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徐氏兄弟(第2页)

他骂我多管闲事。

我说你的精神有问题,我的精神和身体都有问题,难保我的下一代没有问题,生不生孩子,除了父母没有人可以做决定。

李玉听了怒发冲冠,又打了我一顿,骂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能咒自己还没出生的孩子。

我还是没躲,说:“幸与不幸是相对的,难保哪一天不幸会落到自己头上,现在放弃争取,等成了毫无选择的那一方,后悔就来不及了。”

他在大客厅的沙发上沉默了很久,等得我怀疑我的青胡茬都长出来0.1毫米了,他才松口:“好,我替你去当说客,让利益相关的人打好配合,趁机捡捡便宜。你最好祈祷韩书俊能照你想的去做。”

“他会的。”我肯定道,“我看过报告了,他1995年被捕当天就对他老婆说了,娶她的原因就是找人继承他的基因。他结婚很晚,只有郑在勋一个儿子,还当了别人的实验小白鼠,我不觉得他能忍住不爆发。

“他在汉城(首尔)西部监狱发展得不错,连狱警都洗脑了好几个,你能想象吗?

“他绝对可以成功越狱的。”

果然,只隔了一天,我就在吃午饭的时候看到《kBs正午新闻》在播报韩书俊等人的通缉公告。

又过了一天,新闻播报内容就变成了“猎头人”韩书俊带领他的拥趸杀了几个人,都是负责跟踪有变态基因的孩子的,并顺藤摸瓜抓到科学技术通讯部负责此事的十数位员工,将其工作牌和事情的起因结果大肆打印,用无数氢气球带着四处抛洒,打了议会执z党一个措手不及。

在野党趁机落井下石,对执z党全方位抨击、弹劾身为主谋的Qw台秘书室长崔英信,几日后,崔英信扛不住压力,下台了。

这动作属实太快,我怀疑韩书俊等人有对科学技术通讯部的人刑x逼供。

就我怀疑的这会儿功夫,电视上又紧急插播了一条新闻:韩书俊带着他的人就近找了个警局自首了。

“……”不趁机流亡海外我不是很能理解,这让我后续针对他的计划通通流产了。难道是为了还没长大的儿子?那可真是感天动地。我把注意力从电视上收回,挖了一勺冰激淋吃,压压惊,耳朵里听着这条新闻的下一条:专家呼吁对一再犯案的韩书俊执行死刑,否则,当这类人发现犯罪的成本是如此之低,便会助长其嚣张气焰,正义将是个笑话云云。

唉。h国上一次执行死刑,还是1997年12月对23名罪犯执行的死刑呢。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总有人要留条后路的嘛,懂的都懂。

……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一个人。对徐仁宇来说,这个人还挺重要的,当然,是贬义的重要。

那个人就是徐志勋。

在我和徐仁宇上中等学校的时候,他刚上幼儿园,幼儿园老师给布置了一个作业,类似和兄弟姐妹的爱心时刻(没有亲的,堂表兄弟姐妹也行)。

他妈金恩实牵着他的手,在学校门口等徐仁宇放学,就为了徐仁宇能在作业上写个好看的评语。

结果徐志勋这乌冬面——徐仁宇给起的外号,他竟然认不出来谁是徐仁宇!

也许是他长得矮,只靠衣服认哥,问题是校服是一样的。

他松开他妈的手,走到某个怀疑对象跟前,试图抓对方衣角,被躲开,他就扭头看他妈,问:“是这个吗?”

他妈说不是,给他挤了半天眼睛。

“那是这个吗?”

“不是。”

在门口等家里爸妈或司机来接的学生都在看他笑话,要不是这年头手机还不能拍照,估计他又多一个黑历史。

我跟徐仁宇像两根柱子一样站了好几分钟,他才问到我俩跟前,仰着头看了两眼他哥,又看了看我,直奔我过来了:“哥!”

我怕他摔了,刚要伸手去接,就被徐仁宇把手拍开了。

徐仁宇一把拎住徐志勋的领子:“我在这儿。”

“哥!”徐志勋顺势抱住他胳膊。

徐仁宇嘴角抽搐:“嗯。”

我很欣慰。

在我和他共同的努力下,他总算没再想着怎么弄死徐志勋了。

不过,这或许跟徐文祖上大学后没时间搞事情有一定关系。

哼,谁让他学医呢。

……

去LA看毛泰久之前,他说几年前买的那个指虎坏了,让我去“都氏”买个新的给他,我说好。

三清洞这里的店铺时有变换,就“都氏”和那家“魔女食堂”始终坚t,而且从来没有二次装修,几年了都一个样子。

我只去过几次“都氏”,没在晚上去过“魔女食堂”,十分疑惑它为什么还没倒闭——生意是一方面,恶魔柳找茬是另一方面。

我乘车到了“都氏”门口,推门而入。

看店的是那个丹凤眼少年。他没跟我打招呼,就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画他的设计图。

我瞄了一眼,本子左边是一个金属指环,右边是一只乌龟。

我说:“我要一支,不,几支不同样式的金色指虎。”一只怕是不够毛泰久祸祸。

“单指的?双指的?还是四指的?要不要穿刺的?”他问。

“呃,都要。”

这时他的手机提示音响起,他看了一眼,点开,然后擡起头来,有些不确定地问我:“给毛泰久买的?”

嗯?发信息的是毛泰久吗?他们什么时候交换的手机号?一对n果然不行,分身乏术啊,我又不是时间管理大师。不过我告诉自己,不必过于紧张,谁还没几个朋友呢。我点头称是。

他离开柜台,从展柜里给我选了几个,分别装到盒子里递给我:“这些他应该会喜欢。”

连喜好都清楚!我说谢谢,刚要按照展柜里标的价付款,他就说:“毛泰久是常客,打八折。”

“……”好家伙!我付了钱,正要转身走,他叫住我:“我叫都贤秀,下次你来我不在的话,给店员报我的名字,也打八折。”

“……好。谢谢。”

没想到看着面无表情、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其实人挺热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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