啦”才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西巴老母!他还是人吗?”
“快!快逃!”
逃?都出人命了,你们想得美!我又在楼顶快速转了几圈,玩抽陀螺的游戏,一边玩儿,一边拨打112,报告此时此地放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