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大象(改错)(第2页)
我说:“好脑子、好记性用在这上面,仁宇哥你可真有出息。”
听见这句话,徐仁宇一抖手,玉米粒掉了。
他转过头来看我,要哭不哭的样子:“你对谁都一样好。”
那不然呢。当然我不能说出来:“没有的事。你看你扣黄敏成的种子,我就不会告诉他是你扣的。你还想和我做朋友吗?”因为等你走了我还要埋回去。
他问:“如果我说想,你会永远和我做朋友吗?”
“那当然……”
他正要笑,我接着道:“要看你表现。”
他:“……”
“骗你的。”我朝他张开了双臂。
徐仁宇扑了过来,一把抱住。
抱了一会儿,他松开一点点,小心翼翼地问我:“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像你想的那么好,是装的,你会不会就不和我做朋友了?”
“好的定义是什么?又是谁来定义?”我说,“让我们一起努力,变成我们各自心中更好的人不就可以了。”
你这大小眼有两幅面孔,我一周目就知道了。学会伪装,也是成长的一种,要藏得更好一点,更惹人喜爱一点哦。我宁愿你虚伪到被所有人爱,也不愿意你“真实”到被所有人恨,当然如果你把两者平衡得好,当个情绪普通的人最好啦。徐文祖说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个大前提,是你得有那样的能力。
在此之前,你就当个饿了渴了就说要吃要喝,摔了痛了就说要哭要抱的孩子就好了。比别的孩子成熟得多,知事也早,未尝不是一件痛苦的事。
没办法啊,虽然人的心在长大的过程中越来越冷硬,可是在还柔软的时候进入人心的人或物,是会一直存在的。这也许就是我对他心软的原因。
……
1993年5月28日(农历4月初八,佛祖诞生日),我接到那位自称明熙的鹿野教女教众的电话邀请,去江原道宁越见教主金帝释。
我接起电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反问明熙:“怎么听起来像是我去朝拜他?”
“明灯说,你可以来,也可以不来。”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卓秀浩说姜至尚是金帝释的钱袋子之一,我本来不信的。
姜至尚给自己长子取名以撒,那他就是自诩亚伯拉罕,信的y太教或jd教。而《创世纪》中的亚伯拉罕的妻子是九十多岁还没孩子的撒拉。撒拉因多年不能生子感到愧疚,把自己的埃j女仆夏甲给自己丈夫当小妾,夏甲生了儿子以实玛利之后就开始小瞧撒拉了。等撒拉自己生了以撒,又叫亚拉伯罕把夏甲母子母子赶走。
《创世纪》中以实玛利是哥哥,以撒是弟弟,现实中姜以撒是哥哥,姜耀汉是弟弟。
即便姜至尚没把姜耀汉当自己儿子,只当他自己只有姜以撒一个儿子,那妻子呢?把善良又宽容的妻子比作撒拉,什么迷惑操作?
“爱妻”的姜志尚思想这么分裂吗?这么一想,当金帝释的钱袋子,好像也合理一点了。
这么想的时候,我已经乘车到了宁越。
金帝释的住所名叫鹿野苑,实际上也确实养了很多鹿,而佛陀的初转f轮(首次说法)之地即为鹿野苑,由此我已经可以看出他的想法,就像在h国自称上帝的那几十个教主一样。
车停了,我透过窗户看见明熙和一个青年男子站在一排平房前迎接我。
那青年男子自称是金帝释的弟子,要带我去见明灯。
我跟着他走,万万没想到他把我带进了一间巨大的牲畜棚。
我让保镖在门外等着,将嗅觉清零,微笑着在心里马麦皮。
在牲畜棚见客?金帝释什么爱好?
这位男弟子一指牲畜棚里面,让我看:“里面有只大象,你离近一些看它的眼睛,看到什么,就告诉我。”
“大象的眼睛有我拳头那么大,外面一圈黑色,中间一圈白色,里面一圈黄褐色。”我看到什么就和他说什么。
“没有别的了?”
“没有了。”
“象表示佛陀降生。”那弟子说,“听说惧怕大象之眼的人,就是内心邪恶之人,这是对你的测验。”
“那看来我是通过了。”我问,“怎么你还一副有点失望的样子?你希望我是恶人?”
“我没有失望。”他转身离去,“你可以走了。”
“你耍我啊?”我加满速度和力量,追上他,拉住他的手。
用力太猛,他的手套当即被我拽脱。
他的六指在我眼中一晃而过,立即插到大衣口袋中。
“……骚瑞。”我说,“没事,六指不算残疾。”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六指是残疾?你没有闻到什么吗?比如说香气?”
嗅觉清零了你让我闻什么。我问:“我说了六指不算残疾啊。我应该闻到什么?再说了,牲畜棚这么臭,什么香也被盖住了。”
他的脸皮一阵抽搐。
我追问:“金帝释在哪里啊?不会就让我看个大象吧?汉城动物园多的是。我是来看长生不死的人的。”
“你当明灯是动物园的猴子吗?”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另一只手都纂成拳头了。
“不是你们用长生不死把我吸引来的吗?虚假宣传啊?”我也生气了,“今天佛诞日,看你们不如回汉城看花灯。”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师父老病,弟子服其劳。”
“诶诶诶,打住,如果他老得不能决定见不见我、说不说话,那怎么能确定你说的就是他的意志?”我问。
弟子神情疲惫地看了我一眼:“既然如此,多说无益,你走吧。”
我趁机道:“你们这里的风景不错,我想去逛逛。”
“随你。”他快步离开,就像再晚一点他就要气死。
我又想起卓秀浩说的少女命案来,再次追上去:“我查了一下,你们鹿野教教主原来创建过一个东方教,属于佛教密宗,发展得挺好的,受众很广,怎么就解散了又新建一个?”
“我不知道。明灯自有他的安排。”
“有传闻你们教派的人杀过人啊,还不止一个。”
他立即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厉声道:“那是信徒自身的行为,他们也为此付出了代价,除了死亡,业力也深重了。还有,你的话太多了。”
我举起手来:“我就问最后一句,他们是鹿野教的教众,你以为他们杀人有业力,你们就没有啦?”
弟子闭上双眼:“……你不是要逛逛?去吧。”
“没心情了。你们一点待客之道都不懂。我要回汉城了。不见。”我朝他摆摆手,往李家的车走去。
汽车行至崖边的高速路段,保镖告诉我他们发现有车一路尾随。
哼,我就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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