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之友李俊秀之死,三周目(第2页)
“这么主动啊?我强不强壮?你是不是更爱我了?”
“你闭嘴呀!胡说八道什么?!”
“你不是嫉妒林知心和我关系好吗?不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吗?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但我和你可以有。对你来说,我一开口就是玉音放送啊!我拉屎都是香的!”“啊啊啊啊啊啊李俊秀!你放屁!你侮辱我!”
“什么?你想让我侮辱你?!不要这么心急嘛,我们对彼此还不了解。”
“放我下来!”他向周围的人求救,“你们就这么看着?救我啊!帮我叫保安啊!”
看我这架势,没人上前。
帮他叫人的也没有,看笑话的一堆。
好多人在拍照录像,不过我一点都不在乎,即便传到李玉耳朵里也没事,我越长越大,他连打我都没兴趣了。李英俊出国留学之后,伯父伯母更是把我当宝,这种绯闻,到了记者手里也不会发出去,除非不想要钱要工作了。
我嘟嘴作势要亲。
“好!好!我认怂了!”他大叫。
我这才将他放下地,从林知心手里拿过电子大喇叭递给他:“道歉。”
那一天,他哭了,哭得很惨,在校这几年估计是丧失择偶权了。
该!
……
以我出众的家世、人品、容貌、身材,虽然没到每天收情书收到手软的地步,但一个学期十几二十封还是有的。
我通通都拒绝了。
至于我为什么不谈恋爱……我在世的时候就没谈,完全无法想象有人侵入我的生活,或者我赋予对方能对我造成伤害的权力。
我是老黄瓜,红颜之于我如画皮,蓝颜之于我如枯骨,看两眼就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中等中学和高等中学的学习太紧张了,这一上大学,心一松,青年男女们就在很短的时间内成双成对了,条件足够优秀又没有明确对象的,会被施以诸多揣测。
比如说我。
我在几所联系比较紧密的大学里,已经被传成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了。
为了挽回名誉,我在学校论坛实名郑重声明:我是一个纯粹的妇女之友。
然后
你们怎么回事儿!好好学习!什么情?什么爱?男男女女的,不健康!
哦,对了,有个事儿差点忘了说,徐仁宇也入伍了,也去当的义警。入伍之前,徐文祖对他面授机宜,我更是把他手机里我的号码设置成了紧急联络人,都是怕他吃亏。
他所有的休息日和假期都会到学校和我家找我,我说你拓展拓展自己的社交圈,他说他们不配。
这话耳熟。徐文祖说过。
他们有一脉相承的傲慢。
2005年12月下旬,我放寒假期间收到在hk留学的郑裕美的邀请,让我去hk旅游,顺便履行我妇女之友的职责,替她把把关。
她网恋了,是跨国恋,正打算奔现。
……
hk是全球最负盛名的自由港之一,因其对外来事物接纳程度很高,与100多个国家和地区有免签证或落地签证的协议,水路发达,每日往来的各种背景复杂的人员有几十万,使得它有了一个不那么好听的别称——世界间谍之都。
从首尔飞hk只需要不到4个小时,方便快捷,而且当地为亚热带季风气候,冬季温和少雨,平均气温很少降至5度以下,我白天出了酒店穿着厚皮夹克和牛仔裤都能在外行走。
另外,好吃的真的很多!
粉面、鱼蛋、牛杂、咕噜肉、烧鹅、凤爪、碗仔翅……我来啦!
然而第一顿郑裕美带我去了尖沙咀的一家川菜馆。
我满头问号。
她拿菜单挡住脸,眼神示意我看向某个方向。
我也拿菜单挡住脸,转过去看,只看了一眼我就转回来了。
金光日!
