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监,警察大学校庆又见大徐(第2页)
这种心情很明显地表现在了动作上——他又开始抓挠胳膊了,比之前遇到我时还要快,还要重!
我再次抓住他的手,举起,对金熙静说:“这位大婶,您好好看看他,自残得是多大的心理压力?这样您还说得出私了的话?”
郑在勋擡起头望过去。
金熙静还是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开始在我的手中大力挣扎,把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带翻了,这种动静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确认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之后,他就上嘴咬我的手,反被我的耐力和他自己的咬合力震得脑壳发昏,一时安静下来,被警察拖开。
对三个女同学的问询早就做完了,因为她们所知甚少,先出了街区派出所等我。我做完之后,离开之前,对金熙静说:“成智恩说她也有孩子,大婶您应该不会嘴上说着私了,实际上恨得不行,想找机会去伤害成智恩的孩子吧?”
金熙静脱口而出:“我才不会!他那么优秀!”
“啊,他那么优秀……”我拖长了调子,“不优秀的,就该死?”
她闭上嘴。
成智恩在椅子上回了我一句:“不优秀的不该死,生来恶毒就该死!”
我问:“关于在勋要做的事,您看完了吗?”
她一愣,然后飞快说道:“如果你信了,那你就中计了。他们谎话连篇。”
他们?是带上了韩书俊?
想扭转成年人既定的思想,简直是痴人说梦。所以我不再和她辩解,只对金熙静若有深意地说:“您既然认为成智恩的孩子那么优秀,难道就没点儿其他心思?”
成智恩浑身一颤,看向金熙静。
我不再多说,离开了派出所。
回到度假村的民宿已经是傍晚,因为提前退出游戏,我和三个女同学这一队算是输了,要在晚上的饭局上表演节目。
她们唱歌,我表演魔术。
即便我20了,即便大一大二的修学旅行已经表演过了,但我的鱼饼依然发挥着重要作用,在我的头顶“呼呼呼呼……”快速旋转、连影子都看不清的时候,总是能引起围观众人的惊呼和掌声。
酒过三巡,我假借醉酒先回了自己订的那间房间,洗漱后倒在大通铺上,从储物格子取出一个日记本来,一页一页翻看。
这是郑在勋的日记本,应该是多本日记中日期最近的一本,才写了没几页,画了几幅奇形怪状、色彩浓重、线条被色块遮盖的画。
我白天从林地里捡起来的,没还给他。现在他应该已经发现了,不过我不在乎,找过来再说。
【200x年,x月x日,晴。我切开了兔子的肚子,好奇它是胖了还是真的怀孕了。同学们发现之后大声尖叫,还告诉了老师。老师找我谈话,我告诉她理由,以及觉得她和同学都很吵闹,抓胳膊是为了控制自己不杀掉她,她吓坏了。或许我不应该告诉她,因为她再也没有温柔地叫我班长。下次注意。】
我:“……”这好奇心堪比卓秀浩。
【x月x日,晴。隔壁班班长叫成耀汉,和我一样大,成绩也一样好,但是是个奇怪的人。他不怕我,还给我包扎手上的伤口。我不知道他是真善美,还是假丑恶,但是,我想成为他那样的人。他说长大以后想当医生,不如我长大以后也当医生好了。】
【x月x日,晴。爸爸被老师叫去了学校,老师和爸爸说了我和兔子的事,他生气地打了我一巴掌,我觉得很疼。】
“……”打人是不对的。但换成我,我就能做得比他爸爸好吗?不一定。不知道后来他爸有没有带他去看精神科?】
【x月x日,阴。比起家里的三个孩子,爸爸最爱的是小狗Cho和那缸观赏鱼。我把氨水倒入鱼缸、溺死了Cho。爸爸又打了我一顿,妈妈护着我,差点也被打了。是谁打的小报告?是在民。在熙话都说不顺。我要给在民一个教训。】
后面没了。
我收好日记本,正打算倒头就睡,就收到了手下发来的邮件。
