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V)青年们的危机(下)
(倒v)青年们的危机(下)谁死了?徐文祖?我抖了几下嘴唇,什么都说不出来。
恶魔柳看我这样,摇摇头:“不是你朋友,是你朋友的患者。”
哦。那……那也不行啊!那不成了医疗事故了吗!这一刻,我连替徐文祖找哪个律师都想好了。
恶魔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说,你怎么和他成为朋友的?他那么精,你这么蠢。”
走开啦!我摆摆手,给徐文祖打电话,一接通,我就问:“你人在哪儿?”
那头竟没说谎:“在雾津市。”
“慈爱聋哑人学校吗?”
“……是的。”他略作犹豫,但还是承认了。
本来只是略有怀疑,现在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你去办健齿义诊怎么不通知我?你不是说了要让我捐款的吗?”
“当然是因为现在还不用你捐款啊,事情要一件一件做,路要一步一步走嘛。”
“那你给多少人做过健齿义诊了,他们的牙齿都还好吗?”
“很难回答?”
徐文祖从我的问题里猜到了什么,最后说:“我回首尔第一时间去见你,到时候再说。”
他挂断了电话。
“到时候”,“到时候”我想知道的就都能知道了吗?
恐怕不行。
我立即电话联系手下分成两拨人马,一拨秘密去雾津市慈爱聋哑学校一探究竟,一拨去调查刘基赫和卞氏兄弟,有消息立即汇报。
恶魔柳就在一旁等着,像在看戏。
“你还有事?”我问。心情不好,口气也不会好。
“用完就扔啊?”
“所以我问你还有什么事?”
他一抖手,一张契约从上到下快速显现文字:“以我多年来的看人经历,你那个朋友走不了正道了,不如你和我签个契约,我用一个寿命将尽的好人的灵魂和他的灵魂调换一下,那你就能拥有一个‘好’朋友了。”
他在“好”字上重读。
我看都不看,往公交车站走:“寿命将尽的好人招你惹你了?我和你说过,我干嘛要自己和你签约去干涉别人的命运?”
“你和我说过这话吗?”他疑惑地问。
糟了!那是一周目说的!我摇摇头,加快脚步:“那是我记错了。”
“不对!你是一个有奇怪能力的小孩,你肯定对我做了什么事,比如消除我的记忆。不然你心虚什么!”他不依不饶地追上来。
我身高185,他身高190,四腿长腿沿着公路飞快交替运动,实在太引人注目,到后来就都加了速,以人眼看不清、觉察不到的方式狂风一样刮过。
他还扑腾翅膀!
“你作弊!”我大叫。
“我只有一只翅膀!扑腾起来速度还变慢了!”他狡辩。
“胡说!没用你扑腾它干什么?”
“一有风就扑腾是我的错吗?”他还委屈上了。
“不要再追我了!我发誓我没对你做任何事!”
“我不信!除非你和我签订契约!”
“图穷匕见了是吧?”
当天晚上我们以脚步丈量了整个h国——周长1200千米,用时6小时,几乎是开车速度的两倍,跑到后来只能趴在公路边上爬。
幸亏是深夜,否则还是要上社会新闻。
“不要……再……追……我了……”我往前伸出一只手,抓住地面,再伸出一只手,带动全身艰难地挪了半米。
“除非……你……和我……签订……契约……”他一只手扯住我的袜子,一只手抓住我脚踝,被我带动全身往前挪动了半米。
皮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袜子质量倒是真好。
如果你们以为恶魔柳会因为疲惫而放弃,那就太看轻他了。
他跟着我打车回了李家。
一路上我们“呼呼”大睡,司机叫醒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8小时,阳光照在我泛着油光的脸上,刺得我双眼胀痛、泪流不止。
柳也一样,他还有眼屎、口水。
我鄙视他。
他说无所谓,别人又看不见他。
“……”我没有一回家就去卧室睡觉,而是去了后花园的秋千那里,手一呼噜,把那几只老猫全呼噜下地,坐了上去。
它们愤怒地朝我“嗷嗷”,我不管,随便“嗷嗷”,李玉听力没这么好。
柳一屁股坐上秋千剩下的那点面积,晃得我一把抓住绳子。
“你不困?”他问。
“困啊。但我等的答案还没有来。”我说。
“哦。那我也等着。等到了,你跟我签约的意愿就会加深一些。”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脚一蹬,秋千摇了起来。
“吱——噶——吱——噶——”
摇了没几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对啊,你怎么进来的?我都没让你进来。”
“但你也没反对。就像针对私权利的‘法无禁止即可为’。我身为恶魔,和你们凡人里的某些律师一样,最懂钻空子了。”他说,“接着摇啊,挺舒服的。”
“你还挺骄傲。”我嗤之以鼻。
“吱——噶——吱——噶——”
一直等到上午10点多,属下来电话了。我立即接起。
听筒传出的却不是属下的声音,而是徐文祖的:“我们俊秀,对我真是一点信任都没有啊。”
“你来电话,不正好证明你不值得我信任吗?他们没事吧?”我强迫自己冷静。“你的人没事,也不会有事,小朋友们可没我这么坏,能把偷溜进学校的人用网抓住捆起来、避免自己不受伤害,他们就很满足了。”
“你做了什么?”
“健齿义诊啊。”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那边见我沉默,就道:“俊秀啊,我真的是在做健齿义诊,就是患者里有几个年纪大了,不像小朋友们的免疫力这么好。一个老人口底蜂窝织炎伴发气管旁脓肿,家人发现时已经窒息,送医抢救失败;另一个老人因为身体劳累,菌血症发展成毒血症,后来又发展成肾脓肿,在办公室休克了没及时被人发现并救治,才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