他正和几个青年男子坐在店内有hk特产红茶花盆栽遮挡的那个角落里。
不得不说,郑裕美会挑角度,从这里看视线还挺清晰。
“是他?”我震惊地问。
郑裕美害羞地点点头:“我本来想先带你在hk逛逛的,但是谁知道他提前几天到了,还没告诉我呢,我也是偶然看到的,猜他想给我个惊喜也说不定。”
我问:“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就是不清楚才叫你来的嘛。他网名叫小太阳,Cx人,在jrC综合大学上学,就是那个号称Cx干部基地的大学。他跟我在网上联系了好几个月,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失礼的话,也没有向我索要钱财。而且,他还长得那么好看。”说着说着,郑裕美两眼冒星星,双手托住了下巴,“啊,他的皮肤比女孩子的还要好。怎么办到的?”
小太阳。槽多无口。我:“……你是想跟他做男女朋友还是想问他要养颜秘籍?”
“两者可以兼得。”郑裕美笑道。
我:“……好吧,好吧,你们约在哪一天?约在哪个地方?”
“平安夜,南丫岛。”
……
平安夜当天下午,我跟在郑裕美身后从中环码头坐船去了南丫岛,和她一起吹着海风,在洪圣爷海滩一直等到了午夜12点,风越吹越冷,周围的人越来越少,直至没有,那个说准备好礼物要跟她一起过圣诞的金光日都没有出现。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本来很清纯的脸在两边嘴角咧下去之后很滑稽,一手抱着打算送出的礼盒,一手擦眼泪。
我没有笑她,给她递纸巾。
我加满听力,发现金光日其实是来了的,就在附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出现。
因为网恋对象身边有个男人?我正在想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郑裕美的手机就开始震动,她的眼睛重新有了光,掏出手机解锁,看了两眼,擡起头对我说:“他让我去别的地方找他,不让你跟着。”
我以为她要去,结果她说:“俊秀啊,这说明什么?他就在这里,却让我白白等了十几个小时!”
她把礼盒一扔,在手机上打字:“去死吧你!耍人很好玩吗!”
我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金光日的呲笑。
过了十几秒钟,有人在附近酒店内燃放起了烟花。
“咻——砰——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咻——砰——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咻——砰——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空中炸开漫天流星。
我的听力灵敏,这些噪音没能淹没那两声枪响,但是身体反应跟不上,和郑裕美双双头部中枪,先后倒地而亡。
金光日缓步走近,戴好手套,蹲下身有条不紊地伪造现场。
郑裕美的魂魄飘出肉身,无比怨恨地盯着金光日。
“裕美……”我叫她的名字。
她这才回过头来看我,看着看着,哭得比以为被金光日放鸽子的时候还要惨:“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对不起,俊秀,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你打死我吧!打死我吧!”
她来抓我的手,我任她抓住,往她自己轻飘飘的身上砸,说:“我知道,我知道,别哭了,很丑。”
“都是我的错。”
我说:“你没错。对一个人有了好感,想继续了解,有什么错?有喜欢人的能力和勇气,有什么错?错的是这个家伙,坏了一件好事。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此时金光日已经翻出了我的s份证,看到姓名和地址,一愣。
“原来是你。可我并不感到抱歉。耽误我享乐,就该死。”他说着,将证件塞了回去。
他拿我的手掐了郑裕美的脖子好半天,当痕迹在他手底显现,他便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酒店那边还在放烟花,所以他的笑声一点都没收敛,足足笑了几十秒钟才停,又自言自语道:“一对分隔两地的情侣中的男人知道女人在网上和其他男人有约,怒发冲冠带着枪来海边捉奸,杀完人再z杀殉情,好新闻。”
疯子!我和郑裕美飘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他。
【二周目已存档,随时可开启三周目。是否立即开启?】系统问我。
【好。二周目覆盖一周目,三周目从平安夜下午在码头等船之前开启读取。】
眼前的一切再次停滞。
我重新出现在中环码头。
身边的郑裕美也还活生生的,怀揣着对爱情的美好幻想看着海的对岸。
金光日,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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