说的是拳馆老板宋秀浩的事。
资料里说,宋秀浩是1995年“猎头人”韩书俊杀害的18人中的其中一位受害者宋秀晶的亲弟弟。
1995年,拳师宋秀浩19岁,在服役,经h国国家支援商谈中心介绍,加入了oz安保公司,负责监视有精神变态基因的郑在勋(韩祝福)及养父母一家,此前还曾在水城连环杀手手中救下过成智恩。
如果不是我上高等学校一年级参观动物园时偶遇郑在勋放老鼠咬蛇,察觉到oz及其背后执政党的影子,并在李玉的支持下把oz安保公司、科技情报通信部涉事职员及Qwt秘书室长崔英实通通处理了,宋秀浩应该还在执行监视任务。
他的出现,代表着他并没有放弃监视,只不过现在不是出于任务,而是私仇。
有私仇,却肯在成智恩要杀郑在勋时出手阻止,他良心未泯。
我想起崔英实交代的所谓建立oz组织的初衷:“为建立更美好的、没有精神变态杀人狂的安全社会。”这个组织当初是被打散了,但其成员并未完全抓获,难保其中不会有人想做点什么。
比如曾和oz组织有过深度合作、却在oz被清理时置身事外的丹尼尔李博士。
于是我命令手下再去查这几年来是否有出狱的变态杀人犯死去,无论死因是什么,都要上报。
睡觉之前,我决定给认识的几个坏家伙发msn消息,吓唬他们:【知道吗?h国可能有猎杀精神变态杀人犯的家伙哦!想想是不是很可怕?所以,心理有问题及时沟通、按时就医,不要等憋成变态后被人杀了。】
同在h国的徐文祖和徐仁宇几乎是秒回:【是谁?在哪里?】
文字都完全一样,但和害怕没有任何关联。
我还没回复,又收到了都贤秀的:【我是良民,还正在约会,你很破坏气氛和心情,我决定拉黑你一段时间。】
他真的把我拉黑了。
接下来是姜耀汉:【我还是法学生,目前做不了什么。但以暴制暴,自相残杀,我既不认可,也不反对。等我当上法官,他们落到我手里,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再是毛泰久:【你真会吊胃口,要不是我在读博,我现在就回国。不过暑假我会回去的,如果是空欢喜一场,俊秀,我会生气。】
这是有多好战?
卓秀浩:【shenrw87r32tntQy2……】
困得要死可以不回我!不对!A国那边不是晚上啊……他是不是耍我?
果然他又发了一条:【哦,打习惯了,嘻嘻嘻嘻嘻。我好害怕啊俊秀,你会保护我吗?】
你去死吧!
然后是李英俊:【???你发我这个干什么?】
我连忙回复:【发错了发错了!】
李英俊:【注意安全,我今年回国看你。】
我:【好好好。】
我放下手机,盖好被子睡觉。
过了不知道多久,手机响了。我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将手机抓到手里,一看,是徐仁宇,按下接通键:“喂?”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质问,声调还挺高:“怎么有男人的呼噜声?!”
我小声说:“修学旅行啊,大通铺,有没有怀念?”
“哦。”调又降下去了,他的声音重新变得温柔低沉,“好久没有通话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我从大通铺上艰难地爬起,越过好几个睡得七歪八扭的男同学,去室外接电话。
沟通过程中,困得不行,脑子越来越沉,只依稀记得我给徐仁宇发了用气球摩擦徐志勋头发的视频,而徐仁宇说了晚安,然后我就被人用双手穿过腋下的方式拖回了大通铺。
是谁?
次日一早,我们一行人正在民宿鼓捣早餐,郑在勋骑着自行车、肿着一张脸找我来了。
看来即便有在民替他说话,郑爸爸出于恐惧心理和震慑目的,也还是打了他。
“日记本。”
“什么日记本?”大庭广众之下,我只能装傻。
他深深看我两眼,从民宿阶梯走下去,两脚一蹬自行车,离开了。
嘶……这小孩该不会半夜再找上门来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