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游戏,牛角,你是我的男朋友了(第2页)
“你当我说的让别人闻风丧胆是假的啊?”我得意洋洋。
见我没有要交代的意思,他也没有继续追问,反而问我:“挖了蛤蜊之后我们去做什么?”
“你想去做什么?”我朝他挤眼睛,“去找昨天晚上遇见的女孩子啊?”
他冷下脸来。
“别板着脸,知慕少艾嘛,我能理解,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婚约者有好几十个。”
“呵,就凭你?”他上下看了看我,“要真有,你还用得着偷渡?”
“别说我,现在是在说你的问题,”我说,“我认为你昨天晚上虽然没有追上去找她,但一定掌握了她的某些信息,我给你时间,给你创造这个机会,你就说你想不想去找她吧?”
他还是没什么热情的样子:“能不能不要满脑子男女之间那点事儿。”
“去还是不去?”
他咬着牙说:“去。”
“诶,诚实地面对自己,这就对了。”我可没忘记你梦里朝人家女孩子伸出的尔康手。
中午毛泰久下班回家,我就对他说了要去济州岛玩的事。
他对着满桌子蛤蜊蒸粉丝、辣炒蛤蜊、蛤蜊蒸蛋、丝瓜炒蛤蜊、菠菜拌蛤蜊肉、蒜蓉蛤蜊,以及胡吃海喝的我和装乖的毛东廷,不仅同意了为孩子们免去寒假期间的补习班,还提出和我们一起去济州岛:“也好,我和朋友们也很长时间没聚会了,就约他们去济州岛的狩猎场放松一下吧。”
我咽下嘴里的食物,说:“可以啊,我们分开行动。你和你的朋友们去狩猎场,我和东廷去农场吃橘子、看牛羊。”
他刚擡起的筷子又放下了,拿他那双幽深的眼睛看着我,不说话。
我:“……”这安排有什么问题吗?
“反正可以订同一家酒店,是吧?”半晌,毛东廷打圆场。
毛泰久却换了话题:“重吉,我给你买了新衣服,你不能老穿同一套。”
看了看给我使眼色的毛东廷,我点点头:“嗯,谢谢。”
“我听到了什么?”毛泰久两条眉毛一擡,瞪大双眼,嘴唇微张,装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谢谢。”我再次认真地重复了一遍。他是拿壶铃抡了我一锤,但也给我提供了容身之处。
这次换他没话说了。
过了好一阵儿,他才重新擡起筷子,我夹什么,他夹什么。
但我吃的他未必能吃,那种辣从舌头一直蔓延到食道,烧完嘴烧胃。
他硬是咽下去了,并且依然持续我吃什么他吃什么的行为,本来就嘟的嘴唇肿到皮都要爆开,期间不停喝水,扒米饭,想压下那种感觉,无奈失败了,最终在脸颊爆红之后离开了餐桌。
“……”见到毛泰久的狼狈,毛东廷问我,“我们以前真的没见过?不认识?”
“吃菜吃菜。”
2015年1月2日,宜会亲友、合婚订婚、订盟、栽种、安机械、纳畜、盖屋、安葬、修造、造畜稠、起基、入殓、修坟、移柩、开光、立碑、迁坟、上梁、竖柱、造桥。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写了黄历,就证明有事发生。
当天我和毛泰久几人先是坐了一小时飞机到济州岛,再在机场分别——我和毛东廷坐大巴去往柑橘农场,他和保镖们租车去了狩猎场,约好傍晚回预订的酒店见面。
上了大巴,我问毛东廷:“就知道她住在济州岛的农场里,不能再缩小范围了?你知道济州岛有多少农场吗?”
