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坑哥 作品

(倒V)狩猎也狼多肉少(上)

(倒v)狩猎也狼多肉少(上)

2006年5月下旬,出国留学的如毛泰久、卓秀浩、李英俊、张俊宇、具瑞镇等人就陆续放暑假,回h国了,而徐仁宇也已退伍。我按回国时间的先后、关系的亲疏远近,连续在三清洞那家烤肉店请了好几次客。

可不是我抠门,他们出国这么久,说不定就想着这口呢,是吧?没请吃泡菜宴算我善良。

在宜会亲友的7月5日,我请的是毛泰久、徐文祖、卓秀浩、徐仁宇、都贤秀这一拨。

中午,我先去了订好的包间等着,但当我看到推门而入的、住得最近的都贤秀身后还跟着郑巴凛时,立马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嗨。”郑巴凛背着书包,大而无神的眼睛瞄我一眼,脱掉鞋子,等都贤秀在我身边入座,便挨着都贤秀坐下。

长幼呢?尊卑呢?“咳咳。”一想我刚才的表现是有点夸张,就装作是起身伸手去拿茶壶,分别给自己、都贤秀、郑巴凛倒了一杯热茶。

我问都贤秀:“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但对你来说就比较无聊了。你不是真的想让我给你讲解液态金属成型的方法、我身上哪里又多燎出几个泡吧?”都贤秀喝了一口茶。

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不过我有办法。

我说:“都老板,最近有什么新作品啊?我一个堂姑经营着一家很有名的艺术馆,最近正在策划一场金属艺术相关的主题展览,有没有兴趣啊?”

他笑眯眯地转过头来,放下茶杯,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夹,取了一张,双手递给我:“俊秀啊,我知道你讲义气,接下来就麻烦你帮忙引荐啦,等会儿我就把最近的作品照片发给你。”

我接过来还没说什么,郑巴凛就“噫”了一声:“你们大人好恶心。”

“什么恶心不恶心的?艺术的事,能叫恶心吗?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我把名片塞进自己的名片夹,说给介绍,就给介绍。

徐仁宇拉开门进来了:“什么酒?”

你就听见个“酒”字是吧?我拍拍左边的位置。

他走过来坐下。

我给他倒了杯茶,盯着他的头发。

虽然已经不是猕猴桃了,但长度有限,就这样他还是梳了个六四分。我问:“你做了造型才来的?”

“嗯。”

“不臭美会死星人。”

“是又怎么样?”

“幼稚。”郑巴凛评价我俩。

徐仁宇问:“这孩子是谁?”

明明一进来就看见了,非忍着,现在才问。我说:“他叫郑巴凛,‘正直’读音的那个巴凛。”

“然后?”

“是贤秀的小徒弟。”

都贤秀看着我,我看着他,小小地做口型:展览。

他微笑:“是的,是我的小徒弟。”

郑巴凛没有反驳,看来近期的情绪学习卓有成效。

徐仁宇没再说话。

没一会儿,毛泰久、徐文祖、卓秀浩、姜耀汉先后到了。

人一到齐,我就叫来了服务员,大家一起开始参与免单活动。

如今的免单活动规则又变了,一桌人要以接力方式说完店家给的烤肉店gg宣传语:第一个人说烤肉店名字,第二个说烤肉店名字和几道主推菜品,第三个说烤肉店名字、主推菜品和菜品特色,第四个再加上活动力度,以此类推,只有一次尝试机会,录像后发社交平台,youtube、facebook、nateon等都可以。

他们一致推举我第一个说,其他次序用手心手背来选,连才11岁的郑巴凛都赞同——都知道我不聪明,怕我拖后腿,免不免单在其次,只要是丢不起那个脸。

好在一次就成功了。

在等待添碳添菜的过程中,我小声问都贤秀:“你怎么想着把他也带来了?”

笑面狐貍声如蚊呐:“要不是你几个月前把他介绍过来,我也不至于成了免费人生导师!本来智媛为了考警察大学就忙得没时间和我约会,再加上这个电灯泡……”

看到我的眼神越来越促狭,他闭上了嘴,转开了脸。

我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啊,甜蜜的爱情……”

“是……”他想否认,但只说了这一个字,又再次闭上嘴。

是被动的顺水推舟?是主动的欺骗利用?

总有一些人,即便tA不在场,你也说不出什么会让tA伤心失望的话。

所以就算被喂了一嘴狗粮,我也很开心。

徐仁宇哼了一声:“爱情……”

我怕他又想起他爸爸妈妈的感情悲剧,伸手想去拍拍他肩膀,却被他迅速躲过。

我:“?”

他说:“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我放下手,严肃地问他:“你在服役期间,真的没被人欺负吗?”

声音不大,但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你想多了。”他说。

我加满速度,两手把住他的脸,把他的五官挤在一起,揉啊揉:“快说实话,我替你出头。”

他连挣扎都没有,说话嘟嘟囔囔:“真的,没,有人……欺负,我。”

“看他的眼神,是真的没有啊,你放开吧。”郑巴凛无奈劝解。

我放开了,然后转身问郑巴凛:“什么眼神?识别表情是需要配合面部肌肉的。”

“反正我就是看到了。”

徐文祖满眼放光,称赞:“可造之才。”

毛泰久说:“有点儿意思。”

面对郑巴凛这样一个特殊的小孩,卓秀浩反常的安静,让我很不习惯。我问:“秀浩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耀汉你也是。”

“说什么?说你把宋秀浩弄走了,让我少了一个玩具?”他百无聊赖地拿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用筷子蘸着茶水在桌上胡乱涂鸦,“文祖哥入伍之前的那一次聚餐,我就说过会放手去做,你没听进去。我还告诉过你,除我以外还有人监视这个小孩,”他擡眼看了一眼郑巴凛,“你当时也没当回事。你是不是以为我迟早会习惯被你打断游戏?我告诉你,我永远也不会习惯的,我也不是没有脾气。”

真是喜怒无常。修学旅行那个晚上还跟我笑嘻嘻开玩笑要我保护他呢。我还没想好说什么,郑巴凛先说了:“你监视我干什么?你有偷窥癖?”

“啊。”卓秀浩不以为耻。

郑巴凛神色平静地弯腰拉开书包拉链,在里面鼓捣了一会儿,掏出个嘴上套着绳子的灰老鼠来,用力按下头部,往卓秀浩身上一扔!

“啊啊啊啊啊啊啊西巴!shakeit……”刚才还懒得跟没骨头一样的卓秀浩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拍打,他裤脚宽大,险些被绊倒。

不止他,整个包间的所有男人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四处查看。

不是怕老鼠,是怕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郑巴凛叉腰大笑,“你的游戏哪有被打断?没了那个宋秀浩,不是还有我,还有监视我、给老鼠做缝合的韩书俊吗?我问你,好不好玩?不好玩我陪你玩更刺激的!”

在一片混乱中,我加满速度,从包间的碗柜底下抓出了那只灰老鼠。

它的头部确实如郑巴凛所言,有缝合的痕迹。

据我看过的资料显示,做过脑部手术的老鼠只能活几十天,所以,这是只新老鼠。我拎着那只老鼠,对卓秀浩说:“看来是韩书俊。你早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