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V)走在成为霸道总裁的路上3
(倒v)走在成为霸道总裁的路上3露营地是赵英民在naver上搜索预约的,他、我、李英俊和徐仁宇四个成年男人,约的两辆粉色房车,一晚上50万h元,免费提供篝火,需要炭火烤肉服务的话一人再加5万,其他食品另算。
到的时候就是傍晚了,所以等他哭完第二轮睡着了,我们就把他放房车里,开始自由活动。
偌大的草坪上除了我们还有很多家庭和情侣,吹泡泡的吹泡泡,遛狗的遛狗,放烟花的放烟花。
下了粉色房车,被经过的人侧目而视、拿手挡着脸的徐仁宇恨不得离它越远越好:“赵英民这家伙为什么选粉色!一开始我就想说了。”
我说:“估计预约得晚没别的颜色了,就一晚上,忍忍吧。”
李英俊问:“我们干点什么好呢?突然有个休息的时间,我却不知道怎么虚度光阴了。”
工作狂是这样的啦。我提议:“就钓鱼吧,可以养气。附近有小溪。”
他们齐齐摇头。
“我们三个单身狗,又不能去吹泡泡、放烟花,那……那就只剩吃了。”我摊开双手。
他们齐齐点头。
于是叫来营地的老板,点了河鳗鱼三吃——盐烤(白烧)、火锅、鱼生。
在老板忙碌的时候,李英俊坐上靠背椅,拿出手机,徐仁宇的行动和他如出一辙,我瞄了几眼,一个在看利润表,一个在拉客户。
拉客户的徐仁宇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谄媚的徐仁宇了,对待客户真是如春风般温暖,“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不停打字的同时脸上还带着期盼与忐忑混杂的笑——让我想起了某些电话推销客服的微笑服务,从声音里也能听出笑意的那种。
我狠狠打了个冷颤。
真不容易啊。等盐烤河鳗一熟,那两个还专注手机,跟平时办公没两样,我有点心疼,一个一个投喂,他们机械地张嘴咀嚼。
吃完了他们也还在工作,我敲了敲木桌,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晚饭都吃完了,出去走走?”
李英俊拒绝了我,说他正看到要紧的地方,一头钻进了房车。
徐仁宇应该是在等待客户的回复,但还是答应了我。
营地的绿化做的好,各种树木花卉数不胜数,我们一路并行,风吹过时,呼吸到的都是花香,草皮也软,脚感很好。
安静地欣赏了几分钟周围的景色,徐仁宇出声了:“上次英民被人殴打入院,你说会去查,查到什么了?”
我之前就老担心他会问,真到他问的时候我反而平静了很多。我停住脚步,面向他:“如果你的朋友对你很好,但对其他人不好,还涉嫌违法,你会怎么做?”
“你当我是什么不知世事的孩子?直接说英民就是这样的人不就好了。”他听了也很平静,说,“他违反了什么法律?”
“贪污受贿。”
“我明白了,警方通报黄宇镇贪污受贿,其实是英民和黄宇镇的后辈做的。”他反问我,“你想怎么做?”
“我以为你知道我想怎么做。”
他摇了摇头:“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你知道。”
“不知道。”
我们就这么“知道”、“不知道”地、无意义地说着,走回了粉色房车所在的位置。
次日李英俊和徐仁宇要上班,先离开了营地,而赵英民还在7天丧假期间,葬礼之后没什么事做,我让他跟着我去两个地方,他很爽快地同意了。
我带他去了黄宇镇的妻子和儿子住的公寓附近,因为提前吩咐过属下,我们到的时候还能吃到他们买的赵英民最喜欢的太极堂的面包和咖啡。
赵英民抱着面包和咖啡袋子,非常感动:“谢谢,谢谢你,俊秀。”
“希望过了今天你还能像现在这样。”我说。
他咀嚼着面包,看着我,不明所以。
没等多久,黄镇宇的妻子就牵着儿子下楼了。和资料里光鲜靓丽的大头照和生活照不一样,经历了太多超出承受能力的事,她开始急剧衰老,花白的长发披散,而且无心装扮,肤色透着暗黄,嘴唇干到爆皮。
她成了一具行尸走肉,走得摇摇晃晃,手里牵着的儿子身上的衣服估计几天没换了,有饭菜里的油污、地上滚过的泥土。
“属下给我的报告里说,黄宇镇杀了高利贷者之后是拿回了父亲的保险金的,她本不应该过成现在这个样子。”我示意赵英民看过去。
赵英民食难下咽,他吐出嘴里那口面包,冲我吼:“呀!李俊秀!你什么意思!”
我不说话。
“黄宇镇是自杀的!”他说。
我还是不说话。
“黄宇镇杀的高利贷者和那个后辈才该死,我只是按照公司下发的辞退名单操作,贪污受贿也是那个后辈提出的!我是想,不收白不收,那点钱,还不如我银行的利息多……”他把太极堂的面包和咖啡全扔到了地上,踩了好几脚,“你现在是在怪我?”
他甩着胳膊、扯着脖子大叫:“我才是你的朋友啊!”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如果你不是我的朋友,我才不会管你,我会让你从头烂到脚,直到药石无医,和其他你所认为的‘抱残守缺’的长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