“我说过了,她的朋友是济州岛这边的口音,她自己身上有即便沐浴过也清理不掉的牛的气味,她们的交谈中还出现了济州赛马公园和Letsrunfar这个h国赛马协会培育赛马的地方,就这些,我怕引她注意没敢多看多听。”
“那她家很大概率养牛,我们就先从赛马公园和Letsrunfar附近的农场找起。你把她们的样子画下来,拿着画像问有人见过她们没有。”我说。
毛东廷断言道:“你以前一定认识我。”
“……你聪明嘛,聪明人画个像很难吗?”我扭开头。
他从背包里取出纸笔,“刷刷刷刷”几笔落下。
我把头扭回来,就看见他已经勾勒出了两个女孩子的大致轮廓和神韵。
“哇……”我赞叹。
“哼。”他嘴唇一勾。
25分钟后到了站,我们下了车,他还拿着那张画像犹豫不决,我就伸手抢了过来,随便选了一个路人,上前问道:“您好,打扰了,请问您有见过这两个女孩子吗?我们是她们的朋友,只知道她们住在附近,手机也没电了联系不上……”
现编的理由,经不起推敲,有人信,有人不信,一个不行,就换下一个,越挫越勇。
这回轮到他说“哇”了:“你的脸皮……”
我也“哼”了一声。
我是不聪明,但接地气啊。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从一个路人口中问到了女孩子家的农场位置,说是沿着河流一直往上走就能看到,我连连道谢,叫上等候的毛东廷就去了。
她真的在那里。
一个非常小的农场,大概一亩地的面积,整个农场只有不到20头牛。她正在一一往牛的食槽里倾倒牛饲料。
毛东廷以一种恍如隔世的神情慢慢走向她。
我以一种做贼一样的步伐缓缓地往后倒退。
“你去哪儿?”他突然停下脚步,开口。
“你们叙旧,我就不打扰了。”我说。
“我已经找到她了,所以接下来有的是时间,而今天,我要负责把你带回酒店。”他转过身来。
我震惊了:“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谢谢你陪我来,现在该回去了。”
“我不回去!”我朝那个女孩儿的背影叫道,“快跑啊!有人来抓你了!”
女孩儿转身,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
毛东廷说:“跟我回去吧,无论她是真忘了还是装失忆,她都不会管你的。”
“法布尔!法布尔你还记得吗?”我不肯放弃。
她摇了摇头,拎起脚边的牛饲料,继续干活儿。
“走啦。”毛东廷揪住我腰间的衣服。
好不容易身边就他一个异能者。我取出牛角:“放手!要不是怕不小心把你杀了,我早戳你了!”
“哼哼。”他不以为意。
“呲呲呲呲呲……”的轻微声响中,牛角怼上毛东廷的袖口,一路侵蚀,很快他的一只胳膊就成了光膀子,惊得放开了手,连退好几步。
我得意道:“只有在我的手里,它才是无坚不摧的。”
毛东廷想了一会儿,对我说:“即便我现在放了你,你最终还是会回到毛家的,我爸爸很执着。”
“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在他离开之后,我用毛泰久给的手机叫了辆出租车,叫完就扔进了河里。
乘车到了济州岛机场,刷朴重吉的信用卡付车资,然后再找了个没有摄像头的地方现拦一辆出租,我全程低着头,坐到济州赛马公园附近下车,避着人和摄像头溜进了还没开放(每年1月中旬至12月中旬开放)的赛马公园,躲进了马厩,和一匹毛色黑白相间的矮脚马共处一室。
室友价值千万,骄傲得很,我刚进去就踹了我一脚,疼得我半天爬不起来,在地上蜷缩着口申口今。
我躺在地上,它还想踩我,被我就地一滚躲开了。
“尼尔森二世,安静。”有人在马厩门外轻轻说。
矮脚马乖顺地低下了头颅。
它往前凑,那个人就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
他头戴头盔,身穿红色西装外套,面容秀气。
黄敏成。我动了动嘴,没出声。
后来他牵走了马,用马鞭擡起我的下巴:“偷马?”
我摇了摇头。
“想搞点非常规的手段让尼尔森二世输掉比赛?”
我再次摇头。
“长这么好看,捞偏门还选什么辛苦的方式啊。”他说,“你愿意和我谈恋爱吗?我很有钱,有钱到福布斯h国富豪榜上年年有名。”
“……”我想摇头,但马鞭怼得太用力。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黄敏成抽出我怀中的牛角,“有了我你就用不着它了。”
当你男朋友会被打的!还有,你以为它是什么?!我百口莫辩。
“瞪人也很好看。”
我……我闭上了眼睛。
尼尔森二世那一脚,真不是盖的。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